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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領口開的有些太大。 袖子剪的有些太短。 裙擺撩的太上去了些。 她想了想,又將剪下去的衣領重新套在頸子上,暫且將自己遮嚴實。等到了青樓門口,再亮出家伙事兒不遲。 面上的妝容,她輕車熟路。 畫姐兒妝也不是第一回 。 上回偽裝成姐兒進廣泉府,用花汁、鍋底灰就能勉強畫了一回,此次手邊有王三為她準備的妝粉,其效果只會錦上添花。 待她脫了繡鞋只著羅襪,輕輕打開房門,又扭頭往桌上的銅鏡照了一回,心下為自己打氣:“頭牌,絕對是頭牌。頭牌出馬,手到錢來!” …… 時已二更,客棧樓上靜悄悄。除了外間路上的嘈雜聲,房客們已進了夢鄉(xiāng)。 貓兒輕手輕腳下了樓梯,穿好繡鞋,用帕子遮了半張臉,向守在門邊等客的伙計相問: “小哥兒,此處一等一的青樓如何走?奴家相公沒了蹤影,我得去捉一回J。” 伙計正守著鋪子無聊,聽聞貓兒此般說,立刻來了看熱鬧的精神頭,十分熱心的站在門邊為她指路: “jiejie可真是問對了人,小的最是知道這些。 這條路往前走,到了盡頭左拐,再走到中間,整條街最熱鬧的高樓,便是‘軟玉樓’。 ‘軟玉樓’便是整個桂州一等一的青樓。” 他指完路,見貓兒一身孤勇便要抬腿,不免又熱心了一把:“jiejie就空著手去?那青樓可養(yǎng)著一堆打手,你赤手空拳如何捉J?” 貓兒一想,有道理,她得尋個防身之物。萬一進了青樓被臭男人糾纏,她得自保。 她正想著要尋何種武器,伙計已麻利的遞上一把剪子:“剪子正好兩個刀尖,一次戳中狗男女,方便的緊。這是小的私人饋贈,不收銀子?!?/br> 貓兒將自己上下一打量,剪刀是好,可她沒地方藏啊。 她探問道:“小哥兒可方便包一包辣椒面?” 伙計一拍大腿:“jiejie可真是捉J捉出了經驗,辣椒面能遠攻能近防,果然比剪刀好用。你等著,小的這就進后廚,為jiejie包一包來?!?/br> 只過了幾息,伙計便精神抖擻而來,手里拿著個油紙包,雙目炯炯道: “這里不但有辣椒面,小店最近還進了一批上好的花椒面和胡椒面?;旌显谝惶?,一把撒出去,絕對要辣瞎狗男女的一對招子?!?/br> 貓兒接過油紙包,抬手作揖道:“小哥兒果然乃正義之士,待我捉J成功,就回來發(fā)你賞錢。” 伙計回了一揖,瞧見她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方搖頭嘆息道: “這世間太不公平,有些人身邊有這等姿色的婆姨,還要去逛青樓。我這等老實男人,卻連一個普通婆姨都娶不到手……” *** 樓上客房里,蕭定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待躺了半晌,又立刻爬起身,取了個空茶杯反扣在墻上,探聽隔壁的動靜。 許久都沒有動靜。 他重重嘆一口氣,頹然躺回床上。 他原以為他和貓兒在途中冷戰(zhàn)一個月,事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畢竟除了她宮變毒發(fā)那一回之后,兩個人僵持了幾個月,此后便蜜里調油,便是偶有不睦,也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個月的冷戰(zhàn),已經算是歷史極限。 他沒想到,事情進展到現(xiàn)在,竟然還刷新了極限。 繼冷戰(zhàn)之后,他一時沖動,竟然能將她丟在半途。 他明明知道她被偷了荷包,身無分文。 他明明知道那時已是夜晚,十分危險。 他明明知道她身段引人注目,更易引來宵小之輩。 然而他就是被醋意沖昏了頭。 王三,王三。 一個小小的王三,竟然輕易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他更沒想到,貓兒在接受了王三對吃吃喝喝和金銀的饋贈的同時,竟然還收了那印章。 印章不單純是印章,那是信物啊,那上面刻了王三的字,是男子給女子的信物??! 想到信物,他不由又掏出貼身放置的玉佩。 黑暗中,他不用看也知道玉佩上雕刻著什么。 其上花紋經過長年的摩挲,已有些磨損。 他原本以為這玉佩只代表著她。 玉佩伴著他,就代表她陪在他身邊。 一個月前才知道,這玉佩有新的含義。 他娘的這是鳳翼族圣女和圣夫的定親信物! 王三手里還有一塊,花紋凹陷。 兩個玉佩嵌合,就是一個整體。 鳳翼族一個族整日瞎琢磨什么?男女凹凸?凹凸他乃乃個頭! 自從他知道這玉佩的含義,他就幾乎再未碰過它。 現(xiàn)下他手里一塊,王三手里一塊,倒顯得像是他在傾慕王三一般。 這原本是他精神寄托的玉佩,現(xiàn)下卻令他如鯁在喉。 丟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成了燙手山芋。 玉佩已經令他夠煩悶,現(xiàn)在又來了個印章。 他的腦袋一陣陣抽痛,卻遠遠不及他心痛。 他心中的抽痛,又遠遠不及他的內疚。 他再是生氣,也不該將她丟棄在路邊。 他將馬車趕出一息他就后悔,待調轉馬頭,瞧見她遠遠的站在那里,月光下的身形脆弱而無助,他心中的內疚便將他吞噬。 他得和她打破僵局,得向她認錯,得逗她開心,得與她和好。 他輾轉反側,終于起身拉開房門。 三下輕輕敲門聲,傳達著內心的忐忑。 他心下做著盤算。 等她開了門,他先下手為強,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令她掙脫不得。 然后再同她好言好語致歉。 等她不掙扎,愿意聽他說話,他再向她細細剖白他的感情,把王三的壞影響從他和她之間趕出去。 她心疼銀子,他就帶她去將丟失的銀子尋回來。 她舍不得印章,他就……他就忍住怒火,當做印章不存在。 他心里做好計劃,再伸手拍了幾回門,皆得不到回應。 他心里忽的一慌,想起了她曾說下的客氣話:“一路已叨擾公子四個月,不好再拖累公子……祝公子前路順利,早登大寶……” 客房門哐當一聲被踢開,他一步跨了進去。 房里空空,沒有人。 他兩腿一軟,捂住了心口。 她走了! ------題外話------ 來自官方的吐槽:活該! 第365章 假姐兒,真姐兒(一更) 樓梯上傳來的急促腳步聲,驚醒了靠在柜上打盹的伙計。 一個青年如風一般從客棧門里竄了出去。 待伙計重新又打了幾個盹,客棧門當啷一響,伙計還未反應過來,衣襟已被人揪住。 眼前是一位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