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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此事我已有線人去跟著,再過半個時辰,該有信到。” 他見蕭定曄蓬勃胡須下,近兩日面色越漸憔悴,不由笑道:“縱然是個鐵匠,便是抓住,一時半會只怕也扳不倒三哥,你倒因此事如此傷神?!?/br> 蕭定曄只苦笑一聲,趁著等待的當(dāng)口,請教道:“若有人想做一件事,那事極可能是埋汰他自己。這時我出手阻止,對那人到底是好,還是壞?” 四皇子乜斜了他半晌,抬眉問道:“你好多年未曾這般熱心過,到底是誰,激起了你的少年心性?” 他見蕭定曄低頭默默飲茶,便又道:“此事要看有多埋汰。如若是珍珠掉進糞坑里,你出手倒也算合情合理?!?/br> 蕭定曄正色點頭:“便是這種程度?!?/br> 四皇子一笑:“你若關(guān)心那人,你自去做便是。事后,他總能理解你的苦心。” 蕭定曄聞言,并未全然釋懷,依然眉頭緊蹙。 過了不多時,外間傳來瞧門聲。 黑衣暗衛(wèi)帶進來一位被布蒙了眼的漢子。 那漢子匍一進門,便開口道: “小的依然如此前那般,裝出要買兵器的模樣,還付了五百兩定金。 后又挑剔那兵器太軟,殺傷力太弱。 那接頭之人便提及,會盡快會運來新一批兵器,一定比此前的好,讓小的再等上幾日。” 四皇子聞言,追問道:“可說具體讓你等幾日?” 漢子回道:“小的做出不耐煩的神色,那人生怕跑了大買賣,便讓小的使人日日去問上一回,具體時日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四皇子便點點頭,向侍衛(wèi)一擺手。 侍衛(wèi)又帶著蒙眼漢子離去。 待外間沒了腳步聲,蕭定曄方道: “對方看來也十分心急,想要鐵匠盡快去鐵礦尋出問題。只怕這鐵匠在衢州最多歇息一夜,明早便要動身?!?/br> 待他回了房,立刻同隨喜道:“吩咐下去,除了監(jiān)視那客棧,還要使人在兩處碼頭堅守,謹(jǐn)防讓人從水路或陸路逃離。” 隨喜忙忙應(yīng)下,并不離去,只探問道:“明兒……胡主子那頭……” 蕭定曄腦袋一痛,問道:“不是已將人擄了?” 隨喜嘆了口氣: “也不知是胡主子太過忙碌未發(fā)現(xiàn)人被擄走,或是旁的原因,那親事現(xiàn)下還在籌備。 今夜連流水席的棚子都已搭好,各街坊熱鬧幫手,并沒有要停止的意圖。” 蕭定曄沉默許久,喃喃道:“若明兒,她左等右等,不見新郎上門迎親,會不會被人笑話?” 可若放了那“糞坑”,讓他如愿去左擁右抱,蕭定曄卻是萬萬不能。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不能看著她跳火坑。 她那樣的人,這世間一定有人不嫌棄她的不孕,一定愿意同她雙宿雙飛。 然而他這話,連他自己都覺著無力。 世間再沒有人比他更愛她,便連他都不能給她一個歸宿,更遑論旁人。 他腦中抽痛,心中嘆了口氣。 她若等不到旁人接親,他少不得要安排一名“路人”,便說……說新郎被風(fēng)吹去了河里,淹死魚啃,死不見尸。 不成不成,如若外間盛傳她克夫,對她傷害極大。 便說,新郎被軍營抓壯丁,送去了戰(zhàn)場。那位總兵,少不得要背一回黑鍋。 等此事慢慢淡去,若她要再嫁人,他手下有些青年,各個都比那個糞坑強。 有他拘著,他們不敢對她不好。 他腦中越發(fā)抽痛,一心如刀割,喃喃道:“不成……我做不到……” 他吆著后槽牙同隨喜道:“護在她身畔的暗衛(wèi),今兒夜間便全部換新。今后,每三月?lián)Q一回。” 他做不到,讓手下人覬覦她。 他嫉妒。 他會瘋。 隨喜立刻應(yīng)下,退出了廂房。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外間已有了響動。 隨喜進來悄聲道:“殿下,那鐵匠在客棧里開始收拾行李,只怕是要動身。” 蕭定曄倏地站起身,一步邁出門檻,卻又低聲道:“她……是今兒的親事?” 隨喜應(yīng)道:“殿下放心,缺了新郎,胡主子成不了親。”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成不了親。 可…… 他一吆牙,道:“你們跟著鐵匠,沿途要小心。我……要出去一趟?!?/br> 他跨出門外,又收回腳,換了一身衣裳,又換了一身衣裳,最后對一位身量差不離的侍衛(wèi)道:“你的外裳,脫下來?!?/br> …… 民居門前的馬將將離去,身后一輛馬車跟著前行。 馬車?yán)?,有人疑道:“你可看?zhǔn)了?那衣著普通的,可是五皇子?” 另一人冷冷道:“今兒便是他的死期,等拿了尸首,再讓你好好認(rèn)認(rèn)?!?/br> 他將手探出窗,往外招一招手,布置在路旁的小販、馬車緩緩開始移動,直到悠哉行出這條道,方躍上馬車,強擠在內(nèi),追蹤著目標(biāo)而去。 第304章 錯嫁(二更) 城西平民聚居地,一座院落雖不如何簇新,可打理的整齊、裝扮的喜慶,用來出嫁也算夠用。 院落的主人,衢州妝粉鋪子管事一大早進了廂房,瞧見專程撥過來準(zhǔn)備備嫁的女伙計們已開始為花掌柜上妝、換衣,便同明珠道: “小的便不在這邊侍候,要過去喜房那頭看顧著。迎親諸事小的已安排妥當(dāng),辰時轎子便會上門?!?/br> 明珠忙道:“這邊有我,你快去那邊瞧著。主子一輩子就結(jié)這一回親,可一丁點兒差錯不能有?!?/br> 女伙計們手下利索,一邊說著大吉大利的俏皮話,一邊已替貓兒上好妝容,只差口紅未涂抹。 明珠便去小廚房端來早已熱好的燕窩粥,低聲道:“主子先填一填肚子,雖說是入贅禮,可也同正常成親差不離。待被花轎接回了喜房,守在房里挨餓的還是主子。” 貓兒接過小碗,將調(diào)羹在碗中攪和了半晌,卻一口都吃不下。 明珠見狀,向女伙計們使個眼色。 待眾人避了出去,她方勸慰著貓兒:“主子昨夜便未睡好,花轎前來還有些時間,不若先倒頭閉一閉眼。待姑爺上了門,奴婢喚你便是。” 貓兒聽聞,眸中越發(fā)恍惚,只將燕窩粥放在一旁,兩眼無神望著虛空,半晌方輕嘆一聲,喃喃道:“原來成親,就是這般滋味?!?/br> 并沒有什么期待。 原以為會心安,原來并不是。 明珠原本半眼瞧不上賈忠良,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不免要替賈忠良說上兩句好話:“姑爺人雖木訥,可脾性好,不會存謀害主子的心?!?/br> 貓兒聽罷,緩緩一笑。 原來夫妻之間,只要互相不謀害,就已經(jīng)極好了呢。 這竟巧合的同她的追求保持了一致。 她當(dāng)初想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