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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只轉(zhuǎn)過身去,探手緊緊摟著她纖腰,顯出些孩子般的脆弱,低聲喃喃:“不走,好不好?” 她微微一笑,撫著他后頸,裝出聽不懂的模樣:“這里是山上,我能去何處?若跳出一只猛虎,我立刻就沒了小命?!?/br> 他便再不說話。過了許久,呼吸悠長,仿似陷入了沉睡。 待馬車停下時,天上晚霞只余一抹余暉。 幾顆星子扭扭捏捏,在天邊亮了相。 腳下石階古樸,仿佛已存在千年。 蕭定曄牽著貓兒的手,帶她拾階而上,低聲叮囑道:“賣魚的店家脾性古怪,不喜旁人對他太客氣?!?/br> 她笑道:“竟還有這般人。如若我們對店家以禮相待,會如何?” 他望著她緩緩一笑:“只怕我們那盤魚里,要被他吐上口水?!?/br> 她“啊”了一聲,又道:“要如何不客氣?可能吃完就走,連銀子也不付?” 他哈哈笑道:“這倒不成,否則,只怕下山的路要被他斬斷?!?/br> 吃魚的亭子離下車之處并不算遠(yuǎn),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兩人便拉著臉坐去了亭子里,品嘗著一桌全魚宴。 此時山下已是萬家燈火,燈與燈連在一起,整個京城仿似長龍盤旋,奮起騰飛。 而巍峨皇宮矗立在遠(yuǎn)處,與這坐山遙遙相對,平分秋色。 用這般一覽天下的景致來佐餐,倒是顯得美味珍饈多了些令人心潮澎湃的滋味。 此情此景,貓兒倒有些理解,這魚亭的掌柜為何脾氣古怪了。 若日日望著這般天下盡攬的景致,卻只是個洗手作湯羹的廚子,未免要生出“為何坐在龍椅上的不是老子”的憤懣。 蕭定曄見她用的滿足,含笑道:“如何?長途跋涉帶你來,可來的值?” 她原本要夸上幾句,卻又刻意大聲道:“難吃難吃,實在難吃,也不知這廚子何來的自信,這般手藝也敢開店?!?/br> 話畢,忙忙又用過兩口,方同他低聲道:“下回何時再來?” 他面上的笑一瞬間蕩開,取了帕子沾去她下巴上的油點子,也揚聲道:“勉強用過這頓,下回再不來?!?/br> 又壓低聲音同她道:“哪日你饞了,哪日我就帶你過來。” 轉(zhuǎn)頭往山上遮掩的燈火處望去:“今夜便住在山上。從鳥語花香中醒來,滋味大是不同。” 她吃驚道:“明早下山你再去上朝,可來得及?” 他目光灼灼望向她:“上官已傷愈,再不用我頂上。每日四更就離開你的日子,可終于結(jié)束了?!?/br> 第268章 多才多藝(一更) 皓月當(dāng)空。 弦音入耳,撩動山中生靈。 有一種生靈,最易共情。 容易心跳,容易癡迷,容易流下涎水,容易心生褻玩意圖。 撫琴的人是蕭定曄。 他指尖撥動琴弦,抬首向愣愣瞧他的“生靈”微微一笑。 “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便在貓兒口中響動。 那些心跳、癡迷,以及想褻玩的心思,險些按捺不住。 一曲彈罷,貓兒神情怔忪,愣愣望著他道:“你……你還會何事?” 他抿嘴一笑,退開幾步,從腰間利索抽出軟劍,一個鷂子翻身,衣闕翻動,人已在亭中如影躍動。 那軟劍揮舞的密不透風(fēng),將他重重籠罩其間,仿佛千軍萬馬也無法沖破劍陣。 然他的身形,卻似舞似武,輕靈而自由。 待他收了劍勢,見她神情更加怔忪,不由一笑,上前握了她手,垂首低語:“還想看什么?” 她幽幽低語:“還會什么?” 他只一思忖,望著天上皓月,已昂首而立,作出一副要作詩的姿態(tài)。 她此時已終于清醒了過來,立刻抬手捂了他嘴:“不要說,我……我自慚形穢……” 他面上的笑立刻繃不住,只往她唇間蜻蜓點水一貼,方道:“阿貍也是多才多藝呢?!?/br> 她卻有些心虛,只扭捏道:“一般般……也就那么三五樣……” 他卻搖頭道:“阿貍怎能妄自菲???你一手的上妝技能,出神入化……” 她只愣了一瞬間,忙忙點頭:“沒錯沒錯?!?/br> 自己冥思苦想,找補道:“我還會演戲,裝神弄鬼,十分逼真?!?/br> 他點頭道:“沒錯,說的是呢?!?/br> 她又冥思苦想,心虛道:“雖不會作詩,可會吟詩……” 他立刻雙目灼灼望向她:“吟一首聽聽?” 她一瞬間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立刻搜腸刮肚的想尋一篇有意境的。 然而她上一世念過那許多詩,平日心中還偶爾能冒出一兩句,此時越想證明自己,卻越是腦袋空空,憋了半晌,終于一吆牙:“大海啊,全是水……” 他險些有些忍不住,只竭力斂著笑:“好詩好詩,下一句呢?” 她也被自己逗笑,雙手摟上他的頸子,含羞道:“大海啊,全是水。貓兒的心里,全是你……” 他的目光立時幽暗,向她俯下腦袋:“好詩……本王愛聽……” 山間小院,細(xì)細(xì)密密的清風(fēng)纏繞著墻角翠竹,竹葉颯颯不絕于耳。 過了不多時,輕語情話,斷續(xù)展開。 “再說一回,貓兒心里全是誰?”青年相問。 被追問的女子含羞鉆進(jìn)被中,再不愿多說一個字。 他也鉆進(jìn)被窩,撓著她腰間,威脅道:“說不說?不說撓一整夜!” 她笑的停不下來,終于連聲求饒道:“都是你,貓兒心里眼里全都是你?!?/br> 他近乎滿足的喟嘆一聲,摟著她低聲問道:“從何時開始?” 從何時開始? 從他夜半帶著她站上新白才人宮殿外的樹上,尋了暗衛(wèi)們偽裝成地府小鬼,為她報被開瓢之仇開始。 從他尋去了她被擄被鞭打之處,在她幾乎覺著沒有生還希望之時,背著她逃出生天開始。 從他配合她,將貴妃嚇瘋,討回她被驗身恥辱的公道開始。 從他站在酒樓窗邊,同她暢想打魚生活開始。 從他為她套圈,圈上一只泥貓開始。 從他將她抱出玉棺,帶著她從坍塌皇陵逃出開始。 早在那時,哪怕她理智上明白,喜歡上一個皇子,注定是一條自我折磨之路。然而感情卻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拽著她跌跌撞撞往不歸路上而去。 她枕在他頸窩,低聲道:“不知我此前如何,可死而復(fù)生后,前塵盡忘,我只喜歡過你一人。柳太醫(yī)……” 他立刻豎耳靜聽。 她緩緩道: “我那時想著,他應(yīng)承帶我出宮,定是看到我在宮里百般被磨搓,泰王、皇上、皇后、妃子、太監(jiān)們輪流虐我。他因為同情我被重重壓迫,才想要帶我出宮。 我那時沒想到,他可能是中意我。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