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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位英氣勃勃的姑娘之外,還有一位是戶部侍郎家的司徒姑娘。 司徒姑娘年僅十五,今年二月才及笄,水靈靈的一朵鮮花,有才有貌。你二人有什么?” 貓兒一愣:“有貌?!?/br> 喬姑娘一愣:“有才?!?/br> 李巾眉一攤手:“你二人加起來,才勉強抵的上司徒姑娘一人。你們該眾志成城,想著如何對付她才對?!?/br> …… 暫且少了一位敵人,貓兒心下有些輕松。 她看過正街天字號鋪子,再去往正街地字號鋪子瞧過,督促一回準備進度,方回了作坊。 待晌午剛至,一輛馬車便停在了作坊前。 貓兒上了馬車,蕭定曄仔細看著她神情,探問道:“今兒,可有受什么氣?” 他自然已經(jīng)知道她見過喬姓側(cè)妃之事。 暗衛(wèi)報去的信息里,沒有兩人大動干戈的情景。 然而言語上有沒有交鋒,暗衛(wèi)離的遠,卻所知不詳。 他對貓兒,實在有些擔心。 認干親的事情一日未成,她實則就是個紙老虎。外面看著張牙舞爪,卻沒有什么東西可依仗。 她四品女官的身份,只不過面子上好看。 到了高官家眷眼中,并沒有什么用。 旁人動不動便是一二品的誥命,完全能壓死她。 她知他在她周遭布滿了明衛(wèi)、暗衛(wèi),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他現(xiàn)下相問的,該是今日她同喬姑娘會面之事。 她并不直言,只笑嘻嘻道:“誰能給我氣受?便是我阿哥動不了他,我夫君也要砍他腦袋。” 見他面上有了一絲兒笑意,方道: “喬姑娘是個好女子,脾性溫良,同外面的驕縱女子大不相同。 我已經(jīng)替你試過,她的人,她的娘家,這門親事,都是好的?!?/br> 他沉默半晌,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若累先睡一會,路上還要一會?!?/br> 她在他面上吧唧一口,從善如流枕在他腿上,一闔眼便睡了過去。 待過了半途,車廂外響起極細密的敲扣聲。 隨喜的聲音通過小窗,從外悄悄傳來。 “刺客有兩撥人進了刑部,都未尋見暗牢所在,被我等將將擒住,便服毒自盡??煞褚獙⒛钜瞥鰜?,關(guān)押在普通牢房?” 蕭定曄壓低聲音道:“三哥謹慎,若將莫愁關(guān)押在普通牢房,知道我等守株待兔,只怕更不會派人來滅口。暫且不可移動。” 又追問道:“莫愁可吐過口?” 隨喜立刻從小窗塞進一樣東西。 蕭定曄接在手中,垂眼望去,卻是一枚玉匙。 隨喜低聲道:“這是莫愁縫在皮rou里的玉匙。” 蕭定曄心中一動。 隨喜已悄聲道:“只怕同胡主子身上的那只,大有淵源。殿下若能取……” 蕭定曄立刻道:“不可?!?/br> 他垂首向趴伏在腿上正熟睡的貓兒望去。 外間晚霞遍天,殘余光亮透過簾子照了進來。斑駁光影映照下,她眉目舒朗,是一片信任、毫無防備的神情。 她系在頸間的玉匙,她從來沒有防著他。 夜里他摟著她入睡時,便是他的手臂搭在她頸子上,壓著那玉匙,她也從未有何躲閃模樣。 他自然想知道這玉匙的秘密,然而他不敢主動相問。 柳太醫(yī)曾經(jīng)站在她和他之間,為兩人帶來了多少誤會。 縱是他同她和好后,他都沒在她面前提過一次柳太醫(yī)。 他不能問。 如若問出什么,他怕他頂不住。 他知道她的逆鱗,她不喜歡他插手太多她的事情。 他只等著她主動提起柳太醫(yī),提起玉匙之事。 如若她不說,他就只能等。 時值夏暮,人人皆單衣。 她歪倒在他腿上,領(lǐng)口微微敞開,那只被紅繩所系的玉匙便從衣領(lǐng)滑出,正正挨著他腿面。 只從晦暗光影望去,她頸子上的玉匙已同他手上的那一個,有著八成相似。 同樣的白玉所造,相似的大小。 除了他這只才從人皮rou里剜出來,還有一股淡淡血腥之氣。 只是,莫愁為何要將如此一只玉匙藏進皮rou里?這倒有些意思。 他將玉匙收進袖袋,低聲向隨喜施令: “若這玉匙是三哥的東西,形勢卻有些妙。傳令下去,好好逼供,但不能讓莫愁死。 本王倒要看看,三哥和莫愁,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相愛相殺?!?/br> 山路過了平坦之處,略略有些崎嶇。 待顛簸過兩回,貓兒極低聲的嘆了口氣。 蕭定曄垂目,見她雙眼惺忪,便一下一下?lián)嶂骖a,低聲問道:“可睡醒了?” 她坐起身子,撩開簾子往外望去,立時睜大眼睛,吃驚道:“怎地上了山?不是說要去吃西湖醋魚?” 他含笑道:“在山頂上吃魚,景致一流?!?/br> 貓兒聞言,干笑道:“你們城里人,真會玩。吃條魚,還講究情調(diào)。我們鄉(xiāng)下人,蹲在墻根就能吸溜一碗飯?!?/br> 他被逗的一笑,學著她的口吻道:“你們婦人家,能使出百般耐性,將瓶瓶罐罐里的膏膏粉粉往臉上涂抹。我們糙漢子,晨起搓了眼屎,就又能頂一天?!?/br> 她哈哈笑過,探手去他面上摩挲,嘆息道: “你是我妝品大王的漢子,面上皮膚卻被風吹日曬的不像樣,十分有損我的商譽。 等回去宮里,本大王得好好為你保養(yǎng),讓小姑娘見到你,一顆心撲通撲通停不下來。這樣我才有面子?!?/br> 她徹底醒了瞌睡,借著外間光線瞧過,見他一臉憔悴之樣,想起他白日在營里受累,夜里在宮里受累,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摟著他頸子道: “你可要小睡?你靠著我歇息一會,等上了山,我喚醒你?!?/br> 他便躺在長座上,以她腿為枕,并不閉眼,只牽著她一只手同她說話。 “我五歲上,宮里來了位大師。那時大哥將將到了對女子好奇的年齡,跑去算姻緣。 我們幾個小屁孩,自然要跟去。一個個不知要問什么,便同大哥一樣,都問了姻緣?!?/br> 她好奇問道:“大師如何說?你姻緣如何?” 他倏地一笑,續(xù)道: “大師當時為旁的幾位哥哥算出的姻緣,到現(xiàn)下有了印證,倒也大差不差。 可大師當年算到我頭上,卻掐爛了手指,都未算出個所以然來。 幾位哥哥當即嘲笑大師,引得那大師吐血倒地?!?/br> 車廂里一時安靜了下去,只能聽見車輪聲嘎吱嘎吱不停歇的響動。 貓兒心中有些空落落,許久方道: “可見大師當年隱晦點出了你的前程。你有大志向,姻緣自是沒有常人那般簡單。 大師不敢泄露天機,心中憋悶,還要被人恥笑,自然要吐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