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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在手機面前晃了晃,他現(xiàn)在有點發(fā)燒,整個人暈乎乎的。別人都是酒壯慫人膽,他發(fā)燒壯慫膽了。沒發(fā)燒之前他猶豫了好幾次,電話硬是沒撥出去?,F(xiàn)在好,頭一暈,手也不抖了。解了鎖直接了當?shù)亟o沈鳴打了個電話,不帶絲毫猶豫的。“發(fā)熱你就多喝點熱水,你看你嗓子都干成什么樣了?!鄙蝤Q聽得眉頭一皺,邵天行一定是傷口發(fā)炎了。見邵天行嘶啞著嗓子還要繼續(xù)說,他立馬打斷道:“你現(xiàn)在趕緊去醫(yī)院,我掛電話了?!?/br>為了不然邵天行有磨嘰的機會,沈鳴說完立馬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后,沈鳴立馬又給張東發(fā)了微信,讓他盯著邵天行去醫(yī)院。等收到張東OK的回復后,沈鳴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等他回客廳的時候,蔡之昀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情緒有點激動。“不可能,我告訴你。那些東西你想留著就拿去,不想要就給我麻利地丟了。”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蔡之昀開始超電話大聲吼道:“□□媽,□□,我們已經(jīng)玩完了?!?/br>吼完隨即干凈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沈鳴在邊上聽得眼睛發(fā)直,這消息簡直太勁爆了。比剛剛蔡之昀直接說出分手,還要勁爆得多。從他和周舟在一起的時候,凡是聚會聚餐無論大小活動,蔡之昀都會把□□帶在身邊。整個娛樂圈就蔡之昀把情侶關(guān)系打理的跟母子關(guān)系一樣,□□說一,蔡之昀不敢說二。十年來,他就沒見蔡之昀對□□那個事兒逼大小聲過。這回看到,他倒是一下沒反應過來。等他緩過這懵逼勁過后,才猛地朝蔡之昀喊了一聲。“靠,蔡之昀你長臉了啊?!鄙蝤Q嘖嘖地圍著蔡之昀轉(zhuǎn)了兩圈,他一巴掌拍在蔡之昀肩膀上?!熬蜎_你這股勁,我也收你住幾個月?!?/br>“你這變臉也太快了?!辈讨罎M頭黑線,沈鳴退圈之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可不是嘛,誰說只有女人心才是海底針的,男人心也是?!背蛑忸^明晃晃的天,沈鳴心里頭美滋滋。艾瑪,可給他撿著一個免費勞動力了,幸好他反應及時,沒把蔡之昀給踹走。這下農(nóng)忙,就不用擔心他一個人搞不定了。沈鳴幫著蔡之昀把次臥收拾好,下午又去了一趟零城。來了零城他和蔡之昀分道揚鑣,蔡之昀去家具市場買床,他則是打聽好邵天行所在的醫(yī)院。張東在微信里告訴他,邵天行發(fā)燒還挺嚴重,現(xiàn)在正躺輸液區(qū)吊水。剛好楊詹平從老家回來,張東一聽他要來,趕緊把邵天行丟給沈鳴。那股子興奮勁,沈鳴隔一個屏幕都能感受到。為了不然某人當了電燈泡而不自知,沈鳴想了想還是讓張東先走,反正從車站到醫(yī)院也就十來分鐘。上了醫(yī)院,沈鳴直奔輸液區(qū)。醫(yī)院這地方無論什么時候,從來都不缺病人。穿過掛號區(qū)一層層的人浪,沈鳴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幸好他出門的時候弄了個口罩,不然他肯定又要被認出來掛墻頭了。雖然蔡之昀這個狗仔頭子在他身邊。輸液區(qū)大多躺著老頭小孩,偶爾個別漂亮妹子。像邵天行那么大一塊,跟個吸鐵石一樣,沈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的邵天行。比起上午的活蹦亂跳,邵天行這會兒虛弱的跟個死狗一樣。沈鳴光是瞅了一眼,就怪心疼的。邵天行正閉著眼睛睡著,沈鳴坐邊上等了邵天行一會兒,見他沒有要醒過來的趨勢就干脆放心讓他去睡。坐了一會兒,沈鳴發(fā)現(xiàn)醫(yī)院的空調(diào)有點低。他趕緊去找護士借了床小薄毯,給邵天行蓋了上半身。也難怪那家伙弱成死狗樣了,眉頭還皺得跟毛毛蟲似的。等邵天行漸漸舒開眉頭后,沈鳴才放下心拿出手機刷起微博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邵天行腦袋頂上滿滿的兩瓶藥水吊完了的時候。邵天行才被取針的護士jiejie給弄醒了。一眼就看到沈鳴的邵天行,嘴巴開開合合,最后又蠢得要死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之下,他才有些激動抬起身迎了過去。“沈鳴?”☆、雞湯沈鳴趕緊用手把邵天行給攔了下來,把某位病號給摁椅子上后,他才拿出放在椅子腿邊的保溫盒。“你中午是不是沒吃飯?!鄙蝤Q看了看邵天行的臉色,都睡了快一下午了,還是沒見好。邵天行那身本來健康標志的小麥色皮膚,感覺都是焉巴巴的。聽他那么一問,邵天行搖了搖頭。本來沈鳴掛了電話,他還去樓下飯店吃了一頓午飯。結(jié)果張東把他送到半路,他就稀里嘩啦地把午飯全給吐完了,吃了和沒吃也差不多。“那你現(xiàn)在要把這些全喝光。”沈鳴小心翼翼地打開飯盒,又從衣兜里拿出一把不銹鋼鐵勺。他把勺子正面方面都用紙巾擦了一遍,才把它遞給邵天行。見邵天行眉毛又有要皺起來的跡象,他瞪大眼睛趕緊說道:“這湯我煲了快兩個小時,雞還是我從鄰居大伯家花了二百多大洋買的正宗土雞,你要是敢說一個不?!?/br>沈鳴停頓了一下,把腦袋偏向一邊。“哼,那就把老母雞錢翻倍還給我?!?/br>“我喝。”邵天行咧著嘴角無聲地笑了笑,他現(xiàn)在嗓子還是很干,說話的聲音又沙又啞。他右手扎著針,飯盒里的雞湯份量又有點足。他剛剛扎了針的手不能用力,縫針的手也捧不動保溫盒。一時之間,他拿著勺子有點無從下手。“蠢死了。”沈鳴嗤了一聲,他把凳子往邵天行邊上挪了挪。他伸手拿過放在公用茶幾上的雞湯,用手給邵天行捧著?!皝?,這下能喝的到了。”邵天行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臉上一熱,手一抖勺子差點從手里滑出去。好在他反應及時,不然沈鳴又得翻他白眼。“趕緊的,磨磨唧唧地我手都酸了?!鄙厶煨羞@小媳婦兒樣,看得他牙酸。之前還是個瘟神,現(xiàn)在瘟神氣勢全無,真是給城管丟臉。“嗯,你要不要也吃一點?!鄙厶煨袥]有先下嘴,現(xiàn)在這時間正好是飯點。聽沈鳴剛剛和護士說的,沈鳴應該是來了好一會兒了。他看了一眼碗里的雞湯,份量很足。他現(xiàn)在沒什么胃口,吃一半大概就夠了。出于剛剛沈鳴四百大洋的威脅下,邵天行有點不太敢直接說要分沈鳴一半。沈鳴抬起頭,“怎么,你吃不完?”“我怕你餓著。”邵天行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聽得沈鳴手一抖,差點把手里昂貴的老母雞湯給撒出來。再看邵天行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jīng)多出一塊不太自然的紅色???。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會撩了?沈鳴緩了一會兒,把保溫盒重新放在茶幾上。保溫盒里頭有一個平時用來裝飯的白色塑料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