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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睜地看著公交車從空蕩到擁擠,最后連找個落腳的地都難。他站在門口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就在司機(jī)大叔極其不滿地叫了一聲后,一只結(jié)實(shí)的手臂橫了過來,輕輕松松拎起他手里的這堆玩意,順便還把他推上了公交車。沈鳴癟癟嘴,故意不去回頭看某位愛心人士。而某位愛心人士很顯然并不清楚他心里的小九九“沈鳴,站過來一點(diǎn)?!鄙厶煨邪焉咂ご旁诳块T口的廣告牌下邊,他輕輕扯了扯沈鳴的衣角,示意沈鳴靠過來一點(diǎn)。“你上來干嘛?!鄙蝤Q不著痕跡地往邵天行那邊靠了靠,他瞥了一眼邵天行藏在身后的胳膊。他想起之前邵天行給他敷腳的情景,他忍不住問道:“你胳膊怎么樣了?!?/br>邵天行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樂得一雙眼睛都瞇成一條縫,“沒事,比起你上次輕多了?!?/br>“懶得跟你說。”聽見沒事這兩個字沈鳴就火大,他干脆拿起手機(jī)刷微博,不去理某些腦子只有一根筋的人。這幾天關(guān)于他的熱搜降了不少,首頁基本上都是新起的小鮮rou,像他這種出軌老臘rou已經(jīng)沒什么人關(guān)注了。這樣也好,省的他費(fèi)心思想些高級詞匯跟人家撕逼。公交車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城外的公交公司,車門剛開還沒等他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邵天行已經(jīng)提著蛇皮袋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南铝塑?。盯著前邊挺拔的背影,沈鳴趕緊追了上去和邵天行肩并肩地走著。邵天行先發(fā)話說:“你的車停哪?我送你過去?!?/br>“直走一百米,左轉(zhuǎn)?!?/br>邵天行幫沈鳴把蛇皮袋丟進(jìn)車廂里,之后他又去了一邊的小賣部給沈鳴買了點(diǎn)零食和礦泉水。“這些你拿在路上吃?!鄙厶煨袆幼魃驳陌褨|西遞給沈鳴,似乎又覺得很不好意思眼神躲躲閃閃。他從小就不愛吃零食,平時也不樂意給別人買零食,像這次這么主動地給沈鳴買零食,他還是頭一回。想到其中的目的,邵天行更是老臉一紅,臊得慌。沈鳴剛想開口說謝謝,邵天行胡謅了個理由趕緊把東西塞沈鳴懷里,順便摸了摸小黑狗頭,轉(zhuǎn)身忙不迭地逃走了。目睹這一切的沈鳴心里著實(shí)堵,邵天行這個不好好說話的玩意。收好零食,沈鳴學(xué)著邵天行也摸了摸小黑狗的黑腦門兒。毛茸茸的,沈鳴受不住手又捏了捏小狗的耳朵。逗了一會兒,小狗張著長滿小奶牙的嘴,把沈鳴的手指含在嘴里半舔半咬。奶模奶樣的,讓沈鳴心情好了一大半。玩了一會兒狗后,沈鳴才開車往家里走。回到家,眼前的景象讓沈鳴有種和某些不速之客魚死網(wǎng)破的沖動。敞開的大門正對著自家客廳,而客廳中間坐著不請自來的一尊‘佛’——蔡之昀那傻逼玩意。“蔡之昀!你趕緊麻溜收拾好你這些破爛玩意,從我家趕緊消失。”沈鳴幾乎是直接從三輪車上蹦下來的,他一臉義憤填膺的同時還沒忘記把自家小黑狗從布袋里掏了出來。和沈鳴劇烈的反應(yīng)相比,蔡之昀整個人就顯得平淡的多。他推了推夾在鼻梁上的平光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剛剛好的弧度?!拔覀冸y得見上一次面,你就不打算多留我一會兒?”“我可去你媽的。”沈鳴激動地?cái)Q開邵天行給他買的礦泉水瓶,咕嚕咕嚕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半。等他緩過勁來,看著眼前的斯文敗類他開口問道:“你來我這鄉(xiāng)下干嘛,我不聽你那套亂七八糟的狗屁同事之情?!?/br>蔡之昀拿過沈鳴放在桌子上的水瓶就要往嘴里塞,沈鳴眼疾手快地一把把瓶子給拽了回來?!澳阆胨绬幔俊?/br>“不想?!辈讨罁u了搖頭。“不想你他媽還想喝我的水?要被你家小孔雀看見了,老子還有活路?”沈鳴憤憤地從塑料袋里拿出另外一瓶水,丟了過去?!拔疫@次被踩這么狠,你家小孔雀功不可沒?!?/br>蔡之昀苦笑道:“現(xiàn)在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個問題,我和他分手了。”“啥?”☆、哼唧“恭喜啊,蔡老板?!鄙蝤Q挑了挑眉,“你終于舍得放過自己了?”“是啊?!辈讨篱_了瓶蓋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道:“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你要不要考慮收留我?”沈鳴一聽,還沒咽到肚子里的水噗呲一聲噴了出來。他猛烈地咳了幾聲,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蔡之昀?!拔铱?,蔡老板你在跟我講笑話嗎?”“我出柜了,老頭子凍結(jié)了我的賬戶,現(xiàn)在我身無分文。”蔡之昀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借你地方給我住幾個月,等過了這陣子我就出國,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也說不定?!?/br>“可是我這里也沒地方給你住啊,床就一張,難不成你要跟我擠一起?”沈鳴有些頭痛,蔡之昀雖說沒少擠兌他??芍霸趭蕵啡Σ讨酪矝]少給他擺平那些亂七八糟的的緋聞,現(xiàn)在人家落難了......“床我自己去買,你只要給我提供一間臥室就成?!辈讨缽纳弦驴诖锬贸鲆粡垺酢酰芽ㄆ旁谧烂嫔?。一雙丹鳳眼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片看著沈鳴。他壓低著聲音說道:“這張卡里還有一點(diǎn)錢,你拿去用,算是我交給你的房租了?!?/br>沈鳴將信將疑地拿過那張□□,六位數(shù)的密碼用黑色的水性筆寫在□□的背面。字跡干枯,看樣子蔡之昀早就存了這筆房租費(fèi),打上他的主意了。他瞟了瞟坐一邊的蔡之昀,和平時一副精英做派不一樣,現(xiàn)在的蔡之昀整個人狼狽又憔悴。那張略蒼白的臉,配上一身假正經(jīng)的西裝,怎看都跟邵天行送他的狗崽子有點(diǎn)像。就在沈鳴不知道是該留蔡之昀,還是不該留的時候,被他放在一邊的手機(jī)突然不甘寂寞地響了起來。沈鳴拿過電話一看,居然是邵天行那根糟心木頭打過來的。他劃開接聽鍵,朝蔡之昀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大門。走到一個安全距離后,他才小聲地喂了一聲。邵天行低沉嘶啞的聲音很快從那邊傳了過來,“你到家沒?”“到了,你打電話給我干嘛?”話音剛落,原本被他留在家里的小黑狗朝他沖了過來。速度太快,它一個剎車沒剎好,噗通一聲摔了個正宗的狗吃屎。沈鳴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連帶著電話那頭的邵天行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對于某些人的傻二愣子行為,沈鳴表示不滿。他把小黑狗攬進(jìn)懷里,用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澳阈κ裁??!?/br>“我高興?!鄙厶煨羞€是一副樂呵呵的樣。“高興個屁,你高興。”沈鳴嘴角勾了勾,眼睛彎成了一條縫?!皩α耍愕氖衷趺礃恿??!?/br>“嗯,有點(diǎn)發(fā)熱,我下午再去醫(yī)院看看?!鄙厶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