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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數(shù)得完,何況華鈺辰估計真被風(fēng)灌腦子了,竟然站在原地,跟那男人道歉!“這位叔叔?!彼氏履强跓?,油滋滋的嘴一開一合,微微頷首,謙和道,“實在是抱歉,你沒事吧?”那男人抹掉臉上的燒餅,沾了滿手的油,一把揪住華鈺辰的前襟:“小野崽子!敢戲弄我!”話畢便舉起拳頭,那狠勁似要把華鈺辰的腦袋砸扁。不料那拳頭還沒落到華鈺辰的臉上,那男人又遭一背后偷襲,“咣當(dāng)”一聲清脆響,男人被倒扣了一頭的軟泥土。淇哥拉過華鈺辰的手,罵一聲:“蠢貨!”便逃之夭夭。兩人跑了一段路,躲進了巷子里喘氣。淇哥真是恨鐵不成鋼,一個巴掌賞給了華鈺辰后腦勺,氣不打一處來:“腦子有病吧你!怎么不跑!”華鈺辰被打得郁悶,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委屈道:“你甩了人家一臉燒餅,總得道個歉吧?”“道你娘的歉!”淇哥氣得又動上了手,要不是看這小子順眼些,剛認(rèn)識的時候就該掐死他了,“老子堂堂一個爺們兒,竟然被他當(dāng)作是下賤的小倌!”淇哥雖說活的歲數(shù)不長,可走過的路看過的人可比華鈺辰這種從小慣養(yǎng)長大的要多得多,他清楚世態(tài)炎涼,心里卻始終覺得人短志卻不能窮。即使被人呼來喚去沿街乞討也好,做些下三濫的勾當(dāng)也罷,都要比在同是男人身下歡愛要來得硬氣。那是他的底線。王大力那一段是淇哥這一輩最恥辱的回憶,他是恨不得將王大力千刀萬剮,再一一活吞了??蓱z他卻是近不了王大力的身,動不得他一根毫毛,就跟大象與螞蟻一般無力,他這一陣微風(fēng)還不給掀起一層漣漪。淇哥敲了敲華鈺辰的小腦袋,恨鐵不成鋼:“你說你,都快跟了我一個月了吧?怎么就沒見你機靈點呢?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那么好的楷模日日讓你效仿崇拜,你怎么就這么愚鈍不開竅呢?”華鈺辰看淇哥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跟他頂嘴,干脆乖乖閉嘴等他自己緩過來。那淇哥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看看漸黑的天,嘀咕幾句便帶華鈺辰去了客棧。這人白天的時候裝大佬,晚結(jié)果住客棧時又裝孫子,死活不肯開兩間房,到了房間又無情將華鈺辰踢下床,命令華鈺辰睡那冷硬的地板,連條被褥都不給。華鈺辰這人也沒什么脾氣,雖是委屈了些,卻也老實的躺下了。淇哥看他那么聽話,難得的過意不去,叫小二多要了被褥來給華鈺辰,華鈺辰這廝好了傷疤全忘了痛,傻愣愣的一個勁跟淇哥客氣。他這般傻勁,倒叫淇哥不好意思了。淇哥看著華鈺辰乖乖把被褥鋪好睡下,心道這到底是哪家的大人能教出那么蠢的兒子?又過幾日,兩人下大堂來吃早點,忽見門口來了七八人天山派弟子,皆十五六歲的年紀(jì),身著素白,各執(zhí)細(xì)劍。華鈺辰心中咯噔一跳,忙不迭把自己頭往下藏,恨不得栽進碗里。那幾個天山派弟子找了位置坐下,要了酒菜,等待時便聊了起來。只聽一個細(xì)眉星眼的男子道:“薛師兄,好不容易下一次山,等辦完這事,先不著急回去,行不行?”薛詩朗此次下山,為的是第一次的歷練,通常都要游歷三月之久才能會門派。再過幾日便是回天山的日子了,這些個小師弟小師妹都還興致勃勃的,嚷著沒玩夠。薛詩朗也正值青春年紀(jì),玩性還沒收斂,心里也想著多玩些日子,可記起下山前師父交代的事,又只好做一個壞人,板著臉道:“不行。師父說過,這些日子魔教剛失了教主,正是群龍無首的階段,正魔向來不和,現(xiàn)在魔徒們放肆起來,我們還是趕緊回天山,以免惹上什么麻煩?!?/br>那幾人一聽,紛紛露出遺憾的表情,一人偷偷戳了戳旁邊的那位小師妹,眼睛賊賊的閃了閃。那小師妹了然點點頭,撒嬌道:“薛師兄,就多玩半月,好不好?”薛詩朗搖搖頭:“不行,黃盈師妹你別跟著瞎摻乎,你是掌門的親女兒,出了事怎么辦?”黃盈哼道:“我們這次下山,全是給各門派跑腿了,累不說,連口好茶好水都沒有,好不容易空下來了,還不準(zhǔn)我們玩玩?”旁邊的師兄一聽,連忙附和:“就是!為了那些個魔教敗類,可累煞我們了!”天山派下山歷練的日子都是固定好了的,薛詩朗這伙弟子也算是倒霉,歷練途中正好和各門派討伐魔教撞上了。那些門派瞧他們年輕有力,一些跑遠路的活兒全交給他們來干,這幾月他們算是快跑折了腿,真是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fēng)景。薛詩朗也有些動搖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不行就不行,別再提了,明日回山?!?/br>其他弟子聞言癟了癟嘴,不滿薛詩朗的不通人情。那個細(xì)眉星眼的弟子看氣氛尷尬,只好拋出另一個話題來聊:“我聽說那華澤君有一兒子,是不?”華鈺辰聞言身子一抖,若不是還有淇哥在旁邊,他走就撒腿跑了。“有是有?!币蝗私拥溃叭A澤君把他保護得太厲害,那些魔教中人又嘴嚴(yán)得很,不知名不知貌,推一推的話……也有八歲了?!?/br>“這樣呀!那這次攻上擎天峰,有見到么?”那人搖搖頭:“這次我沒上去?!蹦┝宿D(zhuǎn)臉問薛詩朗道:“薛師兄,你去了擎天峰,有看到?jīng)]?”華鈺辰心猛地一跳,將頭又低了低,淇哥買的黑布頭巾真起了作用,全給遮臉去了。薛詩朗稍稍搖頭,有些遺憾道:“我只是在山腳下罷了,根本沒機會看到?!?/br>“這樣啊……欸,我聽說華澤君那兒子跑了!是不是真的?”“八九不離十,我聽前輩們說的,不過新任魔教教主又說他已經(jīng)死了?!?/br>“哼!”一人拍桌,厲聲道,“最好是死了,若是個漏網(wǎng)之魚,可別掀起什么大浪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什么能耐?”華鈺辰心中有氣,氣這些正派弟子,也氣自己。他想到自己如何提心吊膽的藏在小侍女的尸體下度過一天一夜,如何茍延殘喘的活到現(xiàn)在,別說是要掀大浪,他要是多碰身邊這淇哥一下,估計就得多加幾個腦袋窟窿。華鈺辰這邊心不在焉的喝著粥,淇哥在旁邊將銀兩倒在桌上數(shù)了數(shù),念念叨叨:“我說,這錢袋也快見底了,咱們得再弄些來?!?/br>華鈺辰心思不在他上面,便胡亂的點頭應(yīng)了。“喲?!变扛缣裘颊{(diào)侃道,“這是頓悟了?大少爺?shù)募茏幽???/br>華鈺辰又亂嗯嗯點頭,眼睛就沒正眼瞧過淇哥,碗都見底了還撅著嘴呲溜呲溜的吸空氣。淇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