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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貼在淇哥的脖子后面,還給淇哥添了些暖,淇哥吃力的背他走了一段路,碰巧看到了個山洞,就湊合的在那歇腳。淇哥撿來了干樹枝,起了火,把華鈺辰往火堆那挪了挪,自己換了位置坐下,心里盤算著,自己背這人太累贅,要是明天再不醒,就不管他了。華鈺辰還是比較爭氣的,第二早正好在淇哥收拾的時候,醒了。“淇哥?”華鈺辰撐起身子,看著淇哥的背影有些緊張道,“你要去哪?”淇哥轉(zhuǎn)過身來,語氣里有些驚訝:“喲,你醒了?”華鈺辰點點頭。“醒了就趕緊起來,趕路?!?/br>華鈺辰聽話的站起來,跟在淇哥的身后,問道:“淇哥,我們這是要去哪?”“隨便哪里。”淇哥道,“像我們這種沒有家的人,哪里都一樣。”“那之前的那個小鎮(zhèn)不好么?”“你愿意看到王大力?”“……”華鈺辰搖搖頭,“也對?!?/br>倆人走了兩三天,華鈺辰的病本就沒好全,麻木的跟在淇哥身后,活像個行尸走rou。淇哥微瞇起眼,遠遠望見“九華城”三字,笑道:“到了?!?/br>華鈺辰眼睛一亮,只覺終于熬到了頭。倆人過了城門檢查,進了城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那偷來的錢袋飽餐一頓,這會兒華鈺辰也不管是不是昧良心的錢了,照吃不誤。那小二看兩人雖長得白凈漂亮,可一個頂一個的不堪,且不說衣衫襤褸,其中一個竟還流著半臉的血。兩人點的東西多且貴,搞不好就是來吃霸王餐的。店老板不放心淇哥和華鈺辰,叫小二仔細盯著點,千萬別讓他們趁機跑了。待兩人都吃圓了肚,淇哥瀟灑把錢袋往桌上一擺,小二笑瞇瞇的數(shù)了銀子收下,甭管他這錢從哪來的,給了就行,于是便笑臉盈盈的把他們給送走了。淇哥帶華鈺辰拐了幾個彎,去到個角落,先是把剩余的銀子揣自己胸前的衣服里,然后叫華鈺辰把地上的石子,挑大些的裝進錢袋里。華鈺辰傻傻的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也照著做了。淇哥拍拍鼓起來的錢袋,笑得邪惡:“走吧?!?/br>華鈺辰和淇哥在街上逛著,淇哥突然發(fā)慈悲的給華鈺辰買了一根糖葫蘆,華鈺辰那個高興的呀,舔一口要回味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品出個什么其他味來,表情銷魂得很。忽的一年輕女子撞在淇哥身上,那女孩手上提著一壺酒,蓋兒沒穩(wěn),嘩啦灑淇哥身上了。那女子趕忙拿出手帕,又覺男女授受不親,下不去手,只得一個勁的低頭道歉。淇哥表情不悅,揮揮手讓她趕快走。待那女子走遠了,淇哥便把在后面一直舔糖葫蘆的華鈺辰過來。“怎么了?”華鈺辰問道。淇哥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錢袋,那錢袋上繡著繁花,一看就是女人用的。華鈺辰張了張嘴,復(fù)閉緊沒說話,只是看淇哥的眼神里滿是責(zé)備。淇哥冷哼:“瞧瞧,還把自己當大少爺呢?”他轉(zhuǎn)了個圈,挑眉看著華鈺辰。華鈺辰?jīng)]明白,問:“什么?”淇哥又轉(zhuǎn)了一圈,反問道:“沒看出什么?”華鈺辰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忽的發(fā)現(xiàn)淇哥掛在腰上的錢袋不見了!“錢袋!”他驚呼。淇哥點點頭:“這九華城可不是之前那小鎮(zhèn),這里的人多錢也多,剛才那姑娘趁機摸走了老子錢袋,老子再摸回一個,這不是禮尚往來么?”末了淇哥又自負的嘀咕道:“小丫頭片子,想坑老子錢袋,再修煉個八百年吧!”華鈺辰知道自己又被打臉了,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睛躲了躲,嘴里挑刺兒道:“禮尚往來可不是這樣用的?!?/br>“是是是?!变扛绶藗€白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末了又笑出了聲:“那賤人若是知道自己偷了一袋石頭,估計得氣瘋!”華鈺辰覺得那姑娘倒霉的同時也覺有些好笑,笑問道:“你早知道有人要偷你錢袋?”淇哥搖搖頭,拍拍華鈺辰的腦袋:“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呀!”“錯了?!比A鈺辰較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淇哥才不屑那一套,輕蔑的哼笑一聲,說時卻又不似看起來那么輕松:“等你要死的時候,不害也得害?!?/br>華鈺辰看著淇哥,只覺淇哥像是隔了一條天河,他在這頭,隔著水霧彌漫的河流,只能聽到遙遠傳來的淇哥的聲音,卻始終看不見他的輪廓。他不懂淇哥為何那么憤世,不理解淇哥的悲觀,做不到淇哥那樣的冷酷無情。淇哥可以真的把自己淹死在冰冷的河水中,也可以下狠手給自己腦袋開個血窟窿,自己雖然嚷著要殺他,可他自己知道,自己至多能打幾下拳,真到要殺人那一步,他鐵定是個慫包。第35章第35章淇哥有了錢,就給倆人買了新衣服。華鈺辰看著自己廉價的布衣,再瞧瞧淇哥身上那上好的加絨綢緞,心里不平衡了。“這不公平!”華鈺辰撅嘴嚷道,“憑甚你穿得這么好?”淇哥回過身打量他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頭,道:“你這兒,不需要花錢治?”華鈺辰不服:“這不是你打的么!”“你不招我,我能打你?”“你不亂說話我能招你?!”“你要不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不肯說,我能亂……不對,我怎么亂說話了?你清白那你說唄!”“你!……”得了,華鈺辰覺得他是怎么都有理了。淇哥贏了這嘴架,心情又好上了幾番,大發(fā)慈悲的替華鈺辰多加買一個黑布頭巾,說是怕冷風(fēng)從腦袋上的窟窿那鉆進腦袋里,腦內(nèi)灌風(fēng),傻了。華鈺辰一邊憤憤的瞪著他,一邊不符形象的把頭巾戴上了。果然是花別人的錢如流水,淇哥拎著那女氣的錢袋,大方的給華鈺辰治了頭,買了風(fēng)感藥,逛了逛九華城的街,裝得跟個大佬似的。淇哥臉長得好看,今兒還特別悶sao的挑了白色的衣服,一副禁欲的翩翩公子樣,一路上竟有不少女人偷偷給他暗送秋波,男人則悄悄塞了寫有約會地址的紙條。有些個大膽的,直接上前問了,道:“你是哪家館的?”這下淇哥是真怒了,也不管對方是否有錢有勢,右手一個大燒餅直接呼人臉上,好一個蔥花rou餡齊開放,油汁香氣四處散。淇哥這人腿腳也是跑得極快,華鈺辰一口燒餅還沒下肚,那廝早就不知蹤影了。氣煞人也!像華鈺辰這么正直的人,逃跑這事可謂一生做過的次數(shù)一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