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了,就給你留個全尸?!?/br> 言岑滿面淋血,他紅著眼瞪魏濂,“你走近點!” 魏濂揀顆葡萄放嘴里,邊嚼邊吐出籽,“小把戲就別玩了,咱家在其他犯人身上見得多,你要不說,咱家就走了,咱家比不得言大人清閑,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咱家料理?!?/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 第8章 八個串兒 言岑那眼中的恨意就轉為無奈,他惡聲惡氣道,“魏濂,丟鹽案你說孫懷安是冤枉的,你憑的什么證據(jù),光你一張嘴就給我定刑,你把大楚的王法放在哪里!” 魏濂側看著他,“王法?你們言家不就是王法,先帝被你們把控,朝野上下唯你馬首是瞻,怎么?咱家現(xiàn)在不過是按大楚律法抓捕犯人,你倒把屎盆子往咱家頭上扣,言岑,你大約是老糊涂了,你們言家倒了,你們爬不起來了。” 言岑急喘著氣,驟然大笑,“我竟是忘了,你和孫家是一伙的,沒有孫羽霖,哪有你魏濂今日?” 他笑過后又道,“傅淵宏死的真是冤吶,他以為他死了,孫家就會饒了他一家老小,他卻忘了,斬草要除根,傅家人不死,他們孫家如何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這世間惡人橫行,大楚是要敗在孫家手里了……” 魏濂握緊手,問他,“那五千斤鹽不是你讓杭州府運司私自扣下的?” “魏濂,我給你交個底,五千斤鹽是我和孫懷安一同合計藏下的,我有罪,但是他孫懷安也不清白,”言岑吐掉口中的血沫,全身靠在刑架上,“傅淵宏是真的不知情,失了那么多鹽,他早有死的準備,只是可憐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好友孫懷安才是害死他的人?!?/br> 魏濂凝住眉。 言岑惡狠狠的看著他,“魏濂,傅家就是你的明日,你親近他們得不到絲毫好處,他們不會記著你,他們只會利用你來得到他們想要的權力,一旦你威脅到他們,他們必除你!” 魏濂猝然起身,負手走出了獄門。 沈立行送他回了司禮監(jiān)。 樹上蟬叫的響,魏濂走到衙門前時,忽地心里燥起來,他彎腰揀了塊石頭,朝著蟬叫的方向扔去,蟬聲瞬時靜了,迎著大太陽,那燥意卻沒減。 “老祖宗,您站門口不熱嗎?”連德喜撐開簦,給他擋了太陽。 魏濂額際有汗沁出,“直殿監(jiān)去過了?” 連德喜忙不迭拿巾帕往他臉上擦,被他拂去,連德喜笑道,“哪還要老祖宗一再提醒,您吱一聲,奴才便不敢耽擱?!?/br> 魏濂提著下擺走進門,他巡視一周,腳頓下來,“我院里人要來了?” 連德喜霎時跺腳,“哎呦!奴才竟把這事兒給忘了!您等著,奴才去要?!?/br> 魏濂站到廊下,陽光被遮擋,他朝天看,一順兒樹都蔫的失去了生氣,他喃喃道,“只怕活不成了?!?/br> 連德喜拔腿就跑。 ------- 夏天黑的晚,傅晚凝睡醒時天還灰蒙蒙的,她猛地爬起沖出門。 大象晚膳一般日落之前,她睡遲了,要餓壞了三只象,她真得拿命賠。 傅晚凝慌張的進了象居,那場地里多了四個太監(jiān)正在搬水,看她來了,其中一個太監(jiān)道,“你是串兒吧,劉總管要見你。” 傅晚凝心神生懼,魏濂剛來過,劉路就要見她,她再天真也知劉路找她算賬了,她原以為魏濂不會再追究她,可她才想到魏濂只是說了他不治她,他一個示下,就可以讓劉路來管教她,劉路上次才告誡過她,這次她再好運也逃不過了。 她垂著肩隨那太監(jiān)去了直殿監(jiān)。 將晚,直殿監(jiān)的衙門前掛了兩個紅燈籠,風一吹就搖起來,遠看著像惡鬼的眼睛。 傅晚凝灰敗的跨進門里,她走到堂屋前,往上座看,劉路果然如之前那般端坐著,此時一雙吊眼瞪著她,乍看滲人。 她直接跪在門前,謹小聲道,“劉總管,您找奴才?” 劉路手里還端著茶杯,著她這句話,倒先品茶,“咱家說你是個惹事精,就是到了馴獸所也沒得清凈?!?/br> 傅晚凝低著身不知如何說話。 周鼓黑著臉從屋廊走到她身后,一腳將她踹倒,“凈會添麻煩,我早說過讓你不要再弄出事,看來你沒聽進耳朵里?!?/br> 他這一腳狠,將傅晚凝踢倒撞到門檻上,她喉間瞬時腥甜,鮮血從她嘴角流下,滴到地上,成了一個印記,她疼的蜷縮在地上起不來。 周鼓跨過門,急走到劉路身邊,搖著他的肩道,“劉總管,他這次害的您被連公公說,怎么也不能再輕易放過他!” 劉路撥開他的手,將杯子給他,自己下座直走近傅晚凝,他彎下腰專注的望著傅晚凝的臉,眼中流露出□□,手也摸過去想碰她。 傅晚凝揚起手推開那只肥手,眼神變得極其兇惡。 劉路撲哧一笑,“咱家當你軟弱,未想你竟是個硬骨頭。” 他蹲到地上,下巴上的rou抖三抖,“小串兒,咱家跟你往白了說,你若想活就得照咱家的規(guī)矩做?!?/br> 他話里含義是個人都聽的清,周鼓厲眼看傅晚凝反應,只要她敢從話,他定要尋機殺她。 這一剎,傅晚凝的活頭沒了,她卒然偏過頭,將眸子合住,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劉路的好耐性失盡,張手來抓她。 “劉總管,你這鬧得哪一出?。俊边B德喜那尖細的嗓音在院門邊傳來,“咱家趕上熱鬧了?!?/br> 劉路慌忙將手縮回,他望著連德喜笑,“連公公這回來又是為何?” 連德喜只是司禮監(jiān)一名隨堂太監(jiān),論職位是不如劉路,但司禮監(jiān)是內(nèi)廷十二監(jiān)的老大,司禮監(jiān)里隨便一個小太監(jiān)出去了,旁得監(jiān)司都得敬著,按著路數(shù),劉路當然得在連德喜面前卑躬屈膝。 連德喜瞄一眼傅晚凝,進門直接坐在上堂,他側身瞧著周鼓,“去給咱家倒杯茶。” 周鼓蔫聲道著是,人退開了。 連德喜將手搭在腿上,道,“劉總管,廠督叫咱家過來向你要個人?!?/br> “劉公公只管說,我把人給您送過去,”劉路巴結道。 周鼓奉上茶。 連德喜喝一口就呸出來,“你想燙死咱家!” 周鼓唬的跪地上連連磕頭,“奴才笨手笨腳,劉公公您好心兒,恕奴才這次吧……” 連德喜伸腳踹到他的心窩子里,看著他倒在地上臉直抽,冷聲道,“咱家看你是個滑頭,剛剛不是橫的狠,到咱家這兒成了孫子,敢情盡挑軟性子打?!?/br> 周鼓翻身跪好,慫的連話都答不上。 連德喜撂了茶,沖劉路道,“廠督指名要這個小奴才,劉總管舍得割愛嗎?” 劉路再不舍得也怕魏濂,他陪著笑道,“即是廠督要,我明個就叫他去?!?/br> “不勞費心了,就讓他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