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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嗯,剛才的說法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我想了一下,知道剛才覺得不舒服的地方是什么方面了,對啊,螺螄爬得很慢啊。從我住的地方到最近的溪邊是多少距離,以螺螄的速度,半個晚上能爬得過來嘛?想著我越想越不對,站起來就開始步測,發(fā)現(xiàn)溪邊到我住的地方有800多米的距離。算了一下螺螄的速度,我知道蝸牛馬力全開能達到8米左右一小時,螺螄爬得比蝸牛還慢,估計爬1米最少需要10分鐘,他娘的800多米需要8000分鐘,133個多小時才能爬到,也就是它如果想在今天早上出現(xiàn)在我家院子里,那它五天前就應(yīng)該上岸了,他娘的可五天前還沒這些破事呢。我靠,怎么回事,難道這些螺螄吃了興奮劑了嗎?我立即把我的想法打電話和二叔講了,可二叔聽了一點也沒什么興奮,只是嗯了一聲,只道:“我知道了。”便匆匆掛了,似乎是那邊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二十七、設(shè)局】他們回來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原來果然如預(yù)料的,表公死了之后出了紛爭,我老爹給人打了,最后打成一片,表公的尸體都給撞翻了,最后派出所的人來才散了場面,不過這臉是徹底撕爛了,三叔說得叫人來,否則這村子我們是呆不下去了。我爹就說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都是吳家的人,三叔氣得夠戧,和我爹吵了兩句,我爹就氣得上樓去了。二叔卻似乎并不在乎,看我爹上樓,關(guān)上大門就招手,讓我們?nèi)ニ奈葑印?/br>我和三叔莫名其妙,跟了過去,問他干嘛,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你們看這東西。”“這是什么?”“我從表公袖子口里發(fā)現(xiàn)的,在你們打架的時候?!倍宓馈?/br>放到桌子上,我就看到那是一枚中古的鑰匙,看著眼熟。“這不是表老頭放族譜那只盒子的鑰匙嗎,昨天我們在他家看到過。”三叔道:“這是什么意思?”“表公臨死前留了話給我們,看來他想我們再去看看族譜?!倍宓溃骸八R死前可能想到了什么?!?/br>這是一個始料未及的變化,三叔罵道你剛才在路上怎么不說?要早點去還方便,現(xiàn)在恐怕有點麻煩了。族譜我也看了,不過那種內(nèi)容的東西我實在看不懂,所以沒什么印象,現(xiàn)在表公死了,為了怕人偷東西,有人守著,剛才大打了一場,我們要去表公家里翻東西可能不太現(xiàn)實。“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吳三省不至于擺不平吧?!倍宓馈?/br>三叔點頭,得,隨即叫了一等在外面,準備今天晚上守夜的伙計,給他耳語了一下,那伙計就走了,我問三叔怎么安排的,他說小孩子不用知道,反正今天晚上咱們保準能進去拿到東西就行了。三叔的法子我料想也不會是什么上路的手段,不知道也罷,免得有心理負擔(dān),轉(zhuǎn)頭我就問二叔,對我的電話怎么看?二叔卻做了一個不要提的手勢,讓我別問。我心中納悶,感覺二叔神秘兮兮的,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方便追問,只好作罷。很快三叔的伙計就回來了,和三叔一通耳語,三叔就說行了。我們吃了晚飯,在家里一直等到晚上12點,就打著手電出發(fā)。晚上的村子路燈很少,有些地方是貓黑貓黑的,什么光也沒有,農(nóng)村人睡得早,早就沒聲音了,只有起伏的狗叫。我晚上在村里行走得不多,就跟著三叔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三叔停了下來,和二叔點了點頭,二叔就示意我不要說話,關(guān)掉手電。我心里奇怪,關(guān)掉手電之后,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適應(yīng)四周的黑暗,只看到二叔三叔躡足而行,繞過一個轉(zhuǎn)彎,我赫然發(fā)現(xiàn)我們又回來了,前面就是自己的院子。【二十八、獵物】三叔拉著我潛到院墻的角落里,三個人靠墻坐下,我就有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情了。顯然三叔和二叔另有計劃,他們出來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去拿族譜。當然我壓根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看情形顯然這是一種埋伏。我凝神靜氣,配合他們。這是冬日里的半夜,雖然天氣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但是在這種雨后的夜晚露天捱夜,實在是折磨人的事情,我很快就牙齒發(fā)酸,渾身都縮了起來,覺得體溫全部都給灌過脖子的風(fēng)吹走了。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我都完全凍麻了,忽然我們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三叔和二叔猶如入定,聲音一響都打了一個激靈,顯然也冷得夠戧,我們緩緩站起來,透過院墻往院子里望去,就看到壓著水缸的大石頭忽然動了。瞇了瞇眼睛,神經(jīng)才順暢地工作起來,再仔細看,就發(fā)現(xiàn)動的不是大石頭,而是水缸的木頭蓋子被人頂起來了。接著,石頭滾到一邊,蓋子頂起一條縫,一個人從水缸里爬了出來,看了看四周,就往屋子里走去。“原來躲在這兒!”二叔輕聲道。“走!”三叔一揮手,就站了起來:“這鬼孫子可現(xiàn)形了?!?/br>我尾隨而去,無奈腳凍麻了,哆哆嗦嗦的兩下才站起來跟上。一邊走,一邊三叔就點上了煙,看來熬得夠戧,路過院子的雜物堆邊,他從里面扯出一個包,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藏里面的,從里面就掏出了早上那把獵槍,咔嚓上膛。“這是誰?”我問道。“這就是那個厲鬼?!倍謇湫?。“是個人?”“這世道,人都比鬼還兇?!倍宓馈Uf著,忽然屋里傳來一聲慘叫,我一下心叫不好:“我爹還在樓上!”說著我就要沖上去。二叔一下攔住我,道:“放心,早有準備?!比逡呀?jīng)破門而入,我們一路疾走上了二樓,就看到我老爹的房門打開,里面一片狼藉,一個人被一個彪形大漢死死扭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大奎,把他的臉抬起來?!比宓?。那彪形大漢立即扭緊雙手,把那人的上半身從地上拉起來,然后卡住了他的脖子。我就看到了一張這幾天經(jīng)??吹降哪?,曹二刀子!“果然是你,你他娘的?!比暹肿礻幮Γ骸翱伤憬o老子逮著了?!?/br>曹二刀子一臉驚訝,顯然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不到我老爹著急,就問道:“我老爹呢?”“在祠堂里準備呢。”二叔道,轉(zhuǎn)頭問大奎:“你拍下來沒有?”“全拍下來了?!贝罂c頭:“這家伙下手真狠,差點就給他悶死了?!?/br>三叔蹲下來,蹲到曹二刀子面前,道:“你他娘的沒想到吧?!?/br>“狗日的!你不是在表老頭家里被我的人逮了嗎?”曹二刀子莫名其妙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逮了?”三叔道。我聽著這些對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