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明明如月、帝君,您走錯蝸殼了、漫長的審判、插曲、六零小福星、欲語還休、開著外掛去扯淡、被帽子君腦補后又原諒了、成舟之木、我在貝克街開甜品店那些年
把她送到鎮(zhèn)上,再給她一點銀子。他讓她走,她能去哪?逍遙王已死,地獄關(guān)、快活路的守護人皆亡,守墓者江氏兄弟也喪了命,逍遙林再無庇護,過不了多久,貪.婪的人們就會進來掠奪寶藏,逍遙林的輝煌也到此為止了。她若不走,她在這也過不下去。風(fēng)怡垂死掙扎:“我告訴了你那么多秘密,難道都不能換你一點良心?”秦世遺巋然不動,他甚至閉上了眼:“你要說,與我無關(guān)?!?/br>風(fēng)怡驚愕地睜大杏眼,她以為找到了良人,殊不知還是癡心錯付。她哭著跑了,天涯海角誰知道她還能去哪,但死在荒郊野外,成為野獸的腹中餐,至少還有點價值,貼著這些臭男人只會讓自己失去一切。秦世遺仍閉著眼,他安靜地站著,身形挺拔像高大的樹,狂風(fēng)暴雨都不能撼動他強壯的根。他不能倒下,倒下就意味著示弱,他絕不允許,哪怕他胸口的針已經(jīng)刺入骨頭,讓他連呼吸都如被撕裂般疼痛。他試過很多種方法,想逼出銀針,遺憾的是,帶著恨意的銀針將仇恨深深種在了他骨底,他逼不出。強忍著的冷汗在這時候才流下,針影響到了他行動和反應(yīng)力,他甚至連移動一步都很困難。如果這時候有他的仇人出現(xiàn),他一定陷入苦戰(zhàn),他不會死,但身上難免會留下幾個可怖的刀傷。不幸的人總有他的不幸,秦世遺很不幸,就在他最不幸的時候遇到了不幸的人。作者有話要說:欲知秦世遺遇上了什么人,且聽下回分解~今天爆字?jǐn)?shù)更新,么么噠~第12章第十二章“苦行僧”,顧名思義,苦行的僧人,“苦行僧”丁注不但自己苦行,還喜歡讓人享受苦刑。他是僧人,他不該殺人,可他卻喜歡殺人,他殺人從不需要理由。只要他高興,他可以踏平三座山寨,殺掉六百二十一人,將三大寨主的腦袋懸掛在寨門前。他殺人不會立刻殺死,他會慢慢折斷那人的四肢,廢了五官,敲碎全身骨頭,最后再敲碎顱骨。他認(rèn)為,這才是真正的苦刑,享受過苦刑的人才配下十八層地獄。現(xiàn)在,苦行僧丁注就站在秦世遺面前,思考要怎么給秦世遺苦刑。“你現(xiàn)在一定動都不能動,”丁注不但喜歡給人安排苦刑,還喜歡嘮叨,“你受了傷,這傷一定很嚴(yán)重,它讓你反應(yīng)變得遲鈍。你也一定很想拔劍殺我,但你的力氣,只足夠你刺出一劍,一劍不死,你不會再刺第二劍。我不會死,但你卻會被我殺死?!?/br>秦世遺還閉著眼,他一向尊重對手,在殺人前,他會讓對方拔劍,但他也有不尊重對手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他根本沒將對手放在眼里。丁注沒說錯,他確實只能出一劍,但一劍已足夠刺穿那嘮叨的喉嚨。丁注是江三請來殺蕭離恨的,蕭離恨不在,殺秦世遺也一樣。他很自滿,他比秦世遺高一個半頭,魁梧一倍,只要他揮出他的千頭禪杖,沒有打不碎的東西,包括腦袋。他當(dāng)然還不想殺秦世遺,他還沒讓秦世遺享受苦刑,他怎么舍得敲碎腦袋。所以他的千頭禪杖敲向了秦世遺的膝蓋,他算好了,他比秦世遺高大一倍,縱使秦世遺拔劍,最多也只能刺到他心臟下三寸的地方,可在那時候,比劍還長五寸的禪杖一定已敲碎了秦世遺的膝蓋。他很高大威猛,但他頭腦實在有點簡單,他不知道秦世遺曾殺過比他還高半個頭的巨人,一劍穿喉,他更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武器,能無視體型和身高差。千頭禪杖在秦世遺膝前兩寸停下,丁注喉頭赫然出現(xiàn)一個豁口,鮮血流下,如山般的巨漢轟然倒下,至死也不敢置信。秦世遺這才睜開眼,看著嵌入地底的樹葉,葉片鮮綠,還帶著露珠,看起來是新摘的。“是你。”他已不必猜,就知道是誰。除了蕭離恨,還能有誰有如此功力,拈花摘葉便能殺人。可惜,丁注的身體沒消失,這說明葉片還不是蕭離恨真正的武器。丁注身后走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面相普通,衣著普通,你實在找不到他有什么閃光點,如果不是他剛殺了一個人,你絕對以為他只是個好吃懶做的普通人。“你認(rèn)得我?”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秦世遺道:“我不會感激你。”蕭離恨的真面目被戳穿,他不怒反笑:“你救我,我也救你,我們一筆勾銷?!闭f完,他掌心的石子打上秦世遺的肩井xue。秦世遺愕然,就是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也絕想不到蕭離恨會如此不按理出棋:“你……”“這荒郊野嶺的,你走不了,我總不能先找到小鎮(zhèn),借人家車,再來接你吧?”蕭離恨把秦世遺背了起來,“你雖然有些重,但我力氣也不小,背你走上一段還是可以的。”“我能走?!鼻厥肋z閉上眼,被人背著實在讓他感到羞恥。“你如果能走,就不會趕她走了。你便是知道自己不能走,她跟著你會出事,你才讓她走。”蕭離恨戳破秦世遺的心思,笑容掛滿臉上,好像看透人心很讓她愉快。秦世遺不說話了,論嘴皮功夫,他不是蕭離恨對手。“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用這張臉找到了她,送她到附近的小鎮(zhèn),給她留下了十萬兩銀票。她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讓她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嗎?恐怕未必,當(dāng)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愛到極致的時候,縱使他化成灰,也能認(rèn)出來。風(fēng)怡認(rèn)沒認(rèn)出來,秦世遺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看到蕭離恨的笑,他就能認(rèn)出來。蕭離恨不是因為愛笑才笑,他只是在用笑掩藏一些不想被人看到的情緒,比如痛苦和悲傷,一個人的容貌身形都能改變,但眼里的情感卻無法改變。蕭離恨其實不愛笑,但他總是會笑。比如他走到一半迷了路,在林間待了一夜差點成為野獸的腹中餐,他還是在笑,再比如當(dāng)夜有三位高手要他們的命,他殺了他們,他還是很高興地坐在他們尸首上笑。你絕對想不到一個人為什么能有這么多的笑容。不過當(dāng)蕭離恨到了最附近的小鎮(zhèn)時,他笑不出了。他們現(xiàn)在站在客棧的柜臺前,正對面是不耐煩地敲桌的老板。蕭離恨掏出錢袋,只聽叮叮當(dāng)當(dāng)幾聲響,十幾枚銅錢掉了出來。蕭離恨苦笑道:“我買了一壇醉仙釀,一壇價值一百兩?!?/br>秦世遺道:“繼續(xù)?!?/br>蕭離恨道:“我到這買了口棺材,一套衣裳還有一點干糧?!?/br>秦世遺道:“最后?!?/br>蕭離恨道:“最后我把十萬兩銀票給了風(fēng)怡?!?/br>秦世遺道:“所以?!?/br>蕭離恨苦笑:“所以剩下的銅板只夠我們買幾個饅頭,換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