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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貧愛富之人,若柳公子有意,不如便定下來罷?!毕嫔徛犃嗣ζ鹕淼溃骸岸嘀x賈公。小弟如今回家去便擇日備定禮過來,只是我并無高堂父母,若有不是之處,還望賈公見諒則個。”賈珍見他如此說,知此事已成,笑道:“既如此,也算了了我岳母一樁心事。”待湘蓮走了,賈珍便同尤氏說了。尤氏聞言也歡喜,便請了尤老娘同二姐三姐來說了,別人尚可,只見那三姐聞言喜出望外,乃實心實意地拜了尤氏一拜,自此越發(fā)行事自持起來,真?zhèn)€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若有賈珍賈蓉在處,連一絲影響都不聞他的。究竟二人之事成之與否,尚待下回分解。 【看了八七版紅樓之后對賈寶玉實在是討厭不起來了。他雖然不愛學(xué)習(xí),但到底是個多情公子,秦鐘同他也是有真感情在的,不然也不會在臨死之前囑咐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雖然這篇文不是以耽美為主線的,但并不排斥同性相愛,原書中提到的情節(jié)這里有些也會提到,不會專門隱去。】 第23章 第二十三回 【第二十三回 】情小妹知恥改前非·絳珠子望兄試春闈 上回說到賈珍,同那中全然不同,恐看客存疑,此回便有分解。原來此人也并非賈珍,卻和瑧玉一般,只不知從那一處來的。他也原無甚么雄心大志,不過前世看過兩篇曹公文稿,對此間事宜略有所解。如今他自己成了那榮寧二府第一荒唐人,思及日后抄家情景,不免栗栗,自然約束起來。先是將賈蓉嚴加管教,暗地里教尤氏照管惜春可卿;又想這尤氏姐妹雖不是甚么緊要人物,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放置不管,恐生成大禍。于是心下暗自掂掇道:雖說前世賈珍好色貪花,又豈不是這姊妹兩個不守為女之道所致的?二人原是風(fēng)流性兒,富貴眼兒,素日又沒甚么見識,母親是個糊涂的,尤氏也不甚理會管教;最后皆得了橫死的結(jié)果,雖說可恨,倒也可憐。因又想:雖說人之本性難改,然終有畏懼之事,也有羞恥之心,更兼還有爭勝之意;故密密尋了心腹之人,暗中作定一計,以為二人之警。 恰那日尤老娘生辰,請了女先兒來說書。只見那女先兒不大年紀,生得瘦長身材,往上行了禮道:“老太太萬福?!庇壤夏镆蛐Φ溃骸敖鼇砜商砹松趺葱鹿适虏辉??”那女先兒便道:“到得了一個新鮮話本,是那前朝的故事,喚作。”尤老娘道:“這名字倒新奇,你且細細說來。”那女先兒聞言,便清了清嗓子,將這一回書慢慢說起。原來這書講的乃是一個姓劉的,他家里兩個女兒,大的喚作玉梅,小的喚作玉桃。jiejie玉梅為人端莊守正,meimei卻孟浪佻撻;后來玉梅嫁得一個秀才,玉桃瞧著姐夫一表人才,家中又富貴,每每下意勾引,其姐夫察知其意,將其逐出。誰知這玉桃回家之后不思悔改,又勾上別家有婦之夫,玉梅卻一意相夫教子,每每規(guī)勸夫君,二人甚是相得。那玉桃使盡手段嫁至那人家中做了二房,誰知正妻悍妒,暗地里使盡手段凌虐,丈夫又有新歡,將玉桃丟在一旁。玉梅所嫁的夫君日后中舉做官,玉梅得封誥命夫人;玉桃在家里聞聽此信,悔之不迭,深恨自己當日德行有虧,乃懸梁自盡了。誰知將要咽氣之時,聞得他jiejie玉梅叫他,猛然睜眼,方知是南柯一夢,再看自己,仍是少年之時。玉桃思及夢中情景,大哭一場,自此痛改前非,同他jiejie一般自持起來,此后姐妹二人皆為誥命,也成了一段佳話。 聞了這段書,眾人也有嘆的,也有說玉桃知錯能改的,那二姐三姐聽了卻臉色青紅交錯,不知心下何想。原來賈珍令人寫了這個話本來,正是給這姊妹二人聽的:先講那玉桃輕佻浪蕩之禍,使之畏懼,兼生羞恥之心;又講他改過自新之后諸般好處,動他二人爭勝之意,也是引人向善的意思了。果然二人回房之后,心下細想,知道其中利害,雖本性難移,然多了一層約束,到底好些,賈珍又不下意招惹他姐妹,倒也可無虞了。 正是: 一著踏錯墮泥坑,枉教他人笑骨輕。 今朝但聽夢非夢,不勸風(fēng)月勸忠貞。 如是二姐三姐終身已定,賈珍先放了一半的心。待過了幾日,湘蓮送了定禮來,賈珍讓到內(nèi)室與尤老相見。湘蓮便作揖稱老太太,哄得尤老娘眉花眼笑。二姐兒已于前日出閣,如今只三姐兒在家,在簾后聞得湘蓮說話,甚喜終身有靠,又想起昔年所聽那的書,心下暗道:“我原來是個不知事的,也同那劉玉桃一般生了那些邪心出來,幸得未露行藏,不曾有別人知曉。如今痛改前非,發(fā)心向賢,皆是受他夢中情景所警,免了日后釀成大禍,悔之無及。今既同心上之人玉成好事,已是老天垂憐,少不得更要尊重起來,此生只守著他一人罷了?!币恍邢胫娤嫔?fù)约哼@廂望了兩眼,自出去了,此時心甜意洽,不必再敘。于是定了下月完婚,待到了日子,湘蓮便披紅掛彩將三姐迎了進門,因說五年前鐘情之事,愈覺親近。三姐得嫁心上之人,自然滿心喜歡;那湘蓮因見三姐標致,又一片癡情對己,也甚為遂意。二人也算得是天生因緣,自此琴瑟和諧,別無他話。后來或見。 如今說這西府中。賈璉任上繁忙,總不得在家中,邢夫人便下意照管鳳姐兒,見他月份漸大,越性將他每日請安免了,又將他身邊一干人等嚴加查驗。平兒因得了邢夫人的話,更兼本對鳳姐兒忠心不二,也時時盯著,大房上下齊心協(xié)力,只為鳳姐兒這一胎。賈母同王夫人也日日遣人來問,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近日因秦鐘之死心下不快,忽聞湘蓮親事,倒高興了一場。那日正往寶釵那里去,見黛玉也在,幾人見了禮,坐下說話兒。寶玉此時與寶釵就近,只聞一陣陣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氣,遂問:“jiejie熏的是什么香?我竟從未聞見過這味兒?!睂氣O想了一想,笑道:“不是熏香,是我早起吃了丸藥的香氣?!摈煊裥Φ溃骸笆裁赐杷庍@么好聞?好jiejie,取來我們看看?!睂氂衩Φ溃骸敖o我一丸吃?!睂氣O笑道:“藥難道是混吃的?”一面命鶯兒拿了一丸來,同他二人講了制法。寶玉咬指道:“阿彌陀佛,頭一次聽說這么瑣碎的藥方!等十年未必都這樣巧的呢?!摈煊裥Φ溃骸翱梢姶蟾绺缣踛iejie了。這們瑣碎的方子竟也配齊了,不知多少工夫呢?!睂氣O因怕人說自己輕狂,便一笑不再說,命鶯兒依舊將這丸藥拿去了,又同他兩個說話兒。一時賈母命人來喚,寶林兩個便告辭回去。 及至從賈母處回來,寶玉因見了寶釵這冷香丸,又想起那北靜王所贈香串來,忙回房取了往黛玉房里送去。黛玉便說:“外頭別人送你的,如何又送我來?不僅辜負了人送你的意思,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