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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怕……” 杜書瑤穩(wěn)如老狗,淡笑著揮手,“他一個大將軍,難不成還要與我一個后宅女人計較?” 再者說了,他若真的敢,杜書瑤怎么坑于安青的,就敢怎么坑死他,到時候扣他一個仗著功高震主肆意妄為的帽子,坑到他吐血。 再說了,他若是當真敢替于安青出頭,杜書瑤就讓串串咬他,見一次咬一次,他敢動半點,都算他出手傷人! 所以她心里穩(wěn)得一逼,吩咐蓮花無需留情面下去,便繼續(xù)和泰平王享受悠閑下午。 不過未曾想的是,于安青似乎和杜書瑤杠上了,她第二次真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遞了拜帖,她帶的禮物也算周到,杜書瑤無奈,這次真的找不到理由把她扔出去,只好懶洋洋地打起精神接這明顯來者不善的客。 不過杜書瑤也不可能像應(yīng)對其他人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會客廳等她,只是隨意地坐在廊下,正午這會氣溫回暖得厲害,她熱得很,和泰平王兩個人并肩坐在廊下,腳一起泡進水中,愜意地撩著水,時不時地還有不怕人的傻魚撞上來。 于安青心里含著怒氣進來,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她在杜書瑤的面前就沒一次占上風,她就是氣不過,想要找回點面子,本來她哥哥要回來了,她府中堆積了的禮物成山,她今天是專門過來刺激杜書瑤的,她哥哥威名赫赫,連皇帝都多次夸贊她哥哥乃國之棟梁,她就不信,泰平王妃這次還不對她低頭。 只是一進門,看到杜書瑤竟然赤腳在踩水,衣衫不整,神情懶散,絲毫不注重形象,簡直……簡直如那青樓妓子一般放蕩,她咬了咬嘴唇,直直地站在不遠處,請安的話在嘴邊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每次見到這泰平王妃,永遠都是這樣子,她不守規(guī)矩,不像所有人一樣圍著她轉(zhuǎn),不像那些閨中女子和后宅婦人一樣地怕她,還屢次讓她這出了名肆意妄為的人吃虧,于安青心中不服。 她一個嫁給失心瘋的后宅女人,虛頂著個王妃的頭銜,憑什么比她還能過得肆意? 杜書瑤懶懶地用手擋了下太陽,側(cè)頭靠在泰平王的肩膀上看著于安青像個直立的蛤.蟆,兩腮鼓鼓的就要能練蛤.蟆功了,不明白她為什么每次偏要來自己面前找罪受。 “你來啦,”杜書瑤對著身后蓮花漫不經(jīng)心地說,“給于小姐拿個凳子來?!?/br> 于安青氣得真的臉都要青了,這便是連屋子都不打算讓她進了,她冷笑一聲,也不甘示弱,“王妃便是如此待客的嗎?” 杜書瑤看著她身后奴婢手里提著的禮物,這算是很合她規(guī)矩的,不太貴重,便才會收。 但是此刻她笑瞇瞇地看著于安青,喲了一聲說,“客人?難道于二小姐與我不是老熟人了?” 于安青甚至覺得杜書瑤每說出一句話,都能讓她胸口更憋悶一分,凳子搬來了她也沒有坐下,看著杜書瑤白得有些晃眼的腳,就當著她的面和泰平王的腳在小池里面勾來勾去了,她哪怕是向來肆意也被羞得紅了臉。 “你……”不知羞恥四個字噎死在了泰平王越過杜書瑤看向她的眼神里。 于安青想招惹杜書瑤卻自從上次,是真的怕了泰平王,她眼神閃爍,下意識地朝后退了一步,心中罵道兩個瘋子! 腦子一熱,急得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我哥哥就要回來了!” 杜書瑤知道她翹著小尾巴,今天就是來炫耀她那個據(jù)說威懾邊境的大將軍哥哥,可是哥哥是哥哥,哥哥怎樣跟meimei有什么關(guān)系?又和她有什么相干? 杜書瑤都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輕輕靠著泰平王,兩個人一起用各異的眼神看向于安青,這院中的婢女和侍衛(wèi),也是一般地盯著她,于安青霎時間臉色更紅,她覺得自己被當成了猴戲,當成了炫耀自己有糖的幾歲小孩子。 頓時惱羞成怒,一跺腳,也顧不得禮儀,轉(zhuǎn)身就跑了,蓮花送她回來,說她又被氣哭了。 杜書瑤頗為無語,這姑娘怕是腦子被他們家人給慣得退化了,她切了一聲,對蓮花說,“要府上眾人都小心著,無事不要出府,買東西也撿在早晚,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的接觸?!?/br> 蓮花心里一熱,知道杜書瑤這是怕下人們被那跋扈的二小姐拿了把柄發(fā)難,于是立刻應(yīng)下,又忍不住提醒,“可是王妃,那于將軍是真的很護著meimei的,甚至為她曾經(jīng)被人說了一句不好聽的,險些將一位世家子打殘。” 杜書瑤無所謂地聳肩,“只管放心,他就算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敢?guī)退鹠eimei撐腰,撐到王府的后宅來?!?/br> 然后杜書瑤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天真了,因為幾日后,府內(nèi)上下倒是風平浪靜,據(jù)說大將軍回朝城中百姓擠滿街道,他們則是誰也沒有去湊那個熱鬧。 但是風和日麗,在隔壁那大將軍回來第五天,杜書瑤和剛剛泡好藥浴的泰平王在練武場玩沒有尖頭的射箭時,他們身側(cè)的和隔壁相隔不遠的一處院墻,突然剎那間“轟!”的一聲。 塌了。 杜書瑤下意識地和怕聲音的泰平王抱在一起,朝著坍塌了一地的墻面看去,就見一個身著軟甲的男人,手上剛剛收勢,然后在一片未盡的煙塵中,低低開口。 “抱歉,驚擾了王爺王妃,下官練武一時沒能收住。” 杜書瑤:…… 第32章 瑤瑤2合1 杜書瑤被泰平王摟進懷里, 從他手臂的縫隙,看向站在坍塌一地磚石中,用不太恭敬的姿勢行禮問安的男人。 她知道這世界很多人是有武功的, 但是大多都是飛檐走壁,能出這樣抓鉤機一樣效果的確實不太多。 那人沒什么誠意地道完歉之后, 煙塵散去, 杜書瑤看清他的模樣,他生得倒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看,眉宇間紋路深刻, 哪怕手里什么武器也沒有拿, 就那么站在那里, 也給人一種隨時要抽刀策馬砍過來的樣子。 據(jù)說這是東淳國百姓敬重的將軍,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將軍夢,但是杜書瑤卻覺得, 真的見了煞氣四溢的大將軍,倒是沒有什么夢想成真的感覺, 只是因為他眉宇間深刻的紋路, 和他難掩狂妄的表情覺得不適。 杜書瑤沒有開口說話, 泰平王更不可能說, 只是他抱著杜書瑤渾身緊繃, 嗓子發(fā)出很細小的嗚嗚聲, 若不是這段時日,他已經(jīng)逐漸人化, 杜書瑤覺得他一定會汪汪叫出聲的。 串串對人的情緒最為敏感, 杜書瑤被摟得緊緊的, 她知道這肯定是他在這于大將軍的身上感覺到了惡意,她任由串串護著他, 同時撫摸著他的后背,眾所周知,無論主人多么的瘦小柔弱,對于狗子來說,都是它們最堅強的后盾。 這于將軍的惡意也不難察覺,杜書瑤打量著他,陽光正烈,杜書瑤卻瞧見于將軍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