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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葬禮或者說一切都不需要余恪白cao辦,因為余家人根本就不讓他過去。一切都是因為他家而起,所有人都恨極了他爸爸,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那些恨就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從此以后,他沒有一個親人。余恪白站在醫(yī)院外面,想到那個惡心的兇狠男人的話,怕得幾乎瘋掉,連夜回到了學(xué)校。一晚上的火車,只買到了站票,當(dāng)他終于再次站在校門口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活著。在那個時候,他終于理解了父親為什么選擇死亡。因為生活有時候真的毫無希望。他在校門口站了很久,用這些時間做好了自己的死亡計劃。但后來他還一直活著,因為遇到了鄭洵。二余恪白一心尋死,因為覺得這世界對他毫不憐惜。他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每天都更接近死亡。那天,第一次見到鄭洵,他沒想到日后的一切都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天晚上,余恪白正漫無目的的亂走,幻想著自己死時的樣子,恰好路過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里面坐著的就是鄭洵。車窗開著,他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上,夜晚的風(fēng)吹散了煙灰,沾到了余恪白的T恤上。他愣在那里,看著衣服上的煙灰,愣愣的,聽見那人談生意,給一個律師的封口費就比他家欠的債多。他回憶起當(dāng)時,覺得自己那會兒一定已經(jīng)瘋了,走過去,胡鬧一樣對車?yán)锎螂娫挼娜苏f:“能借我點錢嗎?”鄭洵看向他,當(dāng)他是神經(jīng)病,又交代了幾句之后,抽完了最后一口煙,開車走了。余恪白看著那輛駛向遠(yuǎn)方的車,心無波瀾的也離開了。幾天之后,余恪白終于想盡方法弄來了足夠數(shù)量的安眠藥,趁著宿舍沒人,一口氣吞掉。他聽說服安眠藥自殺也不會太舒服,但至少有個全尸。然而他沒死成,還是被同學(xué)發(fā)現(xiàn),送去了醫(yī)院搶救。他醒過來的時候,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住院費、治療費,又是一筆錢,他開始琢磨從住院部的窗戶跳下去。第二次見到鄭洵,余恪白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真缺錢缺到想死?”余恪白點頭。鄭洵打量了他一番問:“你覺得自己值多少錢?”余恪白不明白。“你缺多少錢?”“三百五十萬?!?/br>鄭洵笑了,表情嘲諷,他沒法理解竟然有人因為三百多萬就尋死。“我買你兩年?!编嶄f,“給你五百萬?!?/br>余恪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開的價格很高了?!编嶄鰺煟劻寺?。那幾天,他剛好收到了他爸給他的五百萬,說是給他的補(bǔ)償。鄭洵一點兒都不想要這破錢,他只想弄死他爸領(lǐng)回來的那個兔崽子。但鄭洵也不是慈善家,五百萬,他不想要,但做些別的用處還是可以的,比如,玩兒個大學(xué)生,順便救人一命。當(dāng)時的鄭洵覺得這是在給積德。“醫(yī)院不能抽煙。”余恪白提醒道。“我知道?!编嶄謾C(jī)響了,他接電話之前對余恪白說,“不能抽煙但可以做`愛,我晚上來找你?!?/br>余恪白看著他接起電話離開了,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胃,覺得很想吐。就像鄭洵說的那樣,晚上九點,他來找余恪白。“考慮清楚了?”面對脫得一干二凈的余恪白,鄭洵咽了咽口水。“我沒做過?!庇嚆“桩?dāng)時有些心虛,他不知道自己給那個惡霸口`交,算不算是“做過”。但他不準(zhǔn)備讓鄭洵知道,因為這個人,讓他突然有了繼續(xù)活下去的想法。他覺得,是上天不想收他,讓他繼續(xù)留在這里。“不怕。”鄭洵過來,低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生,冷淡的月光從窗戶外面灑進(jìn)來,把男生的皮膚和臉色映得更加慘白。他的手掌輕輕地從余恪白脖頸撫摸到小腹,柔聲說道:“第一次會有點不習(xí)慣?!?/br>余恪白非常緊張,鄭洵撫過的地方,都像是被針扎過一樣。鄭洵去反鎖了病房的門,將門上的窗戶用床單遮上。他走回來,站在病床邊,放了張支票在桌子上,然后解開了腰帶。余恪白想起那個男人,腥臭,惡心,他心里滿是恐懼,想著要咬斷這男人的陰`莖。但意外的是,鄭洵身上沒有那種讓他作嘔的味道,相反,當(dāng)對方擁抱他,親吻他時,讓他有一種懸著的心終于落地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像一只蒲公英,馬上就要被吹散的時候,被人重新攏在了一起。他十分生疏,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回應(yīng)鄭洵的擁抱。他在狹窄的病床上,被親吻,被撫摸,被打開了身體。當(dāng)鄭洵進(jìn)入他的時候,他開始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生活突然脫了軌,父母沒了,他成了一個男人的陪床。鄭洵這個人,之前怎樣余恪白不知道,但在他跟著這人的日子里,沒見過鄭洵跟別人上床。其實他也并不是很在意,說到底,兩人之間,類似雇傭關(guān)系,誰見過員工多嘴老板私事的?余恪白看得開,他是死過一次的人,現(xiàn)在只是覺得,約滿到期,開始一個人生活,就是他最大的期待。鄭洵對他也不錯,提出給他準(zhǔn)備住處,也經(jīng)常送這送那,人也夠貼心溫柔,只不過,余恪白清楚,大家都在玩一個叫做“陪伴”的游戲。兩年的約定,過得很快,但兩年時間,讓余恪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被鄭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見面就做`愛,最多是在做完之后,一面清理一面被詢問一下最近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情況。鄭洵其實只大他五歲,但經(jīng)常兩人聊起天時,就好像那人是他的父輩一樣。余恪白不太喜歡跟鄭洵說太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兩人有關(guān)系的日子是有期限的,兩年一過,一別兩寬,交往太深,并不是什么好事。余恪白跟鄭洵在很多地方都做過愛,車?yán)铩⒔淌?、宿舍、酒店、鄭洵的辦公室……差不多兩年了,他唯獨沒有跟鄭洵回過家。這是第一次,鄭洵竟然開口說讓他以后都住在這里。余恪白給他吸了出來,無比自然地將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這個味道他也熟悉。抬手擦擦嘴角,余恪白說:“你不是要結(jié)婚了嗎?”三鄭洵從來不對余恪白隱瞞自己的婚事,從兩年前到現(xiàn)在,沒必要也沒心情。他也不在意余恪白問起這件事,只不過對方懂事,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