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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說:“笑你。”岳兵戈年輕的側臉在昏暗的車廂里顯得異常柔和,他忽然想起來,當初岳兵戈一臉正經地教育他,顯得無奈又縱容。安禎看著身邊陌生的年輕面容,問道:“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共患難?”“然后?”安禎托起下巴,手肘撐住狹窄的車臺,傾身看著他,說道:“所以你真的不考慮‘同床枕’一下?”岳兵戈終于瞥了他一眼:“你住哪兒?”安禎回憶自己那個比雜物間大不了多少的宿舍,真誠地建議道:“我宿舍的床很小,不如去你家?!?/br>岳兵戈突然急剎車,安禎差點因為慣性撞到擋風玻璃上。他停下車看向安禎,表情仍舊波瀾不驚,視線尖銳、聲音平靜地重復道:“你住哪兒?我要回家了?!?/br>“其實我沒地方住,每天都在小公園露宿,要不你可憐可憐我,收留一下?”安禎完全無視掉自己剛剛說完宿舍的小床這件事,直接走上賣慘道路。既然岳兵戈能這么圣母地同情別人,至少說明是一個非常善良具有愛心的人?岳兵戈沒有答話,連看都不想再看他,直接重新發(fā)動汽車,繼續(xù)往前開去。安禎被感動得目瞪口呆,他男人哪怕是變小了,仍舊英俊又帥氣,“真的帶我回家?”安禎覺得這進展不可思議,他有一點點緊張,畢竟很可能是他平生第一次翻身做主,內心充滿了莫名地激動。“可是我怕你沒準備好東西,要不順便去趟超市?”岳兵戈說道:“閉嘴,不然滾下去。”安禎安靜了,但是眼神一直掛在岳兵戈身上,一秒鐘都不愿意離開,畢竟他男人是那么帥氣,現在還加上了善良屬性。不知道他第一次喜歡什么姿勢,學生接觸這種東西應該很少,安禎還真的挺犯難,回憶起岳兵戈曾經的手法,估計他愛用的大概就是他喜歡的?岳兵戈忍受了全程的炙熱凝視,副駕駛上的人眼神灼熱得要將狹小的車廂燃燒起來。他不用細想都能知道這人在考慮些什么下流東西,畢竟見面幾次,這人從不放棄強調自己的無恥喜好。終于在強有力的注目禮之下,岳兵戈艱難地將車開到了目的地。他迅速下車,將妄圖打開車門的安禎狠狠關回去,從車窗扔給他鑰匙,說道:“自己睡車上。再見?!?/br>安禎當然不是乖乖聽話的人,岳兵戈往前走,他就遠遠地跟著。終于走到住家樓下,岳兵戈停下來,眼神刀子一樣刮過安禎,說道:“別跟著我?!?/br>然后推開防盜門,直接上了鎖。安禎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這棟住宅樓,黑夜中一片漆黑,甚至連人聲都沒有,聳立在夜空之中,仿佛一座死寂地標。忽然有一扇窗戶亮起微光,透出一線生機。九樓?他煩惱地仰望著高層的燈光,捏了捏手腕,還有一點輕微的刺痛。不過應該,沒問題?安禎真的不是乖乖聽話的人。如果要感謝什么,安禎首先要感謝這個世界的科技,沒有墻面清理機器人,沒有防盜系統(tǒng),甚至連治安人員都看不見。他一邊感嘆岳兵戈住所的安保情況堪憂,一邊輕而易舉的從樓梯通風窗躍入九樓陽臺。著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突兀,安禎保持蜷縮的狀態(tài)等待岳兵戈出來查看異常。然而,幾分鐘過去,他也沒有見到陽臺的玻璃門前出現人影。猜錯了?安禎站起身來,從陽臺觀察室內的動靜。客廳亮著一盞頂燈,并沒有人的氣息。安禎輕輕進入客廳,聽到了細微的聲音。水聲。在客廳最深處散發(fā)著暖光的地方,響起細微的水聲。岳兵戈在洗澡。安禎能夠清楚地看到煙霧繚繞的狹窄浴室里站著的那個人,身形稚嫩卻結實,細長劉海被撩起來之后,能清楚看到頭皮接近發(fā)際線的地方有一道淺疤痕。安禎有一瞬間地呼吸凝滯,他記得這道疤痕,如果敵人的槍再偏一點兒,他將永遠失去岳兵戈。在他還沒來得及感嘆世界延續(xù)的奇跡,就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睛。岳兵戈伸手慢慢關掉水流,拿起毛巾擦拭濕潤的頭發(fā),然后注意到安禎肆無忌憚的眼神。“不解釋一下?”岳兵戈有點信他所謂的無所不能,開始考慮是大門沒鎖,還是這人真的不要命地爬墻而入。如果沒記錯,他的手還沒有恢復。安禎視線熱切地舔過眼前人的身體,直到對方波瀾不驚地穿上浴袍,狠狠的拴上腰帶。感謝上帝,該發(fā)育的都發(fā)育了。“唔,其實我們應該放下這些浪費時間的解釋,直接上床交流……?。 ?/br>然后,被打什么的,實在是,太正常了。岳兵戈不明白,這人怎么就不能乖乖地聽話,就像之前……之前?岳兵戈壓抑著呼吸,剛才一瞬間閃過的念頭稍縱即逝,只留下茫然的斷片。“解釋一下?!彼麍猿终f道,他需要一個理由。岳兵戈不覺得自己值得一個人追在身后持續(xù)地sao擾,每次聽見那些不要臉的話,他忍不住心里的暴戾,就想,痛痛快快揍這人一頓。“有什么好解釋的?”安禎萎靡的靠在墻腳,仰望著這個年輕的男人。這是他熟悉的岳兵戈,強悍、冷靜,即使在另外一個世界,也帶著他最愛的氣息。“岳兵戈,我想跟你上床?!?/br>這人說的實話,因為遮掩不住的西裝褲形狀,成為另一種語言訴說著現狀。“你這個……”岳兵戈皺著眉,似乎良好的教養(yǎng)沒有允許他說出不符合身份的話。在短暫的停頓后,他輕輕說道:“變態(tài)?!?/br>“OK?!卑驳濖槠痣p腿,遮掩住尷尬的部位。他舔舔唇,說道:“其實這都是為了¥%……”“什么?”“%¥¥”“你想說什么?”岳兵戈皺著眉頭,看著安禎兩次張口,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安禎暗罵一聲,他只是想如實地說出救世任務而已,卻變成一片空氣。草,這都要屏蔽?他心里不斷地罵著創(chuàng)世神的辣雞系統(tǒng),怨夫氣息噴涌而出。“岳兵戈,我想跟你睡覺!”他氣憤地咆哮,像個討債的打手,“不能跟你上床,我就要死了!”安禎咆哮之后,忽然覺得好委屈。哪怕是執(zhí)行最嚴峻的任務,被人追殺成狗一樣,他們都能趁亂來上一發(fā),現在世界和平,他卻要求著自己男人上,而岳兵戈還不愿意。這種事情,在他們正式在一起之后是絕不可能會發(fā)生的,日子過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是在拯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