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那輛車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沈弋身形落拓,天空飄來細小的雨絲,全滴在了他的眼睫上。 他長呼出一口氣,牙關(guān)緊咬:“姜予漾,我再失去不起了......” 姜予漾跟他一樣,兩個人本質(zhì)上都是受過傷的人,很多事情也沒辦法選擇遺忘。 他沒那么強大,是人就會有脆弱的地方。 只是選擇了埋在心底。 桀驁驕縱的少年光芒萬丈,可他的脆弱只展示在她面前。 這一份傷疤是需要人去治愈的,是需要愛來撫平的。 她猶豫了一秒,眼神澄澈,慢慢踮起腳來,白嫩的掌心揉上他的頭頂。 輕輕揉了下,手感果然不太好。 “我還在。”姜予漾心頭一動,到底忍不下心看他暴露出的那一面脆弱。 “嗯?!彼麘?yīng)下,氤氳著鼻音。 后面的車輛在鳴笛,他松開手,看著她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匦凶叩搅笋R路那頭。 天空又飄起了雨點,姜予漾沒再回頭。 回到家里,她才發(fā)現(xiàn)喬頌除了打來一個電話,還發(fā)了好多條微信。 她直接撥號過去,喬頌?zāi)沁呏苯诱耍骸鞍““?,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我電話?不會還在沈弋家里吧?” 姜予漾輕哂兩聲,反問道:“姑奶奶,你滿腦子想什么呢?” 喬頌沒什么忌諱,八卦之心脫口而出:“你跟沈弋昨晚沒上-床嗎?” “怎么可能?”姜予漾一陣無語,“我昨晚發(fā)燒了,在泛海睡的?!?/br> “噢......是這樣啊?!眴添炗樞χ琶靼自瓉硎且粓鰹觚?。 “今早上我打你電話,是沈弋接的,我就多想了。”喬頌解釋說,“當(dāng)時我還想你們舊情復(fù)燃的也太快了。” 姜予漾將白色袋子里的藥拿了一顆喝下,含糊著說:“你別烏鴉嘴啊?!?/br> 喬頌暗搓搓地笑著:“你們兩什么時候復(fù)合,我第一個炸鞭炮,正好也快過年了。” 春節(jié)要到了,她肩上擔(dān)子不小,鐘歆一離職,新刊的事兒全落在她頭上來了。 更別提現(xiàn)在換了主編,正是內(nèi)部動蕩的時候,她還得觀察一陣子再說。 哪兒有什么精力談戀愛?。?/br> “那你鞭炮炸的太早了?!苯柩鷶恐裆拔椰F(xiàn)在沒空去細想這些。” “孤男寡女一整晚在一起,居然沒發(fā)生點什么,實在是太可惜了?!眴添灲舆B嘆了好幾口氣。 一下子勾起了她回憶的那根弦,比如昨晚擦槍走火的那個吻。 她清了清嗓子,跟喬頌扯遠了話題。 第二天一早,姜予漾早早起床了,她沒什么休息的時間,今天新任主編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召開各部門會議是必不可少的。 她睡覺的時候都開靜音模式,所以那一通沒標注姓名的電話她沒接到。 時間是凌晨一點多。 一點多,沈弋居然還沒睡,這實在不太符合他的作息。 姜予漾回撥了過去,莫名其妙地問:“那么晚,你還打我電話?” 他聲音帶著轉(zhuǎn)醒的喑啞,格外磁沉:“不聽你的聲音,睡不著?!?/br> 姜予漾:“......” 難不成她這兒還是什么催眠電臺,聽個聲音就能把沈弋給催眠了? 這人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沈弋大喇喇地坐在床頭,聽聲音還挺委屈:“誰讓你強吻我,撩起來了火又不負責(zé)?” 成年人都有欲-望,這話暗示的挺明顯的。 關(guān)鍵是......她怎么會感覺到心虛?! 絕對不可能! 姜予漾按捺下心頭的火,佯裝鎮(zhèn)定地說:“那你找別人泄火去。” 那頭很輕地笑了下,像是羽毛掃過耳廓。 他語調(diào)不大正經(jīng),說的篤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它只會對你硬。 作者有話要說: 沈狗,不愧是你!感謝在2020-05-10 00:00:22~2020-05-11 02:4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啊啊啊啊啊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最最最最可愛的小仙女 10瓶;緣分的天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41 41 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 大清早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耍個流氓還委屈巴巴的。 姜予漾腹誹完, 直接開了免提, 把手機放到了盥洗臺旁的橫架上。 沈弋就這么安靜地聽著她洗漱的動靜,仿佛人還在自己身邊。 沒有半點兒隔閡。 靜默須臾, 他笑笑,起身套上長褲。 皮帶扣咔噠一聲,在電話那頭聽的格外清楚。 姜予漾一陣頭發(fā)發(fā)麻,莫名臉熱,又趕緊打消念頭,捧了把清水洗臉。 電話還沒掛斷,像是一場消耗戰(zhàn),沒人主動繳械投降。 沈弋知道小姑娘肯定在心里暗罵他了, 也不因為沒等到回應(yīng)氣餒,轉(zhuǎn)而說道:“一年了,我都是這么過來的......” 沈弋還是頭一次在她面前提及兩人分開后的過往。 輕描淡寫的, 但也透著濃重的思念。 他心底有一種渴望, 期盼失而復(fù)得。 如同一小撮火苗, 沒見到姜予漾時, 只是灼燒著自己的內(nèi)心,真正在追后,那團火就此消彼長, 飄搖不定。 她有片刻的出神,想到了總裁辦的那張相片。 甚至兩人還在一起時,姜予漾都不知道這張抓拍照片的存在。 他愛人的方式都那么隱秘, 高高在上的,性子傲嬌的不行。 沈弋勾勾唇,姿態(tài)散漫,旋即反問道:“這一年,你想過我沒?” 姜予漾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再耗下去可不行。 她含糊一聲,本打算不置可否,可又覺著一清早被他一通電話攪的心神不寧,干脆回擊說:“不想,沒想過,行了吧?!?/br> 沈弋不氣反笑:“小沒良心的。” 撒謊這東西對于姜予漾來說挺難的,她一說違心話,神情根本藏匿不住。 好在兩人不是面對面的,姜予漾還能有點底氣。 其實在巴黎那段時間,有一次雜志社辦慶功宴,姜予漾喝的過了頭,同事小jiejie送她回家,說她太愛撒嬌了,動不動就要索取了個抱抱,口中還怔怔地念著一個名字。 外國人念起中文都不太準,但對方說出那兩個字時,姜予漾還是當(dāng)即聽出來了,說的是沈弋。 既然都決定斬斷過去了,也沒什么回頭的道理。 姜予漾性子軟,但骨頭是真的硬。 母親常說,她這性子像她爸姜援錚,一輩子沒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