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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撇撇嘴,扔下薯片:“不吃了,吃你幾塊薯片,跟欠你幾百萬似的?!?/br> 一直到分開的時候,他都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別-惹-我 “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次日放學(xué),溫暖對方哲翰說起了前一晚的經(jīng)歷。 “大佬有大佬的脾氣,一般人也不敢惹,偏你上趕著往人家跟前湊。” 她慢悠悠地說:“有點好奇,想摸清這人的底?!?/br> 方哲翰忽然斜著眼睛盯溫暖,盯得她心里毛毛的:“干嘛!” “青少年健康教育讀本說,對異性產(chǎn)生好奇,就是性的萌芽?!?/br> 溫暖隨口道:“那如果是對同性產(chǎn)生好奇,怎么解?” “那就是某朵花癢了?!?/br> 溫暖:“......” 無法和你們男人交流。 路過學(xué)校外面的副食店,溫暖想起昨天江焯嘴里的棒棒冰,索性也買了一根,拆一半遞給方哲翰。 方哲翰欣然接過:“你以前不愛吃這些小零食啊。” “我變了?!?/br>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叼著棒棒冰,踱步走在街上,引得周圍女孩不住側(cè)目偷看。 “溫寒”最近真是越來越酷啦,就算吃棒棒冰這么幼稚的行為,都能讓“他”吃出一股呆萌美少年的氣質(zhì)。 方哲翰也學(xué)著溫暖的樣子,叼著棒棒冰,不過換他做起來,就跟八十年代香港僵尸片里伸著長舌頭的太監(jiān)僵尸似的。。 現(xiàn)在的“溫寒”,真是一臺行走的少女芳心收割機。 不,不只是女孩子,就連男孩望“他”一眼,都不免覺得有些燥熱。 “哲瀚,再幫我回憶一下,我出事的那段時間,有沒有提到過什么事?”溫暖嚼著棒棒冰,問方哲翰。 方哲翰看著溫暖,不解地問:“當(dāng)真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只想得起來你還欠我兩百塊?!?/br> “你老人家還是忘了吧!” 方哲翰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幾個月前,你不是說,你正在做一件大事么,如果這件事能成功,你爸就再也不會看不起你,你會比那個溫承業(yè)更有出息?!?/br> 溫暖忽然停下腳步,詫異地問:“我有沒有提起,到底是什么事?” 方哲翰搖了搖頭:“你說成功之后我自然就知道了,但沒幾天,你就受傷送醫(yī)院了?!?/br> 溫暖眉心微微蹙了起來。 如果按照方哲翰的說法,那么溫寒出事,也許就不再單純只是學(xué)生之間的恩怨,而和他正在做的那件所謂“大事”有關(guān)? 線索越來越復(fù)雜了。 “再跟我多說一些,比如‘我’之前都講過哪些話,都和什么人接觸過,或者做過什么奇怪的事?!?/br> 方哲翰聳聳肩:“你蠻多事兒都不告訴我,說我嘴上沒把門的,會破壞你的計劃?!?/br> “你要是想到什么,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方哲翰點點頭:“反正我覺得,你真沒必要事事都去跟那個溫承業(yè)較勁,他可是咱們學(xué)校成績排前五十的家伙,妥妥重點大學(xué)的料,你成績爛成狗.屎,這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怎么比,徒增煩惱嘛。” 溫暖嘴角抽了抽:“我以前很喜歡跟他比?” “那可不,你一看見他就炸毛,總?cè)フ宜纾贿^你太笨了,總是被他反虐。” 方哲翰無奈又同情地望著她:“人啊,有時候還真得認(rèn)命,咱們就是loser,認(rèn)準(zhǔn)自己的定位,開開心心每一天?!?/br> “你還挺豁達(dá)?!?/br> 直到今天,溫暖聽方哲翰說起溫寒的種種事情,才算真的重新認(rèn)識了兄長。 過去他看起來好像很沒腦子、喜歡做出格的事、跟一幫自我定位是loser的小子們瞎混。 但實際上,正如昨天飛機頭所說的那樣,只是孤獨,只是想吸引別人的關(guān)注。 他在意父親的偏心,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和關(guān)心。 溫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在意父親到底喜不喜歡她,反正她有關(guān)心她的師父、有團(tuán)寵她的師兄弟們...已經(jīng)很足夠了。 但是對于溫寒而言,父親是他唯一的父親,他想得到他的認(rèn)可。 ...... 學(xué)校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溫暖認(rèn)出車門前的男人,是父親溫恒,還有他現(xiàn)在的夫人張伊雪。 當(dāng)然,溫承業(yè)也在,他穿著一件白色運動衫,手里抱著籃球,滿頭大汗。 張伊雪正溫柔地用絲巾擦拭他臉上的汗珠。 他拎著一瓶可口可樂,仰頭猛灌。 父親溫恒慈愛地看著他,一只手替他拎著書包:“慢點喝?!?/br> 溫暖準(zhǔn)備假裝沒看見,轉(zhuǎn)身便走。恰是這時,溫承業(yè)叫住她—— “溫寒弟弟?!?/br> 溫暖翻了個白眼,停下腳步。 因為剛剛得知了溫寒過去的一些事,她現(xiàn)在情緒不太好,所以沒搭理他。 “站??!”父親叫住了她:“溫寒,你給我過來。” 溫暖頓住腳步,極其不情愿地走過去:“干什么?” “今天是你承業(yè)哥哥的生日,正好遇見了,就一起去吃飯,順便給你承業(yè)哥哥慶祝生日?!?/br> 溫恒對待兒子溫寒,儼然是一副家長典型式的嚴(yán)肅面孔,說話的調(diào)子也如陌生人一般。 張伊雪笑著說:“是呢是呢,小寒跟著一起去吧,反正你媽在外面忙,成天不落家,就算你現(xiàn)在回家了,也沒人給你做飯啊?!?/br> 溫暖的母親姚曼芝的確很忙,滿心想著不蒸饅頭爭口氣,拼事業(yè)線去了,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當(dāng)然,溫暖很支持她重拾理想,女性本不應(yīng)當(dāng)困囿于家庭、孩子和廚房里。 溫暖覺得,父母既然都不管,自己也許可以肩負(fù)保護(hù)和照顧兄長的責(zé)任。 這也是她這次回來的原因。 “走吧,一起去吃飯,我們定了山本日料的包廂呢?!睆堃裂┳哌^來,就要拉她。 溫暖連忙后退兩步,淡淡道:“不用了,我回去叫外賣?!?/br> 溫承業(yè)對父親道:“爸,我是真的很想邀請弟弟去參加我的生日party,這是增進(jìn)我們兄弟感情的好機會呢?!?/br> 溫暖快嘔了。 你好歹是最有希望傳承家業(yè)的豪門繼承人,能不能別像個白蓮似的,令人倒隔夜飯。 這樣的男白蓮,她這傻哥哥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過去被虐得嗷嗷叫,也在情理之中。 溫恒聽寶貝兒子這樣說,自然是想要滿足他,板著臉道:“溫寒,今天你必須來給哥哥過生日?!?/br> 溫暖冷笑:“不好意思,今天作業(yè)有點多,真沒空。” 溫恒臉色垮了下來,斥道:“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努力學(xué)習(xí)?,F(xiàn)在弟弟過生日,你就要趕著回去寫作業(yè)了,我看著就是你的借口!” 溫暖懶得和他們廢話什么,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