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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 兩個人一個微微蹲下一個站在原地,在查看秦明玨的尸體。 他跑的氣喘吁吁,看著面前兩個人的身影,一邊松了口氣一邊開始埋怨:“我還以為你們倆又要丟下一堆爛攤子跑了?!?/br> 這兩個人有前科在,端了無疆的時候丟下了一座失去了城主的城池給蝎尾,這時候再丟下一座不僅失去了城主改多了一具魔魅尸體的城池給他也不奇怪。 楚河天回頭看了他一眼,從秦明玨的尸體旁站起身,說:“死了?!?/br> 沈郅年:“什么死了?” 楚河天:“秦明玨死了,是真的死了?!?/br> 他話音落下,他身邊的霧茶就大大的松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秦明玨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霧茶對他的死都要再三確認。 他透過縫隙看到了秦明玨的尸體。 很神奇的是,盡管這里是楚河天和十竅魔魅戰(zhàn)斗的地方,但秦明玨的尸體卻意外的保存的相當完好。 他松了口氣,說:“你們出來就是看這個?。俊?/br> 霧茶沖他搖了搖頭,說:“不,我們要跑了?!?/br> 沈郅年:??? 沈郅年:“你們還真要跑?把爛攤子丟給我?” 霧茶沖他搖了搖頭:“這可不是爛攤子,cao作好了,這就是一個讓冰城更進一步的機會,你身為冰城城主,會不知道?” 沈郅年沉默了片刻,說:“也就是說,真要走了?” 兩個人一起點了點頭。 沈郅年捂著額頭笑了出來:“就這么不待見北方的城市?” 楚河天搖了搖頭,說:“不是不待見,而是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麻煩,與其讓我面對這些麻煩,還不如把這些時間用來陪霧茶?!?/br> 沈郅年沉默了片刻,搖頭說:“行吧,我明白了?!?/br> “以后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找你喝酒?!?/br> 第139章 寒城, 北方最靠北的一座城市,一如它的名字, 冬日的時候寒冷到滴水成冰。 沈郅年匆匆進了城, 不理會守在城邊趁機叫賣本地特產(chǎn)的商販,徑直向城內(nèi)走去。 越走到內(nèi)城就越繁華,在街邊坐滿人的小吃攤上, 坐滿了來自天南海北的商客和異能者, 其中有一個異能者沈郅年看著略眼熟, 就停下腳步稍微看了一眼。 那個異能者正被一群人圍著, 手邊放著一碗麥酒,正借著酒勁吹噓著什么, 旁邊的人也很給面子的捧場鼓掌,還有人不住的往他的酒碗里添酒,這個醉的七七八八的異能者毫無所覺, 借著酒勁說的滿面紅光。 沈郅年就好奇的聽了一耳朵。 “……當時那十竅的魔魅把整個城里的人都嚇呆了, 你猜怎么著?楚河天他毫無懼色,只身一人就敢迎上去, 又讓我們護著城里的普通人撤到城西, 他對上那十竅魔魅, 不僅打贏了, 而且硬生生沒讓那魔魅傷到我們一絲一毫?!?/br> 旁邊有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但每次聽到還是感嘆道:“真是多虧了楚河天,要不然別說絕城了,咱們整個北方都不知道怎么樣呢?!?/br> 吹噓的人得到了別人的贊同, 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也有那外出走商剛回來消息不靈通的,一臉見鬼的表情,疑惑道:“等等,那個楚河天不就是十年前的惡魔少年嗎?這怎么就又成了救了北方的英雄人物了?” 旁邊的人立刻怒道:“那都是無疆的陰謀詭計,無疆可是害慘我們了,不就坑了楚河天十年,那十竅魔魅還是他們放出來的?!?/br> 沈郅年聽到這里,低頭笑了一下,眼眸中有一絲了然。 無疆時十年前末日降臨的罪魁禍首這件事情,在那件事之后,知情人默契的瞞了下來,只有那天的當事人才知道這個真相。 不是他們欺瞞大眾,而是他們無法想象末日的真相如果真的被大眾熟知的話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所以,普通異能者和大眾也就只知道那個魔魅是無疆放出來的。 等沈郅年再抬頭時,那群人已經(jīng)拉著那個消息不靈通的商客惡補這幾個月都發(fā)生了什么,那商客一臉恍惚的接受了幾個月不見“惡魔少年”變成英雄的設定。 說到無疆,就又有人問那個醉的不輕的異能者:“那天之后,絕城城主到底怎么樣了,到現(xiàn)在只聽說絕城現(xiàn)在正被冰城暫時管著,他們城主呢?” 那醉醺醺的異能者這時候倒是清醒了一點,冷哼道:“他?窩囊廢一個,等戰(zhàn)斗結束我們過去找人算賬,發(fā)現(xiàn)那人自己在會客廳里嚇死了。” 周圍一片噓聲。 沈郅年聽著,搖了搖頭,離開了這里。 他這一次目的很明確。 他低頭看了看掛著自己脖子上的月光石,腳步又快了一點。 他一路走到一家簡陋的酒館前,伸手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酒館內(nèi)的熱氣和喧囂聲一起涌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對把冷風帶進來的沈郅年怒目而視,所有人都在看著一個方向。 沈郅年也看過去。 在這個酒館的焦點中心,一個背著華麗長弓的少女抱手站著,她身前一個同樣背著弓箭的年輕男性垂手站著,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面色通紅。 那個少女表情卻沒有絲毫波瀾。 說是少女,但她其實是介于少女與成年女性之間,少女的清麗和女性的嫵媚在她身上混合成一種致命的風情,讓人見之難忘。 沈郅年一笑,走了過去。 剛走近,他就聽見有人大聲說:“小哥,這下輸?shù)目墒切姆诜??咱們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別說在其他地方,就只在咱們寒城,她說自己弓術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br> 年輕男人臉上更紅了,卻尤不死心的說:“這才是第一局比試,我擅長打活物,所以才會輸給你的!” 看他還在嘴硬,周圍人又是一片噓聲。 他們身后各有一排靶子,年輕男人身后的靶子中規(guī)中矩,但少女身后的靶子堪稱精妙,這可不是擅長不擅長能概括的。 沈郅年看的好笑。 別人不知道,但他看得分明,這男孩那是在意什么輸贏,看他紅著臉強行挽尊的樣子,他在意的分明是自己在少女眼中的形象才對。 周圍的人還在大笑,沈郅年視線一轉,在離少女最近的一個吧臺上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方向,主要是看著那個如花孔雀一般試圖在少女面前開屏的男孩。 沈郅年一笑,走了過去,在黑衣男人的身邊坐下。 男人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樣,但身邊的酒杯卻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沈郅年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酒杯,看著在人群中熠熠發(fā)光的霧茶,戲謔的問道:“怎么樣,楚河天,什么感受?” 楚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