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書迷正在閱讀:不如縱情/九十六度溫柔、專屬暖陽、偏執(zhí)純情、狂歡樂園Ⅰ、傻人傻福、我?guī)Щ适乙患掖┈F(xiàn)代、純愛大神是人魚、男神攻略男神經(jīng)[快穿]、七零炮灰女配的錦鯉日常、懷珠之貝
過的。蒼牧用手帕將手指尖沾粘的血漬擦拭干凈,他的心口有細(xì)小的刺痛,似可以忽視又偏偏無從忽視。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到底生出了些心思,不知從何時開始,從單純的親情中滋生出了一絲占有欲。好在此時斷掉,亦不算難,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喜歡誰,想同誰在一起,又與他何干。帕子沾染了血,便弄臟了,蒼牧順手將它扔了,卻在松手后又向下抓緊,本能大于理智,彰顯著不舍的心思。蒼牧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將那手帕收回到了懷中。蒼牧總以為,以白明玄那般在意和寵溺皇甫慶,多少會手下留情,卻沒想到,白明玄竟然會在茶中下毒。在皇甫慶倒下的下一瞬,蒼牧的劍便比在了白明玄的脖頸,他知曉他殺不了白明玄,但殺意卻無法抑制。“交出解藥。”白明玄愣了幾瞬,卻莞爾一笑,只道:“喝了我的茶,中了毒,慶兒便可忘掉我,斷了這luanlun的心思,我自是有解藥的,這解藥,你可要?”這解藥,你可要?“要?!鄙n牧答得斬釘截鐵,倒是讓白明玄有些吃驚。“為何?”“慶兒是個人,忘或不忘,總該叫他自己決斷?!?/br>“我是他爹,我替他決斷便是?!敝宦犎寺?,不見其人,卻是魔教教主在暗中窺視著一切。這魔教中似乎沒有什么他不知曉,亦沒有什么人不為他掌控。白明玄便輕輕地嘆了口氣,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皇甫慶的眉心,似嘆息似淺笑:“可惜了?!?/br>蒼牧閉了下眼,歸劍入鞘,上前一步便將人硬搶了過來,回道:“忘了白先生,亦是少教主的幸事,蒼牧帶少教主,先行告退。”話音剛落,蒼牧便提了內(nèi)力,直接抱著皇甫慶離開了此處,白明玄竟也沒作阻攔。10.蒼牧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藥,能夠叫人忘記過往,又察覺不出什么不對。皇甫慶昏睡了一日一夜,醒來時夕陽正好,蒼牧抱劍坐在門扉處,聽得響動轉(zhuǎn)過身,便見皇甫慶自被窩里鉆出,頭發(fā)披散在肩頭,整個人都透著迷茫的氣息。蒼牧走上前,便聽皇甫慶問道:“你是誰?”我是誰?是你救過又騙過的人。是想帶你走又被你留下的人。是你曾經(jīng)喚過哥哥的人。蒼牧抖動了一下眼,回道:“你的影衛(wèi)?!?/br>“哦?!?/br>不過失去了記憶,對皇甫慶這樣的人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依舊讀書習(xí)武,每日去找魔教教主和白先生,約莫一個月,便陸續(xù)“記起”了許多過往。唯一忘記的、想不起的,便是他對白明玄如同魔咒的眷戀。皇甫慶的爹似乎仍不放心,依舊叫皇甫慶常常與白明玄接觸試探。又一夜,皇甫玄竟然叫皇甫慶與白明玄同榻而眠,蒼牧得知了消息,便去白明玄的門口守了一夜。待到日頭初升,不見皇甫慶,反倒是白明玄走了出來。蒼牧拔出了手中劍,欺身上前,劍離白明玄胸口數(shù)寸,卻再難前推。白明玄手中執(zhí)著兩枚棋子,棋子夾著劍尖,竟就這么止住了劍鋒。白明玄露齒而笑,輕聲問道:“為何守在這里,又為何對我刀劍相向?”蒼牧沒有說話,但他總知曉,那拼命壓制的、極力否認(rèn)的東西,早已生根發(fā)芽、無法抑制。因日夜相處生諸多情愫,因萬千情愫生無盡煩惱,獨(dú)占的欲望叢生,明知是劫難,卻總歸義無反顧。白明玄的指尖稍稍用力,一把好劍便從中折成兩段,棋子亦化成灰燼,隨風(fēng)而逝。“我知你心思,”白明玄從懷中取出絲帕,擦了擦手指尖,“但蒼家公子,慶兒不會對你有同樣的心思,這一點(diǎn)我不說,你也清楚吧?”蒼牧將斷劍一寸寸插回劍鞘,他沒有反駁,因他知曉,白明玄所言非虛。白明玄擦完了手指,順手將帕子扔了出去。蒼牧才發(fā)覺那動作像極了皇甫慶,不,或許原本就是皇甫玄學(xué)了他的。蒼牧的嗓子干涸得厲害,說出的話語卻是平靜的:“他還在睡?”“在睡覺,你且放心,我不會動他的?!?/br>蒼牧便跨步向前,欲往里沖,在同白明玄擦肩而過時,清晰地聽到白明玄嘆息般開口:“傻子?!?/br>這一句傻子,說的不知是蒼牧,還是皇甫慶。蒼牧進(jìn)了室內(nèi),見皇甫玄睡得香甜,連腳都蹬出了被子,不禁笑著搖頭。他悄悄地將被子向下拉了拉,便隱沒了身形。縱使他不會愛上他,能如此陪伴他,亦不錯。那時的蒼牧是如此想的,但卻不想到,后續(xù)變故叢生。先是魔教動亂,蒼牧同皇甫慶同去平叛,又是路上遇襲,他雖護(hù)住了皇甫慶,卻也身受重傷。皇甫慶因此感動太多,這本該是重塑兩人關(guān)系的大好時機(jī),他卻在此刻得知幼弟因勤于習(xí)武傷了身體,幼弟如此拼命,自是想報當(dāng)年皇甫慶奪兄傷他之仇,他難掩情緒,便親手?jǐn)嗨土诉@個機(jī)緣,皇甫慶便也不想在魔教中再待,竟騎著一匹馬,獨(dú)自去江南蘇家,想著尋了他爹一起游玩。蒼牧在魔教中休養(yǎng)了數(shù)月,身子剛有些起色,便聽到下人傳話,教主與少教主回來了。那一日天陰沉得厲害,后背的傷口隱隱作痛,蒼牧隨白明玄一起站在魔教的門口,便見三人騎馬自遠(yuǎn)方來。他一眼便瞧見了皇甫慶,又瞧見了他身旁的魔教教主,縱使想忽略,亦看到了與皇甫慶并肩同騎的那人。那人臉色有些蒼白,一身白衣如雪,眉眼卻越看越驚人。蒼牧反射性地望向了身側(cè),卻見白明玄的嘴角微微勾起,聽他道:“我說過的,皇甫慶不會對你起心思,他喜歡的,就是這個模樣的人?!?/br>蒼牧的手指握成了拳頭,反駁道:“許是交好的友人,他離開不過數(shù)月?!?/br>“即便現(xiàn)在是友人,未來也說不準(zhǔn)?!卑酌餍p飄飄地落下了這句話,竟親自向下走了幾步,姑且算迎了迎。蒼牧隱沒了身形,提了內(nèi)力靠在了皇甫慶的身后,便能看得更清楚。皇甫慶看著那人的眼,同他那時看向白明玄,一模一樣。仿佛是一句魔咒。他不會對你起同樣的心思。他喜歡的,就是這個模樣的人。11.這之后,一切都不受控制。皇甫玄又設(shè)計皇甫慶同白明玄共處一室,蒼牧逼著自己躺在床上,合上眼,滿眼卻是皇甫慶的身影。他怒他罵他揮劍,他騎馬他轉(zhuǎn)身他莞爾一笑。真真是孽緣。白明玄死得出人意料,皇甫慶失落了半日,便恢復(fù)了正常,也對,他什么都記不得,自然就不會苦痛。此時此刻,蒼牧竟感激起了這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