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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果然爽快。”元閔頓了頓,慎重開口:“在下是奉我王爺之命前來,還望危難之際,楚大人能出手相助一把?!?/br>楚明允似笑非笑地瞧他,“你要害我?”元閔神情一僵,“……大人這么說,看來我們所得的消息是真的了。”他長嘆了口氣,“既然大人與我都心知肚明,那我就直說了,王爺之忠心日月可鑒,若因小人之罪而受牽連,實在令人痛心。”“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天下誰人不知,兵權(quán)盡在您的掌握之中,誰的話也比不過楚大人更能讓我們安心的了?!痹h道。“你想要我保你們,可這對我有什么好處呢?”楚明允指腹摩挲過杯盞,“再說了,你說忠心就是忠心了嗎,無憑無據(jù),要讓我怎么信你?”元閔直看向他,“楚大人想要什么?”楚明允輕輕笑了一聲,慢慢掀起眼簾,“我要你們封邑中的兵權(quán),舍得給嗎?”元閔坐姿瞬間繃緊,雙手緊握在一起,一時沒有回答。將酒飲盡,又添一盞,楚明允慢聲道:“這不就是證明你們忠于朝廷的最好方法嗎?反正兵權(quán)也早被子嗣分散了,手里死抓著那可憐的一點,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圖個安心有什么意思呢?”元閔心中激烈爭斗,嘗試著開口:“楚大人……”“我只要這個,”楚明允打斷他的話,豎起食指貼在唇邊,似是有些醉意地微瞇起眼,“我不喜歡討價還價,舍不得,就走,我可以當你沒來過?!?/br>元閔猛地沉下心,反問:“那楚大人要拿什么來保證自己呢?”言下之意已是妥協(xié),楚明允笑道:“簡單啊,兵權(quán)在我手上,你們就是與我休戚相關(guān)了,還不足夠讓元大人放心嗎?”元閔神情幾變,最終起身向他行了一禮,“既然如此就勞楚大人費心了,為免被人撞見,我不久留了,回去后我會稟明王爺?shù)??!?/br>楚明允偏頭笑了,“不送?!?/br>元閔告辭離去,腳步聲消失在了樓梯盡頭。楚明允又拿過一壺酒,隨手挽起風簾,冷風裹著細雪頃刻涌了進來,激得人稍清明了些,“出來吧?!?/br>他身后一聲響,想方才元閔面對著簾幕那么久,卻最終也沒發(fā)現(xiàn)其后藏了個隔間,趙恪靖從中走出,“主上?!?/br>“過幾日我會找理由把你調(diào)出長安,你來接管河間王的兵權(quán),不過也不用太急,當時消息不止放給了河間王一個,其他諸侯王眼下是在觀望,用不了多久也會如此,這些都交給你了。”“是,”趙恪靖道,“可是西陵王恐怕不會交出兵權(quán)的吧?”楚明允舉杯一飲而盡,才笑道:“我為的不就是他嗎?到時其他藩王都舍了兵權(quán),剩他一個豈不是顯得很奇怪?”“若是給了,他還拿什么來斗?可若是不給,我就能以朝廷之名、諸侯結(jié)盟之名伐他。難抉擇呢,沒關(guān)系,我給他時間好好想想?!?/br>趙恪靖點點頭,他們這幾句話間楚明允又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他遲疑開口:“主上您……”“沒事就回去。”楚明允截斷他的話。趙恪靖咽回了話,恭敬告退。閣間里只剩他獨坐伴酒,楚明允閑散偏頭,視線漫無目的地落在了樓外覆雪的長街上,落雪若飛絮因風起,盈滿眼簾。一片皓皓之白中忽而有個黑點駛近,在他對面的酒樓前停下,有人撩簾下車,身形如芝蘭玉樹。楚明允握杯的手不由一緊,再移不開眼,盯著他步入酒樓,須臾后,身影復(fù)又出現(xiàn)在恰好相對的雅間中。與他交談的人被挽起的風簾遮住了身影,不知說了些什么,他驀然抬眼望了過來,頓時愣住。楚明允沒有移開視線,隔著紛雪長街與蘇世譽遙相對視。他忽然覺得連日來層累堆疊的壓抑心緒,借著清冽醇酒,終于在這一眼間guntang燒起,無聲灼烈到將肺腑都焚成寸灰,辨不清什么情緒,只剩下空茫茫的痛。然后他看到蘇世譽身后走近了一個嬌俏少女,風簾忽而落下,生生截斷了視線。蘇世譽倏然回神,將目光移回到一旁的放下簾幕的岳宇軒身上,“抱歉,岳大人方才說什么?”岳宇軒抬手示意了屋中的另兩人,笑道:“受人所托,蘇大人可不要怪罪我?!?/br>蘇世譽轉(zhuǎn)身看到了少女和她身旁有些局促的中年人,嘆了口氣,對中年人道:“承蒙項大人如此青睞,只是我也早已向你表明了無意成家,還是不必在我身上耽擱了,請另擇賢婿吧?!?/br>“蘇大人哪里話,”項大人愈發(fā)尷尬,拉住女兒在蘇世譽身旁坐下,“只是想請您吃頓便飯,吃頓飯罷了!”少女也羞澀地沖他點了點頭,模樣乖巧極了。蘇世譽不好再說什么,卻禁不住又看了眼厚掩的簾幕,心不在焉了起來,思緒翻涌著盡是楚明允沉默看來的神情,還有……那散亂滿桌的酒盞。酒菜陸續(xù)上齊,項大人正沖女兒使著眼色,蘇世譽毫無征兆地起了身:“實在抱歉,我忽然想起還有要事,先告辭了,改日定回請兩位大人賠罪。”“哎等等,蘇大人……”項大人驚詫站起要攔,蘇世譽對他微一頷首,隨即快步離去了,他呆了一下,又著急地看向岳宇軒,“岳大人您,您不是明明說有機會的嗎?蘇大人怎么就這么走了,您怎么也不幫忙說點什么……”岳宇軒撩簾向外,看到茫茫雪中蘇世譽穿街而過,他回頭對項大人笑了笑,沒有答話。樓里安安靜靜,守在樓梯兩側(cè)的影衛(wèi)一動不動,視若不見地任由蘇世譽踏入了閣間。門關(guān)上時發(fā)出一聲輕響,蘇世譽不由頓下了腳步。楚明允單手支著頭,循聲看向他,緩緩勾起了唇角,眸光瀲滟,似醉非醉的模樣,“站那么遠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他向蘇世譽伸出手,掌心攤開向上,露出一截素白手腕,他嗓音低啞,聲音沉沉地道:“過來啊——”蘇世譽收回目光,走向桌案另一旁將簾幕放下了,寒風飛雪被掩去,屋里總算有了點稀薄暖意。他頓了頓,又拿開了楚明允面前的酒,指腹觸及壺身上一片冰寒,才發(fā)覺酒居然是涼的,蘇世譽微皺了眉,終是無奈嘆了口氣:“冬日凜寒,冷酒傷身。”楚明允瞧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慢慢地收攏,像是握住了什么虛無的東西。他放下手笑了,尾音微微上勾,“你現(xiàn)在同我算什么關(guān)系,還要來教訓我?”“談不上教訓,即便你不愛聽,但還是……”“我在鬧別扭。”楚明允打斷他,“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蘇世譽你是傻的嗎?”“……”蘇世譽一時答不上話。楚明允把玩著空了的酒盞,低下眼不再看他,“你甩了那邊過來,就只為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