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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大人,兵部侍郎許大人來訪,正在前廳等您?!?/br>“要拿我歸案的人還沒來,他下了朝不回府過來干什么?”楚明允眼也不抬,“懶得見。”婢女低著聲道:“說是您手段高明,來祝您早日掃除蘇黨的?!?/br>“……怎么回事?”楚明允眸光一凜,“叫他過來。”秦昭將名冊收好,眨眼間從暗門離去。不多時許寅就到了,難掩喜色地行過一禮,不待楚明允多問就自覺將今早朝廷上的事詳細講了,末了還忍不住納悶,“……說起來這蘇大人也真是奇怪,自己辛辛苦苦忙案子就算了,最后陛下明明都滿意了,他倒還非要給自己找罪受?!彼D了頓,笑了起來:“當然,無論如何,都是要恭喜大人您的!”許寅并不確定楚明允與建章宮案是否有牽扯,但他確定一點:此案如此了結(jié),朝中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隱秘地起了,畢竟這樣一個除去楚明允的大好機會,蘇世譽卻非但沒有動他分毫,反而把自己給了搭進去,有人猜測這會不會正是蘇家衰頹的征兆,楚蘇兩黨分庭抗禮的局面或許從此就要變了。許寅說完便等著楚明允發(fā)話,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抬眼看見楚明允正把玩著手中的什么物事在出神,他不禁疑問出聲,楚明允才不帶語氣地開了口:“蘇世譽怎么樣了?”“大人放心,罰俸半年,禁足了七日,可算是蘇家前所未有的恥辱了?!痹S寅笑著又補充道,“而且下官來前,還有幾個蘇黨官員托我替他們問候一下您的病情?!?/br>楚明允緩緩抬起眼,冷笑道:“告訴他們我還死不了就行?!彼匝鲱^后靠上椅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去。許寅察言觀色,看得出他心情不佳,識趣地告辭走了。一室靜默,楚明允舉起手里被體溫暖熱的玉佩在眼前,盯了許久,慢慢握緊了。第七十八章而后七天,果真都沒有蘇世譽的蹤影。直到禁足期滿,楚明允才終于在朝堂上見到了他。蘇世譽立于右首,一如既往的斂眸溫雅模樣,楚明允瞧著,卻總覺得他似是又清瘦了些,一線利落勾出頷骨輪廓,又淺淺收筆于分明頸線。下朝時李延貞叫住了蘇世譽問話,楚明允獨自走出宮門,腳步微頓,然后沉默地倚上了朱紅宮墻。長安城愈發(fā)冷了,彤云低壓,青松瘦密,寒風(fēng)中又飛起小雪,瑩瑩碎碎地落在他肩上,暈開一絲濕冷,楚明允渾然不覺般地出神,目光似落在遙不可及之處。不知等了多久,楚明允才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還未及轉(zhuǎn)頭,寂靜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柔亮的聲音:“蘇哥哥!”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的少女飛奔迎上,踮起腳撐起一把蟹青的傘,擋住了風(fēng)雪,也遮住了傘下的人,只能看見一身衣白如雪。楚明允微一蹙眉,隨即認出了她是當初襄陽城中的那個琴師。那邊瀾依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來,正看到了他,忍不住愣了一愣。蘇世譽見她神情古怪,接過她手中的傘抬高了,隨之望了過去,白絨絨的一片雪地上足跡隱約,朱紅宮墻上一抹水痕,卻空無一人,“怎么了?”瀾依回過臉來,猶豫著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br>蘇世譽也不多問,轉(zhuǎn)而道:“你怎么忽然入京了?”“公子,”瀾依壓低了聲音,“出事了。”蘇世譽環(huán)顧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到回府進了書房,他才邊拂落衣袍上的雪,邊開口:“讓你不得不親自進京來報,片刻不敢耽誤地等在宮前,看來是件大事?”瀾依開門見山地問:“公子,陛下不久前真的中毒昏死了嗎?”蘇世譽動作一頓,看向了她,“你從何得知的?”“所以說是真的了?”瀾依神色有些凝重,“前幾日我在洛陽停留,碰巧被請去為一場私宴撫琴,在場的除了我只有兩三個客人。他們后來喝的多了,忘了避開我,我聽他們談話內(nèi)容才知道為首的居然是河間王的相國元閔,也是他們談到陛下中毒的事?!?/br>“此事我立即封鎖了消息,朝中的知曉的人都極少,遠在封國的他們怎么會知道?!碧K世譽沉吟,“難道他跟西陵王也有所牽扯,還是諸侯要聯(lián)合起事?”“我看不像要起事,”瀾依搖了搖頭,“元閔言語中都是擔憂,而且我聽話里的意思,是得到了秘密消息說朝廷懷疑陛下中毒是諸侯們搞的鬼,要派兵討伐,徹底清理了他們。公子您知道,自從推恩令后,諸侯國土四分五裂,嫡子和庶子相互斗爭芥蒂,早散成一盤沙成不了氣候了,河間王知道朝廷有削藩的意思,害怕這次真要全殺了他們。”蘇世譽微皺了眉,“朝廷并沒有要討伐諸侯的意思,他們得知的消息,只怕是有人刻意散布的?!?/br>“還有,公子,不止是河間王得到了消息,元閔提到他這次來探風(fēng)頭,也是替好幾位委托河間王的藩王來的,壓力極大,如果事不成,根本無顏回去?!?/br>“事不成?”蘇世譽眸光微斂,“要成什么事?”“這個就不知道了?!睘懸赖?,“元閔好像有些畏懼,提到的幾句都很小心避諱?!?/br>蘇世譽思量半晌,嘆了口氣,“我會多加留意的,辛苦你了?!?/br>瀾依笑了,“公子客氣……”這時蘇白突然推門而入,“公子,工部尚書岳……”他一眼看到瀾依,話音陡轉(zhuǎn),分明眼中驚喜,卻強壓著彎起的唇角:“哎,你怎么來長安了?”瀾依瞥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輕哼了聲,“反正不是來找你的?!?/br>“誰稀罕你找我啊,”蘇白語氣嫌棄,“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又胖了?”瀾依刷地扭過頭,瞪大了眼,“瞎了你的——”“你們兩個等等再吵?!碧K世譽有些無奈,看向蘇白,“怎么了?”蘇白忙收回視線,“岳大人在酒樓設(shè)宴請公子您過去。”“有說所為何事嗎?”蘇世譽問道。“沒有,只說希望您務(wù)必過去一趟。”滿城飛霜,青磚黛瓦襯著白雪紛揚,如一卷寫意水墨,天地間的喧囂仿佛被風(fēng)聲吞去,在城門處尤顯寥落,偏街的一間酒樓更是沉寂到了極致。大堂無一客人,店家也退避無蹤,樓梯兩側(cè)守著黑衣影衛(wèi),樓上僅有的雅室里有兩人相對而坐。面容斯文的中年人將木盒放在桌案上推了過去,“請?!?/br>素白手指松開青瓷酒壺,楚明允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掀開木蓋,滿盒的赤金爍爍,他沒什么表情地又合上,“元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河間王的相國元閔笑了笑,“我們的一點心意,聊表誠意?!?/br>楚明允重又握上酒壺,顧自添了滿杯,“我聽不明白,不如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