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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死黨會難以置信。“你真的相信我能和他繼續(xù)下去嗎?”“我認識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對‘另一個人’那么上心。你接受他,維護他,甚至因為他開始質(zhì)疑自己。別告訴我這些你眼瞎到看不出自己的變化。我曾經(jīng)以為你的屋子會一直一個人,可你現(xiàn)在讓他住進來了不是嗎?”死黨嘴上說著“屋子”,卻看著姜老師的胸口。第33章有那么一些時候,阿夜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于難以相處了。要不然,和他同居的那個人為什么一直在躲他呢。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他們在貓咪咖啡廳里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在視線相對后偏開目光。他喜歡觀察自己,無論是在頂部的隔板上休息還是穿梭于貓爬架之間,總有被人注視的感覺,但當它偏過頭往回看,穿著橙色圍裙的人卻是在認真擦拭臺面,調(diào)配飲品,一副專注于自己工作的模樣。無論是跟在母貓身邊游蕩街頭巷尾的日子,還是在貓咖里,對它不感興趣的人會無視他,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人會用零食、逗貓棒等等東西吸引它。黑貓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只想默默注視著它,躲閃著它的回應(yīng)。正因為他的特別,它記住了那個男生,時光如梭,歲月流逝,他始終占據(jù)了它記憶的一角,以至于久別之后的第一面,它就憑感覺認出了他。它在他面前變成帶著貓耳貓尾的少年,因為太過于震驚,同居人第一次沒有避開對視。他看了看便簽紙上歪歪扭扭的字,又看了看自己,把自己接納進了這個家,他一個人的家。或許是擔心自己在陌生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或許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別的什么東西,剛住進來那段時間同居人不再躲著他了,他不太習(xí)慣開口說人類的語言,同居人能從他的肢體動作,從他的眼神了解他的開心他的不快。有時候真想時刻準備一張鏡子照一照,看看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反應(yīng)在外的,要不然為什么他一開心同居人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好,他生悶氣時他也會愁眉不展。這樣的默契在對方生日那晚以后出現(xiàn)了縫隙。他又開始回避自己。是因為那個吻嗎?是因為那句喜歡嗎?直到他變成人那個夜晚他們發(fā)生實質(zhì)關(guān)系以后,對方才重新能夠面對自己?;蛘卟蝗缯f他還是下意識想要躲開,卻強迫自己在躲開之后要再次回轉(zhuǎn)視線。“你怕我嗎?”“?”“你在躲我?!?/br>“你很好,我只是……對自己沒信心?!?/br>他曾經(jīng)直白地問過對方,端著茶杯的地理老師回答時露出了溫柔而無奈的笑容。阿夜不懂對方的意思,他不懂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有一件卻是不會錯的,他們之間還隔著某種隔膜,即使現(xiàn)在那道阻隔輕薄了許多,卻依舊堅強地橫在他們之間。也許他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自己,更多的只是害怕失去自己。他想要靠近對方就必須不斷邁步,不斷逼近。退無可退時,自然就只能面對自己了。也不只是為了跟他更近一些。他將他的朋友介紹給自己,讓自己一步步適應(yīng)人的生活方式,自己也不能一直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停留。收到“批改試卷中午無法回去”的短信,姜夜決定去給對方送飯。離開安全而安靜的住處,在樓下的餐館打包兩盒咖喱飯,他來到喧鬧的大街,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對照周圍的店鋪,辨識身邊的環(huán)境,直到抵達對方每天早晨出門后的終點。穿上了衣柜里找到的可以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姜老師工作的學(xué)校的衣服,姜夜一回生二回熟,找到了還在辦公室整理備課筆記本的同居人。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把盒飯放在辦公桌上,提出一起吃午飯的邀請。第34章能在辦公室享用熱乎乎咖喱的好心情終究是蓋過了對黑貓冒牌學(xué)生身份被識破的擔心,姜老師沒有再重復(fù)以往的說教,而是問起了黑貓在家的情況??陬^上雖然已經(jīng)和死黨承認了他在和黑貓交往,但介于一見面就兩人單獨同居中,關(guān)系從同居人變成戀人除了增加了一些親密的肢體接觸外,還能給雙方的生活帶來什么不同?起碼他是這么認為的,阿夜卻不一樣,比以往更黏他了。阿夜已經(jīng)能夠穩(wěn)定地保持人型,卻還經(jīng)常變回黑貓,在他晚上伏在書桌上工作時趴在他腿上淺眠,不肯乖乖先上床。早上醒來時經(jīng)常被對方箍在懷里,連翻身都做不到。識字等學(xué)習(xí)差不多進入尾聲了,阿夜捏黏土也捏得有些煩,淘寶店暫停接訂單。他又不喜歡一個人出門閑逛,故黑貓最近白天在做些什么他倒是挺好奇的。“我在翻一些旅行的游記,你不是說放假帶我去周邊玩玩?”幾口咖喱下肚,姜老師想起來了,自己是給過阿夜這個承諾,在他晚上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打架卻為了長久地保持人型撐著不睡覺的夜里。“是啊,再過一個多月學(xué)校這邊一放假就可以出發(fā)。有想去的地方嗎?”“哪里都可以?!?/br>那自己還是抽空做個旅行計劃,去查查開車到各個景點花費的時間??紤]到開車時,姜老師猛然意識到不妥。在家和學(xué)校兩點一線中徘徊,姜老師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騎自行車代步,方便停車還不易擁堵。雖然駕照大學(xué)就考了下來,但他自己還遲遲沒有買車。“自行車不行嗎?”“不去特別遠的地方,自行車也可以吧。我看到網(wǎng)上說這種好像叫騎行?”“騎行倒也不是不可以?!毕噍^之下,騎車出行不僅更加輕便,還能更仔細地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姜老師大學(xué)也和朋友約過幾次短途騎行,有點經(jīng)驗。唯一麻煩的可能是阿夜的位置了。他肯定是不會騎車的,后座要用來馱包不能載人,買個貓包把阿夜背在背上看起來還可行一點。但想到明明是想帶阿夜出來旅行卻把它關(guān)在一個密封的背包里遭罪實在是本末倒置。腦子里糾結(jié),姜老師拿勺子的手不自覺停了下來。自己那份咖喱見底以后,阿夜握住旁邊的那只右手舀起一大勺米飯遞到對方嘴邊。“咖喱涼了就不好吃了?!?/br>被自己學(xué)生那么大的青年喂飯喂到嘴邊還被用自己常用的話說教自己,姜老師的耳朵“噌”地紅了。咽下勺子中的食物后不著痕跡地掙脫了阿夜的手。“不用擔心我不會騎車,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我可以學(xué)的,老師?!?/br>少年故意咬重“老師”兩字,在離去前又趁他收拾飯盒時在他嘴唇上印了一個咖喱味的吻,導(dǎo)致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的地理組長打開窗子透氣,還建議天氣轉(zhuǎn)暖可以適當減些衣服。姜老師答應(yīng)對方的同時拉了拉領(lǐng)子擋住仍然紅著的脖子,內(nèi)心忍不住埋怨自己真是對阿夜過分的舉動毫無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