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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講究的不就是人脈嗎?”一聽何瀟這么說,溫良倒是無法反駁了,他是要賺錢的,賺很多錢。何瀟見溫良沉默妥協(xié)的樣子,耷拉著腦袋像個蔫了的蘿卜纓子,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我們就住一個學(xué)期好了。再說了,周末不是可以去你找好的房子住嗎?”溫良這才像被澆灌了點靈泉水似得,有了些精神。大學(xué)生活相比高中時除了做題就是做題的枯燥無趣,簡直精彩了不止一點半點。何瀟一如既往地受歡迎,憑借自身的氣質(zhì)和過往履歷,很快在一眾師生中獲得了好評和威望,不止被任命為班級班長,還收到了學(xué)生會和各類社團活動的熱情邀請。溫良跟他不是一個專業(yè),宿舍也不在一起。雖然同在一所校園,每天都有機會見面,一起吃飯什么的,但相比高中時的幾乎形影不離,如今還是有了些距離感。為了照顧溫良的小情緒,何瀟還是放棄了一些社團活動,盡量抽出時間陪著心靈脆弱的小溫良。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沒能完全彌補溫良同學(xué)那本就有些缺乏的安全感。何瀟在本專業(yè)的迎新會上做了新生發(fā)言,有位熱情大膽的女同學(xué)在散會后堵住何班長的去路當(dāng)場表白。不等何瀟委婉地說些什么,給那位女生足夠?qū)挼呐_階下,就見等在遠處的溫良大步走過來,一把攬過何瀟的肩膀,在他臉頰上用力嘬了一口,然后不顧自己火燒似得的臉龐,對那位女生說道:“麻煩你回去幫著宣傳一下,何瀟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br>女生被震驚地嘴張大到幾乎可以塞下自己的拳頭,過了好半天才點頭應(yīng)下溫良的請求。其實哪里需要那位女生幫忙宣傳,當(dāng)時迎新會剛剛散場,周圍來來往往多少雙眼睛都看見了這一幕。于是校園論壇很快被這一消息刷了屏。“大一學(xué)弟中的真絕色!”“為什么帥男都是基?”“校園驚現(xiàn)一對顏值逆天的同性戀人”……何瀟溫良,一夜成名。成名的后果波及到了遠在家鄉(xiāng)的何富民教授和樊榮女士。原因是何教授的一位舊時同窗恰好就在何瀟的大學(xué)里任教。何瀟前幾日才剛剛?cè)グ菰L過。這么轟動的消息,老校友自然第一時間熱心地告知了何富民。于是國慶節(jié)放假回家的時候,何瀟不得不向家人出柜。其實出柜是早晚的事,只是他跟溫良剛在一起沒多久,又加上才剛剛邁入大學(xué)校園。照何瀟的想法,完全不必如此著急。但現(xiàn)在這情況,不急也得急了。何教授表現(xiàn)的還算開明,他對何瀟說道:“之前我就覺得你和溫良,相處太過親近。幾次想要提醒你,又擔(dān)心會適得其反,沒想到最后我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br>“爸,你會對我失望嗎?”何瀟垂頭問道。何教授嘆氣道:“失望倒也談不上,你從小做任何事情都很有分寸,我總是對你很放心。現(xiàn)在你的發(fā)展雖然偏離了我的預(yù)期,但如果你覺得值得嘗試,我還是不會橫加阻攔的。但我得提醒你,這條路走下去,可能遇見的困難和挫折會有很多,我希望你不要盲目的樂觀,而太過忽視世俗的目光?!?/br>何瀟感激父親的通情達理,點頭答應(yīng)道:“我會注意的。”相比何教授的開明,樊女士的情緒反應(yīng)則比較激烈一些。尤其是當(dāng)溫良拉著何瀟的手一起出現(xiàn)在樊女士面前時,她的隱忍徹底爆發(fā)了。“兩個小兔崽子,都給我跪下!”樊女士發(fā)飆道。溫良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地“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何瀟則由于從小沒經(jīng)歷過樊女士這種對待,一時有點不太甘愿。正要跟母親講講道理,手上一緊卻是溫良伸手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快點聽從母命跪下。于是,一直被何教授教育,即使在家庭中也要奉行民主人權(quán)的何班長,在母后大人的威嚴瞪視下,老老實實地屈膝下跪了。樊榮呼哧呼哧喘著氣在房間里溜達一圈,最后去廚房拿了做手搟面用的長搟面杖出來,照著地上的兩個熊孩子沒頭沒腦地抽了下去。何瀟下意識就要去奪母親手里的兇器,沒等他抬手,身子卻被旁邊的溫良護進了懷里。樊榮火氣旺得很,心里的憋悶不發(fā)出來燒的難受,于是也不管是誰護著誰,照著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猛下狠手。何富民早就在一旁看著,他了解老婆那炮仗一樣的脾氣,知道不讓她撒撒火是沒完的,反而是讓她打這一頓之后,火消了也就好了。所以,他就沒上前攔著。果然,沒打得多少下,樊榮就消了火,停下來看著溫良拼力護著自己兒子的倔強模樣,頹喪地扔了搟面杖,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溫良道:“樊mama多喜歡你啊?你居然拐走了我兒子?”何瀟一看親媽這幅樣子,一時也跟著有些難受,便想要開口勸解:“媽……”媽字剛出口,卻被樊榮嗆了回去:“媽什么媽?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溫良他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何瀟:“……”溫良放開摟著的何瀟,伸長手臂輕輕扯著樊榮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道:“樊mama,你要還生氣,就再打我吧!別沖著何瀟發(fā)火好嗎?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樊榮瞅著溫良哀求的小眼神,頓時就心軟了下來,可一想到這么個帥酷的小哥兒居然有可能變成自家媳婦,樊榮又覺得愁的頭發(fā)都要白了。“我不跟你們瞎掰扯,養(yǎng)兒子都是白搭?!狈畼s一邊說一邊撲到旁邊何教授的肩頭:“還是我老公最帥最好。”何教授:“……”傍晚,眼睛腫的像魚泡似得樊榮,冷著臉扔了一盒活血化瘀的藥扔給了溫良,然后一臉刻薄地說道:“談就談吧,反正你倆還小,誰知道到哪天你們就厭了煩了,折騰不下去了……”何瀟跟溫良面面相覷,倒是都知趣的沒回嘴。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樊女士半點不優(yōu)雅地夾了兩個雞腿,一人一個分給了垂頭吃飯的兩個小伙子,嘴里還不忘罵一句:“那么大碗的雞腿rou不吃,是想讓我都拿去扔掉嗎?不肖子!”兩個不肖子忙夾起雞腿,賣力的啃了起來。第31章第31章十一月末,何瀟和溫良上學(xué)的城市迎來了第一場雪。那天剛好就是周末,溫良拉著班長去了郊外的西山去賞雪泡溫泉。小徑曲幽,冬青挺拔,環(huán)境很是幽靜。溫良褪去了昔日的羞澀和拘謹,越發(fā)顯得沒臉沒皮起來。在熱氣騰騰的湯泉水里,溫良緊挨著何瀟,兩手環(huán)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