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2
如果真有投胎轉(zhuǎn)世,小寧現(xiàn)在也該和七爺差不多大了吧。二十年……竟然過了二十年了……‘哥哥!’小小的男孩子窩在自己懷里,冷得直哈氣,卻仍是笑瞇瞇的,‘我好想學(xué)一學(xué)怎么做饅頭呀?!?/br>‘嗯?學(xué)那個干什么?’‘會做了,我就自己做給你吃啊,就不用你去偷了?!泻⒃谒麘牙锊淞瞬?,‘以后我要做好多好多,好多的大饅頭給你吃,你要都吃掉哦!’‘呵,好,哥哥明年就到年紀(jì)了,能找到工作了,以后我們也不用偷了,我去饅頭鋪子打工好不好?學(xué)學(xué)怎么做?!?/br>‘好呀好呀,你學(xué)會了可要教我哦?!?/br>‘好啊?!?/br>‘哥、哥……’滿臉血污的少年氣息奄奄地靠著自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同樣血淋淋的臉龐,輕聲笑了笑,‘你別……嫌棄我啊……’‘怎么會……’淚水一滴滴落下來,心痛得要裂開似的,‘小寧,哥哥帶你走,我現(xiàn)在馬上帶你走……’‘走、不掉的……根本……逃不掉……’少年費力地說著,趴在他胸口,留戀地蹭了一下,‘我終于……見到你了,你還、活著,不像我這樣……真好……’根本說不出話,抱著他的手臂又流了血,卻根本感覺不到痛。‘哥哥……’少年的瞳孔漸漸失了焦距,聲音越來越弱,‘我不能……給你做、饅頭啦……如果……有下輩子,我再給你、給你做好多、好多……好多的大饅頭……你要都、都吃掉哦……’‘小寧,別說了,我?guī)阕?,我一定能帶你走,你堅持住,堅持住?。 ?/br>少年在他懷里笑了笑,那笑容像是終于得償所愿,就和年少時一樣干凈純潔,漂亮得像個天使。他在他心里永遠是最干凈的,不管他經(jīng)歷了什么,遭受過什么,在他眼里,他永遠都是最干凈,最純真的孩子。即使過了二十年,他也依舊這么認(rèn)為。門后的喊叫聲終于停了,那人應(yīng)該是又暈了過去。十七直起身來,例行去查看那人的情況。的確是很重的外傷,不過和他過去見過的那些比起來,根本也算不得什么。剛要轉(zhuǎn)身離開,隱約地,身后響起一個喃喃的聲音。下意識側(cè)耳傾聽,眉頭卻微微顫了一下。“jiejie……”男人低聲叫著,無助又痛苦的,像是呼喚著唯一眷戀的,思念著的救贖。“jiejie……jiejie……”十七停頓了許久,不知想著什么,可終究是什么也沒做,拉開門沉默著走了。第100章卑微接下來的兩個月過得十分緊張,韋一他們雖然料到了郎佑庭會氣憤,卻完全沒想到那個人會憤怒到這種程度,據(jù)說那天留在主宅里的影衛(wèi)全都被砍了手腳,被派去看守書房的四個人更是直接失蹤了,韋一猜測很可能是被郎幼庭秘密處死了,他心中十分震驚,更加疑惑郎幼庭和鹿鳴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鹿鳴的失蹤能引起那個人如此暴怒,那他又為什么要把在乎的人折磨成這個樣子,讓那人將自己恨之入骨,又是何必呢?可他想不出什么答案,鹿鳴身體還沒痊愈,精神更是不濟,時而清醒時而發(fā)瘋,根本什么也問不出來,他們現(xiàn)在只能先等他把身體養(yǎng)好了,至少外傷都好了,才能想辦法去除他的毒癮。他身上有許多郎佑庭想掩蓋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也許就是扳倒郎佑庭的關(guān)鍵證據(jù),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確保這個人萬無一失,絕不能讓郎佑庭再把他抓回去了。韋一聽十四匯報完郎家那邊的動靜,思考了一會兒,才問道,“鹿鳴那邊怎么樣了?”“石膏拆下來了,接得蠻順利的,身上的外傷也愈合了,后面撕裂的那地方,呃,也好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原本傷勢實在太重,只是表面看著好了一些,內(nèi)里還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呢?!?/br>“知道了,十七一直守著他嗎?”十四點點頭,小聲問了句,“駱少,能不能讓十七休息一天?他站著睡兩個多月了……”韋一沉默一會兒,說道,“讓他再堅持一下,等鹿鳴外傷徹底好了,咱們把他接到天水園來,到時候再好好休息吧。”十四心里嘆了一聲,沒再多說了。駱一這個人看起來溫和好說話,該狠心的時候卻比誰都心狠,樊墨都及不上他,當(dāng)然不能指望他對十七心軟了,只不過自己看著實在有點心疼,十七和他們這些人都不一樣,從小受著極為嚴(yán)苛的訓(xùn)練長大,身體的確是能撐得住,只是怎么樣都會有些難受吧。第二天十四到了醫(yī)院,看到面色蒼白的十七,不忍心道,“我守著吧,你去躺一會兒唄。”“我沒事,”十七稍微走動了幾步,放松著身體,“昨天林醫(yī)生給他做了全身的檢查,下午能出報告,你記得拿給七爺?!?/br>“嗯,好,”十四朝里看了看,問道,“他精神好點了吧?好像氣色好多了,沒剛開始瘦得那么嚇人了?!?/br>“還好,大部分時間還是不清醒,清醒時候也沒什么力氣,昏沉的時候比較多。”“唉,”十四憐憫地嘆了一聲,“你聽說沒有?那天留下來守衛(wèi)郎家的影衛(wèi)死了一大半,另一半手腳都被砍了呢?!?/br>“嗯?!?/br>“郎佑庭也真夠變態(tài)的,你說他怎么想的?用那么多心思囚禁這個人,還那么虐待他,這下丟了又在那兒發(fā)瘋,到底什么心思啊?”“不知道?!?/br>“哎,真是搞不懂,不是說他倆以前還在一起過么?他怎么下得去手啊……”十四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十七說著,多數(shù)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十七偶爾回應(yīng)幾句。期間鹿鳴的毒癮又發(fā)作了兩次,護士來給他打了兩針鎮(zhèn)定,十四看到他胳膊上一排的針孔,又不忍心起來,絮叨著說,“他這身子真的廢了吧?根本治不好了吧?嘖,我要是他都不想活了,活成這樣不如死了呢?!?/br>十七一直垂手聽著,并不多話,只在護士離開之后給鹿鳴蓋好了被子,便又出門在外守著了。下午果然出了體檢報告,十四拿著報告回了駱宅,十七調(diào)了另一批人來換班,自己去水房簡單用涼水沖了下身子,等腦子清醒了些,便繼續(xù)在外面守著。夜?jié)u漸深了,他看了看時間,覺得鹿鳴的另一個毒癮應(yīng)該要犯了,便叫其他守衛(wèi)走遠了一些,只留自己一個人站在了門外。果然沒多一會兒,里面和白天不一樣,開始響起一陣痛苦又難耐的喘息聲,十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