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瓶子,玉雕的花紋,顏色純粹,入手溫潤,是個好瓶子。“里面裝的藥,可以讓人三魂七魄去一半,徒留五感五味卻不能言語,大腦不轉(zhuǎn)遇事愚鈍,簡而言之——”蘇殼兒看著他:“什么?”“簡而言之你把這藥加在越澤日常喝的藥里,他就會重新變成個傻子,你要是不加,他醒來之后還是越澤……我把這決定權留給你,你看看,你是想要傻子回來還是想要鬼無常越澤回來。”蘇殼兒愣怔道:“還有這種藥?”神醫(yī)咳了一聲推門出去:“你想一會兒,本神醫(yī)去煎藥了?!?/br>門外刀客也怔怔地看著神醫(yī),神醫(yī)拉了他去了藥房才說道:“噓,里面是水,唬他呢,別告訴他?!?/br>“你為啥這么做?”神醫(yī)又四處看了看,才小心說道:“越澤昨兒醒了?!?/br>“醒了?”刀客驚叫,“那還不快去告訴蘇先生……唔……”“噓。是越澤叫我這樣做的,說是想探探,蘇殼兒到底更喜歡他還是喜歡那個傻子?!?/br>“探出來又怎么樣?”“說是,如果蘇殼兒想他醒過來,那就當啥都沒發(fā)生過兩人和和美美過日子,如果蘇殼兒放了那藥水……”“怎樣?”“他就再失憶一次,和蘇殼兒從此陌路?!?/br>“再失憶一次?”“裝的啦,哎,這可是他原話,你可別說漏嘴啊。”“唔……”“又咋了?”“俺是想問問,你藥這么多,有沒有能讓人一下子變聰明的那種?”神醫(yī)冷覷著他:“沒有!你想吃?。克懔税?,你蠢得沒救了!”“那能讓人一下子識字的藥呢?”“沒有沒有!哎你走開走開,本神醫(yī)要熬藥了!”神醫(yī)送藥進去,蘇殼兒正一臉淡定地坐在越澤床邊看著他。“這么快就決定了?”“嗯,”蘇殼兒點頭,又去叫刀客,“許二楞,張嘴!”刀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滴清涼的水就滴進了他嘴里。神醫(yī):“……”刀客:“……”蘇殼兒笑瞇瞇地望著兩人:“你家二楞要變傻子咯,還不快去救他。”神醫(yī)緊張過后笑道:“呵呵呵,沒事,那里面是清水,沒事?!?/br>“你騙我?”蘇殼兒呆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你不知道是清水?那你還敢往我們家二楞嘴里扔?”“誰讓你做出這么個傷天害理的藥來?我尋思著讓你們家二楞吃了,叫你吃一塹長一智嘛!”“他要是真傻了怎么辦?”“你不是神醫(yī)嘛,傻子都能給你變聰明了,他還不能?”“問題是你干嘛往俺嘴里扔……”刀客抽空委屈地問了一句,幸虧是清水……“我倒想往他嘴里扔,可上哪兒去找第二個神醫(yī)?。俊?/br>“蘇殼兒,本神醫(yī)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本來沒有,你騙我來著,現(xiàn)在有了!”“小心本神醫(yī)半夜給你下藥!”“哼,爺現(xiàn)在就掐死你,看你怎么下藥!”……兩人一來一往,誰都不想便宜誰,刀客站在一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勸架,怕自己傷了誰都不好。“二楞!你竟然不幫我!”這是神醫(yī)。“許二楞,你敢?guī)退?,小心我們家媳婦醒了撓死你!”這是人來瘋的蘇殼兒。“蘇殼兒你還打不打算救你家男人了!”“楊晉你救不好他老子把腸子拖出來吊死在你家門口!”“咳咳,咳咳?!?/br>躺在床上的越澤,昏迷中只聽耳邊一直有人吵吵嚷嚷,他向來喜靜,若不是感覺身體乏力,只怕是要吵嚷的人閉上嘴再也沒法張口說話的。蘇殼兒耳朵一動,聽到床上的動靜,趕忙撲過來。“媳婦兒,你醒啦?”越澤剛醒,差點被這一聲熱情的“媳婦兒”又氣昏過去。他望向神醫(yī),神醫(yī)點了點頭,越澤心里這才舒坦許多。“沒想到還能再活著見到你?!痹綕擅咸K殼兒的臉,深情款款地說道,“以后我們別再分開了?!?/br>越澤昏迷的時候整天媳婦媳婦叫的蘇殼兒,真等越澤醒了突然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雖然只有神醫(yī)和刀客兩個人,而且他們倆也不是什么好鳥,蘇殼兒還是起身把兩個不相干的人都攆出去。“快走快走,看什么熱鬧!”“哎,”神醫(yī)不放心道,“藥還沒吃呢!”“我喂我喂!”蘇殼兒砰地關上門,端了藥碗重新坐到床頭,一勺一勺地喂著越澤喝藥。“本座記得,你以前也總這樣喂本座喝藥,吃飯?!?/br>“麒麟幫都沒了,還自稱什么本座,”蘇殼兒一頓,抬頭看向他,“以前?你都想起來了?”“嗯,”越澤點頭,改了自稱,“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打我,或者踢我,彪悍得很?!?/br>蘇殼兒不敢看越澤戲謔的目光,轉(zhuǎn)頭避開了。“想殺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宮里的人?!?/br>蘇殼兒手一抖,藥撒了大半,他急忙起身:“我,我再去倒點。”越澤在他身后輕聲問道:“蘇殼兒,你一個窮農(nóng)民,怎么會認字的?”蘇殼兒沒有回頭:“小時候隔壁家里住了個教書匠。”“你說你是農(nóng)民,可是我記憶里,你除了做飯,什么農(nóng)活都是不會的?!?/br>“家里就我一個獨苗,父母一直希望我能讀書中狀元的,就沒讓我做粗活。”“那你后來為什么投靠了麒麟幫?”“父母在時有父母疼愛,父母不在了,活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出去找活路了?!?/br>“那怎么不去也做個教書匠?”蘇殼兒猛地轉(zhuǎn)身:“越澤,你這是在審問我嗎?要不要我隨你回麒麟幫的地牢,好給你幾件趁手的工具?”越澤勾了唇,卻不是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坦誠而已?!彼f。“而我希望你信任我!”蘇殼兒扔下這句話,扭頭出去了。等了許久,越澤要以為他不回來了,蘇殼兒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藥又進來了。“上一劑藥沒有了,我又重新熬了一壺。”蘇殼兒說道,越澤暗想早知道不該問的,不然蘇殼兒這會兒肯定高高興興地圍著他說這說那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拉著臉一臉的不高興。越澤拉過他喂藥的手,放在頰邊,繾綣的樣子稍稍暖了蘇殼兒的態(tài)度。“過往的都不問了,我們以后好好過,好嗎?”蘇殼兒扯了扯唇角,意思是應了,想了想又問道:“越澤,你以后還要報仇嗎?”越澤不說話,摩挲里幾下蘇殼兒的手背,他的手保養(yǎng)得很好,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