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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胎,那是十分寶貝的,十二萬分小心,你說說,我們又哪里插得進手?”段穹宇退后幾步,臉色煞白,唇抿得緊緊的。他抱住腦袋,捶打腦袋,仔細(xì)回想,想要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當(dāng)然就是你!”這句話,又是十二點暴擊,讓段穹宇想起來的片段,戛然而止。“我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還差點引火燒身,最后就想到了你的身上。試問,主母最不會懷疑的人,除了你還有誰?”阿強扶著段穹宇搖搖欲墜的身體,“世子,別聽這個妖婦胡說!我看她就是欠打?!?/br>“我做了一個香囊,送給了你,還讓你保證一直掛在身上。你為了吃我做的單籠金乳酥,就答應(yīng)了。而那個香囊,聞起來是桂花香,但實際上里面還包裹著麝香。“你每天靠近主母多久,就傷害了她多久。主母的胎位越來越不穩(wěn),但她竟然還是把段瓊妍生了下來?!?/br>段穹宇心里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他不想相信梅娘說的,但是腦子里迷迷糊糊出現(xiàn)的畫面,卻好像證實著他的罪行。心像是被一把銼刀一刀一刀割著,還不給個痛快。他發(fā)狂地抽打這梅娘,“你都背叛楊慕玉了,為何還要維護她?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哈哈哈哈,是你要知道的,知道了又不肯承認(rèn)!你那個時候,都五歲了,我就不信你還沒有記憶。你打死我,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事實。”梅娘兇狠地笑著,每一聲都拷問著段穹宇的心,讓段穹宇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你還是想要保護楊慕玉?就因為她給了你自由,還是什么?”緊握著鞭子,段穹宇冷靜了一點,“要這樣想,你還是太不了解我了?!?/br>“哈哈,我才沒想保護她,我恨不得她死!我從小伺候她,無不盡心盡力,為了她謀害主母,她許諾我只要她當(dāng)上主母,就讓我成為侯爺?shù)呐恕?/br>“可是呢,她是當(dāng)上主母了,卻讓我假死。我醒過來,才知道被算計了。“你們這些達(dá)官貴人,自私自利,為了維護你們的利益,根本就是不擇手段??吹侥銈兺纯?,我就開心,哈哈哈哈……”段穹宇是想起來了,母親懷著meimei的時候,他是帶了一個銀色的香囊。他為了幾塊點心,就害死了自己的親娘。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他好想把這個女人的心剖出來看,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又想起一個疑點,段穹宇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想要讓我們痛苦,那你為何現(xiàn)在受刑之后才說?”梅娘聽了他的質(zhì)疑,眼中神色柔和了幾分,“我不想讓我的家人知道,我是個雙手染血的毒婦。你今天答應(yīng)放我生路的,可不要吐出去的又吃回來。不然,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段穹宇此時對于她,那是恨不得五馬分尸、凌遲處死,怎么慘怎么來。可是,他才是最該死的人!段穹宇手中的鞭子被奪走,立馬一驚,怒氣勃發(fā)地想要教訓(xùn)這個人,在看到顧元緯的那一刻,卻又xiele氣。顧元緯聽到這個人詛咒段穹宇,就氣得拿著鞭子抽她,哪怕她是個女人?顧元緯抽了幾鞭子,梅娘就昏過去了。之前的傷,雖然包扎過了,但段穹宇發(fā)泄起來,那是完全沒留力的。顧元緯又加幾鞭子。畢竟是女人,直接就昏過去了。扔掉鞭子,顧元緯直接抱住仿佛只剩下一具軀殼的段穹宇。“段郎,段郎,你怎么啦?”喊了幾聲,段穹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即使他中毒瀕死的時候。顧元緯在來之前,已經(jīng)聽人說過情況了。此時看著段穹宇的模樣,他的心也抽疼抽疼的。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穿到簡單的商人家庭也挺好的。他拉著段穹宇走出這間充滿了血腥味的屋子,到了段穹宇的廂房??粗惺遰ou一般,顧元緯氣不打一處來。看到他掌心里已經(jīng)烏紅的指甲印,顧元緯又心疼地幫他揉搓。“段郎,穹宇,小親親,親愛的……”顧元緯本來想逗段穹宇,可是段穹宇反而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顧元緯將他的頭掰過來,吻他。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努力,仍然沒有回應(yīng)……顧元緯放棄。段穹宇這樣子,讓他害怕了,怕他以死謝罪。“段郎,錯的不是你,錯的是楊慕玉和梅娘。你當(dāng)時只有五歲,什么都不懂,只是被他們利用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替你娘報仇?”顧元緯恨鐵不成鋼地在段穹宇的眉心,狠狠一戳。他不知道,一個人知道是自己的錯誤,導(dǎo)致了自己最愛的人死亡,有多痛苦,但知道肯定很痛。他無法和段穹宇感同身受。“段郎,你這個樣子,只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你要振作起來,相信你母親,也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這樣?!?/br>顧元緯撫摸著段穹宇的臉頰,就看到他的眼淚落下來,打濕他的手。顧元緯心疼萬分,用唇親吻他的淚。段穹宇躲閃開,緊緊抱住了他。顧元緯感到他身體微微顫抖,淚打濕了他的肩膀。他只能一下一下?lián)崦谋?,讓他放松神?jīng)。晚飯的時候,顧元緯怕段穹宇沒有胃口,讓人準(zhǔn)備的rou粥。段穹宇看到吃的,就想起了曾經(jīng)的金乳酥,忍不住難受。在顧元緯的勸說下,段穹宇吃了兩口,卻突發(fā)嘔吐起來。看見嘔吐物中的血,顧元緯慌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讓人去請神醫(yī)。“不吃了,我們不吃了。”顧元緯心疼地讓人將碗拿走,讓段穹宇用清水漱口。段穹宇拉住顧元緯,“我沒事?!?/br>第90章殺不殺神醫(yī)過來,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心脈郁結(jié),沒有大礙。他開了一個調(diào)養(yǎng)的藥方,然后讓他放寬心,多補補就沒事了。顧元緯送走神醫(yī),讓仆人去抓藥。端起仆人煎好的藥,顧元緯問道那股令人窒息的苦味,皺皺鼻子,用勺子舀起,喂到段穹宇的唇邊。段穹宇張開薄唇,含住勺子的邊緣,唇峰上下翕動,喝光了勺子里的藥。顧元緯擔(dān)心地看著他,害怕他再次吐出來,好在并沒有。段穹宇用無神的眼睛看著他,卻又像沒有看他。顧元緯一勺一勺地喂段穹宇,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一晃就過去了。段穹宇沒有吃晚飯,顧元緯也不敢讓他吃。睡覺的時候,顧元緯擔(dān)心段穹宇,一直拉著他的手,睡不著,又怕打擾段穹宇的睡眠,就一直裝睡。沒成想,裝著裝著,他確實睡著了。段穹宇卻是真睡不著。躺在床上,各種念頭,各種回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里跑來跑去;又不像跑馬燈那么有節(jié)奏和規(guī)律,他想想的和不想想的,都跑進來sao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