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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但都死在了戰(zhàn)亂之中。他們同樣才華出眾、人品俱佳,錯只錯在所投非人?!?/br>連公想到曾經(jīng)的驚才絕艷之輩,忍不住唏噓。“我現(xiàn)在文也沒有耽誤啊。”段穹宇還是不認(rèn)為自己練武是錯的。連公微微一笑,摸摸他的美髯須,“那是你自己覺得。我這么說,你也不要生氣。一天只是十二個時辰,除去睡覺的時間,也只剩下八到九個時辰。“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練了武,就沒辦法去讀書。學(xué)海無涯,人就是學(xué)一輩子,也學(xué)不完的。“文武雙全,看起來是很不錯,但是如果專精一樣,會更加出彩。術(shù)業(yè)有專攻,學(xué)得越多,出成績的情況越小。“你學(xué)武也很好,只是在太平盛世,用處很少。”看著連公將用處說得這么直接,段穹宇就知道連華為何那么排斥他了。能夠做到中書令的位置,連公除了有才,肯定也是非常能夠抓住機遇的。“你喜歡學(xué)武,所以你的武藝看起來更加出眾。但是你能夠考上進(jìn)士,說明你同時也很聰明。其實這也很好,一個魯莽的武夫,無論是亂世,還是盛世,都是走不長遠(yuǎn)的?!?/br>連公看著段穹宇思考,也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愿意教導(dǎo)他,完全是為了還自己女兒欠下的情。但是段穹宇愿意學(xué),他還是很欣慰的。“連公,那到底是專精好,還是博學(xué)好?”連公微笑,飲了一口茶,“那你覺得專精好,還是博學(xué)好?”“我覺得各有各的好?!倍务酚钣秒p眼期待地看著連公,希望能夠看到肯定的答案。放下茶杯,連公繼續(xù)道:“沒錯,各有各的好。專精一樣,可以在一個行業(yè)里走在最前面,可是,這也需要天賦、勤奮、喜好,缺一不可。“有時候,你找錯了方向,就會南轅北轍,所以,男怕入錯行。而博學(xué),有時候能夠讓你找到真正喜歡的、有天賦的,從而讓你在這個行業(yè)中脫穎而出。“博學(xué)的人,有時候他可能無法精通,但是很多時候,我們也并不需要多精通,能夠處理事情,足矣。專精的人,面對很多不了解的事情時,就會六神無主,甚至付出嚴(yán)重的代價?!?/br>聽了連公的話,段穹宇恍然大悟,“就是說,專精的人更容易走得快,而博學(xué)的人走得穩(wěn)?!?/br>連公欣慰地點點頭。為官之道,這里面的學(xué)問可大了去了,連公今天能夠給他講這么多,他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他向著連公叩首,“多謝連公教誨,學(xué)生謹(jǐn)記于心。今日時辰不早了,叨擾多時,學(xué)生改日再來給連公請安?!?/br>連公挑挑眉,暗道這人可真能順桿子爬,心里沒生氣,反而感覺段穹宇是個可造之材。對方?jīng)]直接叫他先生,就不是他的弟子;卻以學(xué)生自稱,是尊敬,也是感謝他的教導(dǎo)。他教導(dǎo)了段穹宇,那段穹宇即使沒有正式的弟子名分,也是半個弟子了。他想來請教,卻說請安,即表明了意思,又不會顯得得寸進(jìn)尺。畢竟,他是長輩,段穹宇是小輩,小輩給長輩請安,那是禮數(shù)。至于他愿不愿意做先生,全憑他自愿。可說,段穹宇是真會說話了!“好?!边B公沒有排斥,臉上還帶著慈祥的笑。對于今天的成績,段穹宇也是非常滿意的。要直接拉攏連公,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他成了連公的學(xué)生,連公肯定就會愿意為他考慮了。即使到時候,連公仍然不愿偏向太子,想必太子失敗時,也愿意給他透個風(fēng)聲,讓他們可以避過災(zāi)禍。回到私宅,段穹宇問起審問的事,暗衛(wèi)們卻支支吾吾。第89章兇手段穹宇又不是嚴(yán)苛的人,就算沒審出來,也不會懲罰他們的。再說,他們雖然現(xiàn)在保護(hù)他,但也是劉家的人,他并不是他們的主子。段穹宇看向戍景福,用眼神詢問。戍景福避開他的眼神,“哎呀,你,挺住?!?/br>戍景福將他帶著來到梅娘面前,兇狠地道:“把你做過的事,通通再說一遍?!?/br>梅娘身上的傷,顯然比他早上離開的時候,更加嚴(yán)重,但是已經(jīng)被包扎過了。破破爛爛的衣服搭在身上,她看起來卻更加精神。她看著段穹宇,陰深深地笑了起來,“嘿嘿,你要問當(dāng)年的事?。课遗履愠惺懿蛔??!?/br>段穹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妙感來,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梅娘現(xiàn)在又這么說,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段穹宇沉默,她卻沒有,自顧自回憶了起來。“當(dāng)年啊,主母懷著世子的時候,侯爺認(rèn)識了玉娘,不顧主母的反對,將主子娶進(jìn)了家門。玉娘本是個商家女子,一飛沖天,那是喜不自勝。卻沒想到,她進(jìn)了家門,恭恭順順地給主母敬茶,卻被茶潑了一身。主母不肯喝茶,侯爺幫著說好話,氣得動了胎氣。侯爺當(dāng)即就忘了玉娘,只顧得上主母了。玉娘就在那里跪了半天,直接暈了過去。后來,主母看著侯爺?shù)拿孀由?,還是喝了茶。玉娘卻從此怨上了主母。她本來不敢對主母做什么的,但是侯爺一直不肯給她一個孩子。主母生了世子之后,玉娘以為自己有希望了,卻得到消息,主母要生兩個兒子之后,才停她的避子湯。她想要侯爺開恩,不要對她那么殘忍,可是侯爺卻也是站在主母那一邊的。玉娘從此也怨上了侯爺。她本來想要個兒子,母憑子貴,在這侯府里立足,卻沒想到如此困難。侯爺雖然喜歡她,對主母卻也十分敬重……”段穹宇聽著這些楊慕玉多么可憐,多么不得已的話,氣得直接用馬鞭抽到梅娘的身上。“所以她就可以謀害我母親?她可憐,她可憐為什么要來做妾?做妾的不忍,難道讓主母忍?主母不讓他生兒子就罪不可???”段穹宇氣得又抽了她幾鞭子。這個人,枉他小時候,那么信任喜歡她,她的心里卻只有她家主子。梅娘疼得咬牙,卻譏諷地看著段穹宇,“謀害主母的是玉娘,沒錯??墒牵阒雷钪苯拥膸蛢词钦l嗎?是你!是你這個做兒子的!”什么?!“不可能!你說謊!”段穹宇聽她信口胡謅,氣得又是幾鞭子抽過去,“我怎么可能害我阿娘?你要編瞎話,也找個靠譜的!”“呵呵……呵呵……”梅娘嘴唇被咬破,流出紅艷艷的血,就像是剛剛吸食人血的惡鬼,又笑得陰冷,讓她看起來更可怖了。段穹宇被他看得心里亂成了一鍋粥,心都要跳出喉嚨了。剛才他一定是幻聽了,沒錯,肯定是幻聽。他那么愛阿娘,怎么可能害她?見到段穹宇難受,梅娘不禁得意起來,“主母隔了好幾年,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