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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開不出工錢了,只好自謀活計去了,我也是怕四少爺你知道,覺得堵心,才不想讓你知道的?!?/br> 原來是這樣,也確實還挺堵心的! 那些印書的工匠們,因為是技術(shù)工種,當(dāng)初都跟賀家簽了十年、二十年的長約,這會兒卻因為一直開不出工錢,而去了別的印書坊干活。 雖說是因為他們恣意書坊開不出工錢,那些工匠們迫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可是如果認真追究起來,他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責(zé)任的。 而且,如果一旦鬧大,那些別的印書坊,也是不會再用這些個工匠們的,畢竟,誰也不愿意惹這個不必要的麻煩,這大概也是宋掌柜不想讓賀書淵這個愣頭青,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賀書淵聽了他的話,倒是沒有去追究工匠們自謀活計的事情,而是十分不解的開口問到:“既然這個恣意書坊,已經(jīng)連續(xù)虧了幾年了,為什么不把它賣掉?” 宋掌柜見他沒有追究工匠們自謀生路的事情,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神色黯然的嘆到:“怎么不想賣?當(dāng)初三老爺…過世后不久,賀家便想把這個書坊賣掉,可惜有錢的人家,嫌它晦氣,沒錢的人家,又買不起,太低的價錢,賀家又不愿意,就這樣耽擱到了現(xiàn)在。” 被宋掌柜這么一說,賀書淵才恍然大悟,他到底不是古人,雖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可是思維方式,卻還大部分停留在現(xiàn)代人的角度,雖然賀家三老爺賀廷卿意外去世了,可也不應(yīng)該影響他運營的鋪子啊! 可是,古人卻不這樣想,特別是,這是個書坊,而賀廷卿正是在金榜題名,就要參加殿試的頭一晚,被大火燒死的,因此,那些讀書人都十分的忌諱,沒有人想要盤下這個書坊,沾染這個晦氣。 而這個恣意書坊,在賀廷卿還在的時候,也著實風(fēng)光過一陣,陸陸續(xù)續(xù)的把隔壁的鋪子都買了下來,打通擴大了,再加上鋪子里這裝修和后面的印書工坊,要想都買下來,也確實要花不少銀子,不是有錢的人家,還真一下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而賀家人的心里,就更好猜了,這個鋪子到底風(fēng)光過,名聲在外,賠錢賣,那是萬萬舍不得的。 再說,沒準那時候,賀家大老爺就已經(jīng)想到了分家的事情,與其把這個鋪子賠錢賣上那幾個錢,莫不如等分家時,分給他們?nèi)?,即頂了原本?yīng)該分給他們的鋪子,傳出去,名聲也好聽些,畢竟,這個書坊,當(dāng)初就是在他們?nèi)坷蠣斮R廷卿在經(jīng)營下,聲名遠揚的。 宋掌柜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開口說到:“四少爺今天既然已經(jīng)來了,也知道書坊的情況了,那就請四少爺盡快拿個主意,是賣還是怎么著,我也好盡快卸下這副擔(dān)子,也算是我為三老爺盡了心了!” 賀書淵聞言心中一驚,忙開口問到:“怎么?宋掌柜難道有什么別的打算?” 他的計劃,離了宋掌柜,可是不行的,他還真怕宋掌柜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就等著他來,好跟他交代完賬目,就離開。 “那倒是沒有,只是這幾年我一個人苦苦支撐著這個鋪子,確實感到心力交瘁,力不從心,想要卸下這個擔(dān)子,休息一段時間,況且這個鋪子如今開一天,便賠一天錢,四少爺還是把它賣了,換了現(xiàn)銀比較好。”宋掌柜看著賀書淵語氣誠懇的答到。 雖說他為人直爽,不過到底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還是給賀書淵留了面子,沒有直接說,你這個不通庶務(wù)的書呆子,根本就不是經(jīng)商的料,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鋪子賣了,換成現(xiàn)銀,別最后全賠進去了,什么都沒剩下的好。 不過,讓宋掌柜驚訝的卻是,賀書淵聽到他的回答,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嘴角微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對他笑著說到:“我倒是有一個能讓恣意書坊起死回生的計劃,不知宋掌柜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起死回生的計劃?就憑他? 宋掌柜抬了抬眼皮,撩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自信滿滿的賀書淵,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神色淡淡的道:“做生意可不是鬧著玩的,四少爺還是回去安心讀書吧!” 賀書淵對他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見他一副完全不感興趣,你別胡鬧了的樣子,也不著惱,只是笑著繼續(xù)說到:“不管是不是鬧著玩,宋掌柜且聽上一聽,也沒什么損失,如果宋掌柜覺得我這個計劃不行,那我們再商量賣鋪子的事情,也不遲?!?/br> 宋掌柜見他自信滿滿,執(zhí)意要說的樣子,左右無事,便隨口應(yīng)到:“那四少爺便跟我來吧!” 說完后,便轉(zhuǎn)身帶著賀書淵,去了后院正房的堂屋,又吩咐剛才那個偷懶的伙計去泡茶。 那個伙計剛才偷懶,被東家逮個正著,雖說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拿到東家給的工錢了,可是骨子里對東家的懼怕,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除的,因此,在聽到宋掌柜喚他去泡茶時,忙慌慌張張的,一骨碌跑了出去。 可惜,剛跑出去沒多久,他就又神情忸怩的從外面慢慢蹭了回來,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聲道:“掌柜的,我們…我們鋪子里,早…早就沒有…沒有茶葉了…” 宋掌柜聞言,面上不禁一紅,雖說這鋪子生意不好,已經(jīng)虧了好幾年了,可是他剛才話里話外的意思,才剛暗暗嘲諷賀書淵不會做生意,誰知這會兒就被伙計當(dāng)著他的面,揭了老底,臉上也不禁有些掛不住。 誰知賀書淵卻是全不在意,十分體貼的對伙計揮了揮手,笑著說到:“無妨,你下去吧,我又不是來茶的?!?/br> 伙計和宋掌柜聽了他的話,都不禁暗暗松了口了氣,為了緩解剛剛有些尷尬的氣氛,宋掌柜主動對賀書淵開口問到:“不知四少爺剛才所說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第十七章 一個時辰后,講得口干舌燥的賀書淵,還是忍不住讓初一出去,找剛才那個伙計,燒了一壺白開水喝。 可是,此時坐在他對面的宋掌柜,卻早就沒有心思,去管他到底是喝茶,還是喝白開水了。 因為此時的宋掌柜,正一臉的目瞪口呆,用有如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賀書淵,半響說不上話來。 等到那邊賀書淵狂飲了幾杯白開水后,扭頭看向他的時候,宋掌柜才好似突然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這個計劃,真的是四少爺你自己所想?” “其實誰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管用?!辟R書淵看著一臉驚訝,眼睛都快要瞪出來的宋掌柜,笑著回到:“宋掌柜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 這個計劃,其實并沒有多少技術(shù)含量,它驚人之處,在于創(chuàng)意,在于眼光,在于格局,而不管是創(chuàng)意、眼光,還是格局,都恰恰是賀書淵這個年紀輕輕的書呆子,所不應(yīng)該具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