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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個小廝,忙用手里的抹布,把自己身邊的桌椅用力擦了擦,高聲對兩人道:“公子快請里面坐,我們店雖然小了點兒,包子的味道,卻是一頂一的!” 賀書淵上輩子雖然是外企高管,不過也是一般家庭出身,從小吃過苦的,因此并不嫌棄這些街邊的小店,有時候得空兒了,偶爾也會去街邊有特色的小店里坐一坐。 因此,便笑著應(yīng)了,跟初一走過去,坐在座位上,對婦人道:“那大娘就給我們上些你們店一頂一的包子吧,再來兩碗粥,有什么現(xiàn)成的小菜,也一并上些。” 那五十多歲的婦人,見他態(tài)度和藹,神情也放松了下來,笑著應(yīng)了,轉(zhuǎn)身去了后廚。 賀書淵等著無聊,便隨意打量起了小店。 這個小店是真小,只有不到二十平的樣子,擠擠插插的擺著四張小長桌,不過倒是收拾的干凈整潔… 賀書淵這邊正無聊的打量著小店呢,突然就覺得袍子下擺一沉,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往下拽他的袍子,不由得嚇了一跳,低頭看去,卻見自己腳邊的地上,正坐著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大約有四五歲的模樣,正用他那雙胖乎乎的小臟手,扯著自己袍子的下擺,不住的玩弄著。 “哪來的小孩?怎么這么臟?!”初一隨著賀書淵的視線,低頭看去,只見一個臟兮兮的小孩正拽著自己公子的錦袍下擺,往流著口水的嘴里塞去,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初一喊完,下意識就要彎腰,去抓那個小孩。 剛才那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此時卻正端著包子,從后廚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地上的小孩,用他那雙小臟手,拽著賀書淵的錦袍,往嘴里塞,嚇得一個激靈,忙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把包子放在桌上,蹲下身,把賀書淵的袍子,從他手里扯了下來,將他抱在自己懷里。 那婦人一邊下意識把小孩往自己身后藏,一邊嘴里不停的責怪到:“你這是又去哪瘋了,弄得這一身臟,還敢去碰人家公子的錦袍,看我一會兒不好好收拾你!” 賀書淵低頭看了看自己袍子下擺上,那幾個黑乎乎的小手印,再看了看雷聲大雨點小,明顯是在護著小孩,罵他給自己聽的婦人,搖頭笑了笑,溫聲道“算了,他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大娘也別責怪他了,倒是他還這么小,就任他一個人在外面這樣跑來跑去,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是,是,公子您可真是大人有大量!”婦人斜眼暼了眼賀書淵袍子下擺上的小黑手印,臉上一紅,邊用手上的抹布給小孩擦著小臟手,邊低聲繼續(xù)說到:“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好好的,就跟家人走散了,不知怎的,跑到了我家老頭子的驢車上,我家老頭子買完菜回家,才看到窩在筐里睡著了的小寶,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少爺,家里只有我和老頭子兩個人,又要開鋪子,又要照看他,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只能讓他一個人玩,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賀書淵聽完她的話,再去看那個臟兮兮的小孩時,才發(fā)現(xiàn),他擦干凈的小手胖乎乎、白凈凈,細皮嫩rou的很是可愛,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同情之心,心里想要勸他們?nèi)ス俑畧蠊?,卻也知道,他們是萬萬不肯的。 一個是古代的衙門確實不好進,普通老百姓沒有不害怕的,根本就不可能主動去報官,再一個,他們肯定也是害怕,到時候被遷怒,聽婦人的意思,這個小孩好像是富家的少爺,這年頭,窮人在大多數(shù)富人眼中,可是沒什么地位的,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發(fā)作了,還沒地方說理去。 可是看看這個小小的,跟家人走散的可憐孩子,賀書淵卻是有心幫上一把的,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中原先所想的那個計劃,剛要開口說什么,卻被那個婦人的大喊聲打斷了。 “老頭子,快出來招呼客人!”那個婦人沖著后廚高聲喊著,然后又扭頭沖賀書淵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公子您慢用,我?guī)氝M去洗一洗?!比缓螅惚е『⑦M了后廚。 隨著那個婦人的喊聲,后廚里,邊答應(yīng),邊走出了一個腰有點彎,頭發(fā)花白的五十多歲的老漢,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碗小米粥和兩碟腌制的小咸菜,走到賀書淵和初一的桌前。把東西放下后,只是拘謹?shù)男α诵Γ⒉徽f話,顯見著是個十分內(nèi)向,不善言辭的人。 賀書淵便止了話頭,跟初一埋頭吃起了包子。 他家的包子,果然如婦人剛才所說的那樣,用料實誠,味道極好,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生意應(yīng)該很不錯。 只是繁華地段的鋪面,租金太高,露天的攤位,不是輪不到他們這沒有門路的老兩口,就是各項稅費過高,估計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真是酒香也怕巷子深??! 賀書淵不禁在心中暗暗發(fā)出感慨,不過這是桎梏,也是商機! 賀書淵突然對自己的計劃,又多了幾分信心。 等他們兩人吃的差不多了,那個婦人才從后廚里走了出來,主動給他們上了一壺茶,雖然只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不過倒是十分清香可口,讓正好有些口渴的賀書淵和初一兩人心情大好。 “初一,結(jié)賬吧,我們還要去書坊那邊看看,別太晚了!”飯也吃了,茶也喝了,兩人也都已經(jīng)歇過乏來,賀書淵便開口吩咐初一結(jié)賬。 初一應(yīng)了一聲,從懷里掏出荷包,準備結(jié)賬,可惜,掏了半天,伸進荷包里的手,卻遲遲拿不出來,臉上的神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怎么了?”雖然看他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不過賀書淵還是輕聲問到。 “少爺,我…我忘帶錢了!”初一扭扭捏捏,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著頭,小聲說。 其實說是忘帶錢了,不過是個好聽的說法罷了,賀書淵作為賀家三房的少爺,每個月有十二兩的月例,可惜,他心情不好,就要出去跟人喝酒斗詩,屢試不第,又怕人家笑話,便經(jīng)常打腫臉充胖子,每個月的月例,都花得精光,是個典型的月光族。 之前,因為賀書淵受了傷,在家養(yǎng)病,沒有出去花錢,最后剩下那不到二兩的銀子,都被初一那天按照他的吩咐,拿去請賀家的小廝吃飯去了,如今真是囊中空空,就連三十幾文的包子錢,竟都付不起了! 原本這幾天就是賀家發(fā)月例銀子的日子,初一下意識的,便沒把沒錢這回事兒,放在心上,反正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個月都在發(fā)生,賀書淵要面子,每個月這幾天,便總不出門,在家待著,等發(fā)了月例銀子,再出門,因此,出門不帶錢,付不上賬,這樣的事情,倒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不用賀書淵說,初一自己都覺得十分的丟人,他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對那個婦人說到:“你等我一會兒,我去鋪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