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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那位秦小姐結婚,能站在我身邊的,只有他?!?/br>臨近畢業(yè),褚家人商量著和秦家的聯(lián)姻。褚秦兩家一向交好,若是能聯(lián)姻,便是強強聯(lián)手。秦家的孫女和褚少鋒一般年紀,還是同個學校的,這自然而然的就讓人打起了這方面的主意。褚夫人的意思是孩子們年紀還小,不著急著結婚,但是可以先訂婚。褚少鋒被安排著和這位秦小姐見面,洛凡知道后雖然沒說什么,可面上的不高興總歸是看得出來的。再后來,得知家人意圖的褚少鋒沖動地拉著洛凡回了褚家,把自己和洛凡之間的事全盤說了出來,氣得褚老爺子拿手里的拐杖狠狠打在了褚少鋒背上。那是洛凡第一次去褚少鋒家,也只去過那么一次。那條路,洛凡早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可他知道,要找到褚少鋒,就不得不去一趟褚家。車子緩緩開進別墅區(qū)里,停在了褚家門口。洛凡下車來,按了按門鈴。門鈴的電子屏上出現(xiàn)一張有些蒼老的臉,是褚家的老管家,洛凡以前見過,所以還是有些印象。不過顯然老管家對他沒什么印象,洛凡只好說道:“我叫洛凡,是褚少鋒的朋友,特意過來拜訪他?!?/br>老管家回道:“大少爺?shù)呐笥???/br>洛凡點了點頭。老管家沉吟了會兒,道:“稍等,我請示一下夫人?!?/br>接著,電子屏閃了一下,又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了。洛凡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連見褚少鋒一面都要請示褚夫人,可想而知,褚少鋒是真的被褚家人給藏了起來。這會兒風有些大,洛凡縮著身子,緊緊靠著大門口的墻壁,默默地等著里頭的回音。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上竟然是飄起了雪花。薄如蟬翼的雪掉落在洛凡的發(fā)上、肩頭,融成一片刺骨的寒冷。洛凡搓了搓手,放到嘴邊哈了聲氣,又繼續(xù)耐心地等著。不管等多久,在沒有打聽到褚少鋒的消息前,他都不會離開。“你說有個叫洛凡的年輕人來找大少爺?”醫(yī)院走廊里,褚夫人聽到傭人和她說洛凡來褚家找人了,臉色不免變得有些難看。她冷笑道:“他竟然還敢找過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她的兒子不會執(zhí)意要離開她,更不會遇上這場車禍,導致雙目失明。傭人說道:“管家說大少爺不在家,那位洛先生卻說什么也不肯走,說是等不到大少爺就不會離開?!?/br>褚夫人聞言,眼神中透過一絲寒冷,“他要等便要他等,我倒要看看他能等到什么時候。”褚夫人還記得當年她拿出一筆錢逼洛凡離開時,那人丑陋的嘴臉。雖面上做出過猶豫的樣子,可到頭來還是沒骨氣地收下了那筆錢。所以別怪她瞧不上這個人,即便后來又裝模作樣地把錢給還了回來,可那時洛凡接過那筆錢時說過的話,她卻還記憶猶新。在那個人心里,她的兒子甚至都比不過那一千萬。所以褚少鋒的付出值得嗎?為了這么個虛偽的人付出所有,犧牲掉褚家唾手可得的一切,值得嗎?!就在褚夫人沉思時,一道碗摔落在地上發(fā)出的清脆聲響打斷了褚夫人的思緒,她飛快打開病房的門,卻見褚少鋒憤怒地對著面前的女子說道:“你給我出去!”女子有些被嚇到了,兩眼微紅地看著病床上的褚少鋒,她的腳邊是破碎的瓷片。病房內的氣氛一時有些難熬。褚夫人忙進來打圓場?!吧黉h,媽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在所難免,可你也不能跟秦小姐發(fā)脾氣啊?!?/br>尷尬地站在一旁的女子便是當年要和褚少鋒訂婚的秦家長孫女兒秦若水。“媽,雖然我的眼睛瞎了,可你在打的那些主意我還是能看得清楚明白。”褚少鋒用一雙空洞的眼神看著面前秦若水,嘆氣道:“秦小姐,請回吧。這種伺候人的活,不是你該做的。”秦若水面色一僵,只得無奈地對著褚夫人點了點頭,溫聲道:“是我冒昧打擾了,伯母,下次有時間我再來看望少鋒。”說著,有些難堪地離開了這間病房。褚夫人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但她又不能對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發(fā)火,只能冷冷地對著身旁的傭人道:“再去給大少爺煎一副藥來?!?/br>聽著屋里頭的走動聲,褚少鋒皺了皺眉頭,對著褚夫人道:“媽,以后別再整這些事了?!?/br>“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好?”褚夫人一聽,越發(fā)地覺得生氣。“為我好?”褚少鋒笑了笑,“為我好就是把我困在這間醫(yī)院里,不讓我和其他人接觸,把我送出去的消息全部攔截下來?”住在醫(yī)院的這些天,褚少鋒可謂是與世隔絕了。因為瞎了眼,他行動變得不便,無法與外人接觸,無法派遣信任的人將他平安無事的消息告知洛凡。他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與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今天過來探病的秦小姐,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外人”。被褚少鋒這么指責,褚夫人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澳愫煤迷卺t(yī)院養(yǎng)病,等眼睛好了,我還能讓你在醫(yī)院住一輩子不成?”現(xiàn)在外頭還沒人知道褚少鋒眼睛瞎了這件事,褚夫人可謂是將消息封鎖得很好。至于秦若水,一直是她看中的兒媳婦,借著褚少鋒生病這件事,讓兩個年輕人好好處處,交流一下感情,等以后兒子病好了,就可以把婚事給辦起來了。褚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很美好,卻忘了問褚少鋒的意見。褚少鋒不再說什么,他知道不管他說什么,褚夫人都聽不進去。天色漸黑,外頭的雪下得越來越大,風刮得樹枝一陣呼嘯。褚夫人看著窗外,心里邊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叫上司機,回了一趟褚家。車開到褚家門口,她緩緩搖下車窗,果然在墻根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蜷成一團蹲在角落里,顯然是冷極了。臉色凍得發(fā)白,嘴唇青紫,身上落滿了雪花,也不知道是在那兒呆了多久。褚夫人一愣,緩緩又搖上了車窗。卻在這時,那人見到有車開過來,忙起身攔在車子前頭。然后,他走到車窗邊,敲了敲。褚夫人只得又搖下車窗,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這張臉,是她最痛恨的一張臉。她冷冷道:“洛凡,你來這做什么?”洛凡顯然已經(jīng)在大雪中等了很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道:“伯母,總算見到您了?!?/br>褚夫人眼中盡是不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