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躥高的神奇能力,只是有人冒名頂替。 就比如說,公子璜。 劉異曲抹抹嘴,就和阿笙上了攀山的路。山路難走,但是有侍女“鳴綠”的幫助,到底也不算多難捱。 尤其是阿笙心中懷揣著救治公子希望的時候。 他們兩人攙扶著往上走,居然要比一邊單打獨斗的劉異曲走的還要快,倒是讓劉公子郁悶不已:“喂,你們走那么快,也找不到我?guī)煾赴?!?/br> 話還沒落到柳樹根,在半山腰吹蕭的老者就收下了樂器,覷著眼睛往下面溜了一眼,中氣十足地問:“這不是劉小郎君嗎?” 還當真就是這么湊巧,一轉眼就遇上了劉異曲從前的師父。 要說劉異曲真是個罕見的妙人,他是自己在那里一根筋地認師父、認師姐,然而這兩位都從來沒有承認過,還依舊喚他原來的稱呼。 不過劉異曲倒也不在乎。 要不怎么說,是個世間少有的奇葩呢。 這從前吹蕭的樂師丟開手上的東西,很是納悶地問道:“我不是已經(jīng)把八角琴贈予你了嗎。你怎么又來了?” 可見這位劉異曲給樂師的印象之深,過去了這么久,人家居然都能光憑聲音和模糊的體型認出來他,不可謂不說也是某一種程度的厲害。 劉異曲氣喘吁吁地搖搖頭,誠懇道:“徒兒是為了蘇屠醣?!?/br> 樂師一噎,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比他還直白,連寒暄都省去,單刀直入。 “蘇屠醣?”然而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長須,嘖一聲,“我那位老友都駕鶴西去多時了,我當你是知道的。” 他本就知道,劉異曲擺擺手,“我知曉。不過當初他不是還贈了我一壺酒,然則我沒要,就寄存在師父了這里不是?現(xiàn)下有急用,徒兒想重新拿回這壺酒。” 樂師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 當初的時候,這小郎可不是這么說的,而是講什么酒對他這種一心沉迷樂曲的郎君,那是百害而無一利,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用處,還說這就轉贈給嗜酒的師父他,也算是全了露水師父的情緣。 尷尬不已地撓撓頭,樂師咂了咂嘴吧,“所以,我就聽從了劉小郎你的建議,在你離開的當日就已經(jīng)和老友對酌,把這壺酒給喝干凈了。” 換言之,這最后的一壺蘇屠醣早就沒有了。 先不說阿笙的心情是怎樣大起大落,也不講劉異曲是怎么皺著眉頭拉著樂師扯皮,這幽靜安寧的醣山深處,變故徒生。 幽冷的光點擦破長空,暗箭簇簇地射了過來,根根都是毒辣,目標正是阿笙心口。 居然是想讓她死。 電光石火之際,身后的崔珩晏一把將處在危險正中央的她給扯到了旁邊,然而因著他們本來就身處在怪石突兀的山崖邊,因著要幫阿笙避掉那些暗箭,公子直接以后仰的姿態(tài),墜進了無垠的山崖。 也墜進了阿笙心中的深淵。 山澗微涼的風揚起他的斗笠,玉白的下頜是矜貴的漂亮,然而最奪目的是他微揚的唇角。 居然是笑著的。 這樣生死攸關的時節(jié),崔珩晏居然是笑著的。 都不用細想,阿笙就能猜到公子的想法,無外乎是覺得解脫,覺得怎樣死去也不必在意,還不如在情形沒惡化的時候,選一個體面離去的方法。 多好。 去他的多好吧! 心里爆出粗口,阿笙索性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裙擺,在公子驀地僵住的視線中,笑顏如花地把過往盡數(shù)拋諸失重的前半生:“你休想?!?/br> 不管公子在想什么,都休想得逞。 于是在無數(shù)人明里暗里的關注下,急聲短促的呼聲中,兩個人一起跌落山崖。 緩慢地墜落了下去。 而遠在蘇州的這些事情,今上姬無厭自然是尚不知曉的。 只是不知是不是天光過于晴好,新呈上來的鮮花又過于嬌艷欲滴,他居然難得恍惚地回憶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 有關于那些陳年舊事,先在腦中浮現(xiàn)的不是公主,而是從前私交甚好的表弟,就連他成婚后都還總是來公主府探訪。 表弟志得意滿地笑起來:“便是表哥你再怎么樣秀美,常年累月地對著你一個人,長公主也是會覺得無趣的。更何況旁人不知道當時的比武招親是怎么一回事,表哥你難道不知嗎?” 怎么會不知? 本來是閑來無事,和狐朋狗友賭下的一場幼稚賭局,那是因為他年輕氣盛,圖個新奇有趣,從未真的想象過自己會打得過那一群草莽武將。 也是狐朋狗友攛掇他,要在長公主面前說一些癡意綿綿的情話,立下誓言愿為公主立下汗馬功勞,一輩子都做她裙下之臣。 于是,鼓聲擂動之下,不識得天高地厚的他筆直地越過推擠出來的人山,走到長公主的面前。 被人笑稱小柳永的他唇齒間還含著姑娘唇脂的櫻桃味,被雪白長袍遮蓋的背脊處,是前夜姐兒在他蝴蝶骨撓出的細弱血痕,皂色帶扣之下緊繃而勁瘦的腰腹不知被多少佳人蔥白的手指溫情撫摸。 然而,當時的他就是用這樣一副灑脫純良的模樣,唇角勾勒的是萬千春色,對著長公主微一拱手。 位居高位的長公主眉目冷淡,金線挑過的細褶裙下面是玄青色的長褲,連睇過來的一雙眼都是戰(zhàn)場廝殺蘊藉下來的銳利鋒芒。 少有人能不在這樣的鋒利視線下兩股戰(zhàn)戰(zhàn),但是那個時候的他當真是無懼無畏,還朗聲道:”愿一輩子做您的身后之人,喜您所喜,憂您所憂?!?/br> 名滿王都的少年郎實在是太過漂亮,就連唇角染著的都是蓬勃而又意氣風發(fā)的櫻草色,因著沒有見過沙場戾色,前半生連骨頭都是泡在江南水鄉(xiāng)里頭的溫軟纏綿。 輕輕一笑,金戈鐵馬而又讓人聞風喪膽的長公主拾級而下,覺得很是有趣般地問他:“皇兄為本公主設的可是比武招親,你如何能越過他們,來這里毛遂自薦???” 他眼睛是清染潺潺流水的溫柔雅致,聲音也柔和:“因為過于思慕公主,從前便聽聞過將軍的赫赫戰(zhàn)績,然而小生身子骨弱,必不能戰(zhàn)勝這些英姿颯颯的郎君,只能來憑著真心投機取巧了。便是只能一夜纏綿,小生也是心甘情愿的?!?/br> 自從皇兄登基上位,就再無人喚她公主。 姬曲直冷漠的神色微動,笑著問他:“就這么喜歡我???” 澹泊地一笑,眾人艷嫉的眼神下,他的眼神是橫波萬里的春光無限:“為您雙手呈上鋒芒寶劍,千千萬萬遍?!?/br> 于是他成了長公主黑幕后親自遴選的駙馬爺。 當真的圣旨下來的時候,這位駙馬才開始覺察到些微的驚慌失措,因著那些爛熟的情話都是他脫口而出,為的不過是在那群狐群狗黨面前炫耀一番,他其實是對真實的駙馬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