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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好像有點恍惚起來。一樣是復雜的進宮程序,最后到西宮。全公公帶他進入正殿,手一揮拂塵,周圍的宮女和太監(jiān)全部退出來。進宮多次,這樣的情況倒是第一次,看來沈菲兒是真生氣了。要來的終究要來,何況自己又沒有錯,沈白踏步走進去,沈菲兒坐在偏殿的塌上看著前面,眼神空洞。“阿姐?”沈白走過去,看看有點迷離的沈菲兒。“坐吧!”沈菲兒手指面前的圓凳。沈白落座,換來沈菲兒一聲輕微的嘆息。“阿弟,你能夠靠自己封侯,已經(jīng)為我們沈家光耀了門楣,但是為什么你和慎親王糾纏不清呢?”沈菲兒問到。“他只是我的朋友?!?/br>“只是朋友,你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沈菲兒問到。沈白看看她:“什么也沒做?!?/br>“但是他今天早上說了什么?”沈菲兒追問到。“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重要?”沈菲兒輕輕哼一聲:“阿白,你糊涂啊,慎親王是什么人,皇上恨不得他家傳承斷代,正愁找不到機會呢。你卻上趕的上前,阿姐在深宮里是什么都顧不上,但是卻不代表不懂?!?/br>“那阿姐說要怎么辦呢?”“你和他斷了來往?!鄙蚍苾簺Q絕的說到:“阿姐去皇上那,為你求門親事。”沈白沉默不語,半天才抬起頭:“我怎么樣都好,但是阿姐,你千萬不要在外面去說子寰的不是。”“還子寰,你是昏了頭嗎?”沈菲兒不悅的低聲喝到。“世上人有千萬種,誰喜歡誰都不是錯,但是他本質(zhì)就是個好人,是個君子,而且他還數(shù)次救我于危難?!鄙虬撞豢圆槐暗恼f到。“那你答應賜親的事情?!鄙蚍苾翰幌爰m結(jié)這些,直接說重點。“可以答應,但是最好讓我自己掌握主動?!?/br>“那你自己去和皇上說,明天就是廷議,廷議完了,你去南書房說?!鄙蚍苾阂膊缓帽频锰o。沈白想想,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第51章沈白舌戰(zhàn)朝堂九月十日,是廷議的日子。行宗宇文拓規(guī)定,每隔十日,宗親勛爵及朝臣一起前往明堂議事。這樣對于整個朝廷核心的權(quán)力機構(gòu)而言形成了一種巧妙的平衡,這種表現(xiàn)甚至對立在坐席上。左首是勛貴的,右手是大臣,中間上方的是帝王的裁斷。正殿中間的紅色金龍地毯則更像是一種象征,將帝國權(quán)力核心一分為二,象征帝王的左膀右臂。進宮的時候,沈白的眼神費力的尋找子寰,子寰端坐在第一排的次席,不動如山的看著前面,側(cè)面而來的眼神被他故意忽視。沈白甚至在側(cè)臉上看不到半點波瀾。“西北都護府準備了這么多大軍,朝廷前后加起來有四十萬大軍壓在那里,黨項人才十五萬鐵騎,我們?nèi)蛞灰矐撚辛艘粋€結(jié)果了,可實際呢?汪公公,你把戰(zhàn)報再念念?!庇钗耐負嶂~頭不悅的說到。“六日,汴京十小將領兵至定州,配合都護府一萬騎兵與敵惡戰(zhàn)于河東,京兆路大軍馳援,雙方對峙于黃河兩岸。七日,我軍后續(xù)大軍入駐定州,蜀中軍與京兆軍兩路渡河,被敵騎兵襲擾,雙方死戰(zhàn)河東,各自退守,敵將阿魯兀斬眉州總兵孫朝圣于渡口,汴京禁軍鷹揚將軍李魯率部死戰(zhàn),斬阿魯兀于馬下。”汪公公的聲音在明堂上陰聳聳的傳蕩,把三天前的戰(zhàn)報念了兩次。“兵部尚書?!庇钗耐卦捯袈湎?。兵部尚書祁百里出列。“加封李魯‘次三品驍騎將軍’,眉州總兵孫朝圣追封四品文昭將軍?!?/br>“皇上英明?!比撼家黄鹕胶舻?。“朕英明?”宇文拓看看左右的文武勛貴:“兩倍于敵還有多,兩倍,你們告訴朕要怎么才能完全收復肅州,甘州,瓜州?”祁百里回到:“我軍雖然數(shù)量多于敵軍,但是由各路抽調(diào)而來,沒有統(tǒng)一指揮,御敵混亂,自西北都護府大都督龐秉元戰(zhàn)死后,西北軍事皆由東平侯代理。眼下,大軍會戰(zhàn),如果朝廷不能統(tǒng)一調(diào)度,恐怕難以取勝?!?/br>“依卿之見呢?”“可效法先賢,由王公中挑一合適人選,代天出征,以天子之駕統(tǒng)一調(diào)度,直搗沙州、黑水,以求全勝?!逼畎倮锍谅暤恼f到。“代天出征?”宇文拓坐在龍椅上思考,眼睛卻是看向左手邊的勛貴。沈白眼睛瞄向上首唯二的兩位親王。越王老神在在的,全然魂魄離體一樣,仿佛他們說的和他無關。子寰卻身子抖了抖,沈白心里暗道不妙。“臣愿意代天出征?!痹谌撼疾毮恐?,慎親王宇文燁起身,向天子跪下。兵部尚書祁百里一見拍手叫好:“慎親王果然忠君愛國,以親王之尊代天出征,足以使胡虜聞風喪膽,為前線戰(zhàn)士鼓舞助威?!?/br>“哼!”一聲重重的哼聲由勛貴席里傳來,宇文拓和子寰不看都能聽出是沈白的聲音。宇文拓心里好奇,這尊‘閑神’怎么當朝上臉起來了。“悠揚侯,你可有異議?”宇文拓問到。沈白起身走到前面,跪在子寰旁邊:“臣還從未聽過這么不穩(wěn)妥的建議,更是從未想過,祁尚書竟然對前方局勢如此無知?!?/br>這樣簡短的兩句話在明堂里炸了鍋,當朝侯爵指責兵部尚書對前線無知,這還了得。“悠揚侯,本官念你年少無知,但我是一部尚書,也由不得你血口噴人。”祁百里憤憤的說到。“噢?祁尚書,我來問你,蜀軍出關大軍有多少人?”沈白看也沒看他問到。“十二萬?!?/br>“是,十二萬?!鄙虬c點頭:“蜀中人口穩(wěn)定,兵源充足,一直是對外征伐的后方,但是歷來都是抽調(diào)男丁至前線軍營集訓,然后以邊軍身份參戰(zhàn)御敵??纱舜?,事出緊急,兵部請旨急調(diào)蜀郡十二萬大軍出征,務求以人數(shù)壓倒對方?!?/br>“這些是不假,悠揚侯你的重點是什么?”宇文拓問到,他心里的好奇此刻比之朝堂上的爭論還要更甚,因為沈白從不是科班出身,思考的方向也都是另辟蹊徑,卻總能獨攬眾山小。“不對的是出關的時間?!鄙虬谆氐?。祁百里冷笑:“出關時間有何不對,蜀中大軍出關,遏制了黨項繼續(xù)西下,止敵于西涼府,有何不對?”“你的錯有二。其一,蜀中常備軍力不少,你卻連接壤大理的眉州軍都調(diào)了上去,蜀軍出關正值盛夏,戰(zhàn)士最多所帶為秋衣,西北苦寒,甘州八月即飛雪,將士卻單衣來御敵?你談收復失地,簡直是白日做夢。其二,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