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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活著,自然不能相比?!?/br>“我為天下人?!庇钗耐貒@口氣:“天下誰為我呢?”入宮的馬車悠悠晃著,載著有點想買醉的帝王回宮。形單影只的馬車留下一路的長影,和宮燈的恍惚。子寰喝得有點醉,沈白讓人回去通報了慎親王府的下人,然后問子寰是不是在沈府住。“和阿白睡吧。”子寰癡癡笑。“我睡相不好?!鄙虬讚蠐项^。“無妨。”“那好吧!”沈白扶他一起回房,在順子和肖衍幫忙下一起洗漱。“子寰身份特殊,晚上大牛住在廂房守夜。”人家畢竟是王爺,沈白吩咐到。“我也陪大牛一起守夜?!毙ぱ茳c下頭,幫他們送來解酒茶,帶上門出去。留了外間的一盞牛油蠟燭,放下隔間圓門的半邊帷幔。回到床前,子寰正背對著他把頭埋在被子里。入秋后已經(jīng)霜降,汴京的夜晚變得有點涼,需要蓋上薄被才好。但是像子寰這樣整個把頭埋進被子里,對健康就不好啦。脫了外衣,穿著里衣上床,把子寰從被子里拉出來:“子寰,這樣會憋壞的?!?/br>子寰呵呵的笑笑:“聞聞阿白的味道。”沈白汗顏:“我有什么好聞的,又不是熏香美眷?!?/br>子寰轉(zhuǎn)過身摟著沈白:“就是,就是的?!?/br>沈白被他穿過頸部勾了過去,死死的抱著了一起。“會熱的,子寰?!北蝗水?dāng)成抱枕一樣抱著,睡得著才怪,何況天氣又不算冷。“睡覺?!弊渝景讜懙哪樫N著他,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子?!鄙虬走€沒說出來,對方靈巧的舌頭又鉆進來,想扭過頭,無奈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竟然不如他,看似文弱纖細的子寰力氣竟然不小。還能動的手捏捏他的肚子,什么時候這個家伙還有腹肌呢?感覺自己被豬吃老虎的沈白無奈的就這樣在憤恨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下次再也不和這種酒后無品的人睡了”,臨睡前他自言自語到。次日一早,在渾身酸痛里醒來,一晚上沒有翻身,身體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子寰正看著他,但是雙手依舊抱著自己。“早,阿白。”子寰笑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br>“你是睡得好,我可累死啦,一下都沒動,你昨天做了什么春夢,我”沈白的話又是被對方的嘴堵住了。用力推開子寰,沈白坐起來:“子寰你干什么?”子寰起身,看著沈白:“阿白,我喜歡你。”門外傳來銅盆落地的咣當(dāng)聲,驚得沈白心里發(fā)毛。“誰在那里,滾遠點?!睂χT口怒喝一句,門外立即安靜下來。看看低著頭的子寰:“可我不是。”子寰沉默不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讓你難堪?!?/br>“我沒有這個意思。”沈白看著坐在一旁的子寰,有點于心不忍,但是卻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抱歉阿白,辜負你對我的一片情義,我卻對你存有如此齷蹉的想法?!弊渝酒鹕恚┖靡路?,直到他離去,房間門厚重的關(guān)上,沈白也沒有挪動一下身體。子寰走之后,他又倒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到自己的一個高中同學(xué),白晳的皮膚,長得很秀氣,雖然都是文科班的同學(xué),但是那人卻是學(xué)習(xí)藝術(shù)的。自己當(dāng)時因為個頭高,和他們一樣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那個人每天都喜歡和流里流氣的男孩一起玩,甚至脫下褲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比內(nèi)褲上的花紋。自己在高一的時候從未和他說過話,甚至沒有怎么正眼看過他。“昨天你玩得挺爽啊,今天又叫他一起去澡堂怎么樣?”班上流里流氣的家伙經(jīng)常坐在后面議論那男孩,并且在背地里叫他‘小妞’。高二的時候為了一件普通得再普通的事情,和他打了一架,來拉偏手的兩個家伙也一塊被他揍了,班上的同學(xué)還不知道席翰堂除了成績好,還挺會打架的。第二個學(xué)期,那個學(xué)藝術(shù)的男孩退學(xué),說是家里給找了個事情做。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席翰堂愛上游泳,每天都去家附近的一條小河練習(xí),河水很清,不深,但是很急。每天的折騰都沒有多少進展,他想的是到下游的大河里去游泳,那里河水不急,但是很深,河灣如同翡翠一樣,很美。“你這樣游不對。”那個退學(xué)的同學(xué)蹲在旁邊看著他笑。“來教教我?!毕蔡每粗讜懶揲L的腿,這家伙竟然長高了。隨后的半個月,兩人都在小河里一起游泳。“你人還是挺不錯的?!庇幸惶彀碛瓮暧竞螅诤舆吺^上的席翰堂說到。“那你還揍我?”坐在一旁的人無所謂的說。看著流暢的河水,席翰堂說出一句:“別和那些人走太近,他們是在玩你?!?/br>“我知道?!迸赃叺娜藫炱鹨粔K石頭,丟進河水里。大學(xué)開學(xué)的時候,席翰堂沒有再見過他。后來在幾年以后再見他時,對方在水務(wù)公司上班,穿著藍色的制服。當(dāng)時正是下班的高峰,留著一個偏分頭的他坐進了一個短發(fā)青年的車,上車前他看到了席翰堂,沖他眨了一下眼睛。做夢一般的回憶了之前的這些事情,腦子里最后想到的竟然是那人在河里牽著自己游泳時的表情。其實那人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你這算是相殺相愛嗎?”許進坐在床邊上,一只手撫上沈白的臉。抬手,“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誰的嘴巴這么大,把這事情傳出去啦!”“哈哈哈。”許進抬頭笑:“這沈府還有我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嗎?”“你能別這么八卦嗎?文先生?”沈白瞪他一眼。“好吧!”許進收回嬉笑的表情:“其實我當(dāng)時就在門口,準備叫你們起床?!?/br>“還有誰知道?”沈白問到。“月梅,肖衍,大牛,順子,趙管事,還有半個沈府下人,估計現(xiàn)在趙安安都知道啦!”許進撥撥手指頭算。“你給我滾出去?!鄙虬装窗搭~頭。許進表情一僵:“我逗你玩呢,就我,月梅,肖衍知道,大牛他什么都不懂?!?/br>不過許進的安慰還沒有一會,月梅進來:“侯爺,娘娘讓你洗漱好后去宮里用午膳。”沈白看看她,“你怎么把這個事情告訴娘娘?!?/br>月梅低頭不語,一副任他處罰的姿態(tài),沈白無奈的嘆口氣,起身洗漱。“玩脫了?!币慌缘脑S進趕緊走出去,前往楓醉園打探。前往宮里的路上,頭腦有點亂糟糟的,子寰走的時候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