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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密州一帶近海,說不定能在膠西膠南那邊尋到一些稀奇的種子。所以想要派人過去先尋一下,若是真尋到的話,或者聽說了什么,那我再親自過去看一看?!?/br> 意圖也是好的,蕭衡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左右他如今帶過來的人手也足了,唐璟既然開了口,他便調(diào)了五個侍衛(wèi)供他差遣。 唐璟得了人之后,立馬歡歡喜喜地回去了。這五個人唐璟也不認(rèn)得,可是這都是辦事兒的人,不認(rèn)得也沒關(guān)系,認(rèn)得糧食種子就成了。 為了叫他們看得更明白些,唐璟還特意畫了這圖給他們。 “你們只要按著這上面找就是了,不管尋到多少,只要尋到了,就立馬拿回來?!?/br> 那幾個侍衛(wèi)從唐璟手里接過了圖畫,卻是看得一頭霧水。這上面的東西,他們從來也沒有看過呀。 “唐大人,”有的人不免發(fā)問了,“我等也算是跑南闖北的人,可卻從未見過長成這樣的種子,密州那邊當(dāng)真有嗎?” “這……”其實唐璟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只是密州一帶靠海,若是想找什么新奇的種子,肯定是要從這些靠海的地方開始早起的。唐璟也不敢跟他們打包票,只道: “大燕開國之初,海上商貿(mào)頻繁,山東近海沿岸也有諸多港口,海船上千,從海上運回來的東西更是不知其數(shù)。這些種子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如今年代久矣,也不知道這些種子還有沒有保留。你們盡量去尋,若是尋不到,那也就算了,只當(dāng)是沒有這回事吧。” 眾人聽了這話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了成算。既然年代已久,那估計是找不到這些了。他們也只能盡力為之,至于能不能找到,那都是其次。只是他們看著手里的這些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唐大人,這上面的種子很重要嗎?” 唐璟點了點頭:“再重要不過了。” 不重要的話,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倘若不知道也不了解的人,那在他們眼中這些種子興許與雜草無異,既不敢吃,也不能觀賞,那還要它有何用?可是唐璟卻知道,這里頭的每一個種子,都是能救人性命的。如今年成又不好,前來大燕上下都因牛疫遭了殃,如今山東又遇上旱災(zāi),誰知道下回又是哪個地方出了事兒呢? 早早尋到這些東西,也能為以后做個準(zhǔn)備。 蕭衡給了唐璟五個人。 唐璟并沒有叫他們五個都拍了不出去,而是留了一個機靈的在身邊。這人叫高忱,辦事極為利索,所以唐璟有事沒事就喜歡帶著他去周圍轉(zhuǎn)一轉(zhuǎn)。 唐璟感覺他伯溫兄最近在下一步很大的棋,每日雖不出門,可是各方的消息都源源不斷地送到他那兒去,那架勢看著忙得很,唐璟也不好進(jìn)去打擾。 他帶著高忱也跑出去,看看能不能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 結(jié)果想當(dāng)然,他們壓根沒有尋到什么有用的,且因為看多了這沂州百姓每日愁苦的樣子,心里反而生了焦灼感。這糧食都已經(jīng)收得差不多了,減產(chǎn)了這么多,地方已經(jīng)上報上去,指望著今年能減些賦稅。 如今人人都盼著下雨,盼得望眼欲穿。唐璟比任何人都知道,倘若這場雨再不下的話,那下半年的收成,可就真的要完了。 他也沒有什么心思去外頭閑逛呢,這日晚上回去之后,還同高忱說著這下雨的事兒。 高忱卻沒有唐璟這般憂心,他對他們在殿下信心滿滿:“唐大人何必這樣心急呢,等及時一到,殿下上了祭壇,必定就能將雨求來。” 唐璟一臉無語:“你也信這個?” 平日里看著他也是個辦事挺利索的小伙,怎么也這么封建迷信呢。要是祈雨都能把雨求來的話,那史書上怎么還有那么多的旱災(zāi)? “為何不信?”高忱言之鑿鑿,“心誠則靈,何況咱們殿下可是儲君,上天看著殿下一片誠心的份上,也不會讓殿下白來了一場。更何況,先前的山崩都被我們給避了過去,這說明老天爺還是站在咱們這邊的。既然如此,就更不必?fù)?dān)心了?!?/br> 唐璟當(dāng)真覺得一言難盡。 高忱說完,忽然看到唐大人的臉色有些奇怪。 “您怎么了?”高忱只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說錯了什么話了嗎? 唐璟搖了搖頭:“沒什么?!?/br> 他也不想說什么了。 這一個個的,怎么就如此得深信不疑呢?他這兩天出門,發(fā)現(xiàn)城中百姓也知道了蕭衡過來的消息,毫無疑問,百姓也對此事抱有極高的期待??稍谔骗Z看來,這種事情壓根就不靠譜。只怕他們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到時候遷怒了伯溫兄,那可就不好了。 唐璟在這邊憂心忡忡,興元府那邊,也有人望眼欲穿。 七月初八已經(jīng)過去。 沈玉瓊記得,上輩子太子就是在此次山崩之中身亡的。太子去世之后,皇后痛失獨子,沒過兩年便也去了。這儲君沒了,自然要另立一個新的。二皇子便在這個時候,入了所有人的眼。 太子是好,可二皇子瞧著也是不差的,兩人性子雖不同,可都不是弒殺之人,且為人處事都各自有各自的章法,如今太子不在了,能頂替儲君之位的,也就只有二皇子了。 沈玉瓊不知道那次山崩到底是天災(zāi)還是蓄謀已久??伤溃@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只要太子身亡,二皇子上位,那他表哥自然也能水漲船高,斷不會再受趙家轄制。 等賀家上去了,表哥同上輩子一樣手握實權(quán),必定能接她離開了這狼窩,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到京城。 沈玉瓊把這件事情當(dāng)做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這段時間,不管族人如何的打壓她,排擠她,沈玉瓊都暫且先忍了下來。 等七月初八那日一過,沈家族人便發(fā)現(xiàn),這個二小姐好像不一樣了起來,精神煥發(fā),仿佛又恢復(fù)到一開始的樣子,傲慢的不可一世,想著把所有人都踩到腳下。 眾人甚至以為沈玉瓊瘋了。 只有沈玉瓊自己知道,她非但沒有瘋,反而就快贏了。沈玉瓊等了兩天,也沒等到京城那邊的消息,便只好花了重金,親自派人前去打聽。 給個銀子,自然有人愿意替她辦事。畢竟這么多銀子,不要白不要。 辦事的人離開了之后,沈玉瓊?cè)杖斩嫉鹊媒剐慕狗?,她可是迫不及待額額想要聽到好消息了??蛇@興元府自然比不得京城,消息不知滯后了多少。她便是派人前去打聽了,也愣是隔了五六天,才聽到了消息。 只是得了消息之后,沈玉瓊卻傻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呢?你定是打聽錯了?!?/br> “怎么可能錯了?”那人見沈玉瓊還質(zhì)疑了起來,一肚子不樂意,“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打聽出來這消息的,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再找人前去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