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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的緣分,要遠遠比現(xiàn)在所見的,深遠得多得多。今日是張琰本該出院的日子。可病房外,卻似乎除了一些意外。“你這孩子!別鬧了!我們不是跟孫大夫說好今天接你哥回家嗎?”“不回!我死也不會讓他回那個家!如果不是我們搬家,我哥他會出車禍嗎?!你們差點害死他,才過這么幾天,就打算推脫責任嗎?!”“你!”這時有護士端著托盤從旁邊經(jīng)過,提醒道:“這里是醫(yī)院,你們要是爭吵,麻煩到外面去,不要影響到病人休息?!?/br>張琬的父親連忙向她點頭致歉,而后拉過女兒的手,低聲呵斥:“別鬧了!不讓你哥回家,難道讓他一輩子住在醫(yī)院嗎?住院費你來掏嗎?這些天我們已經(jīng)夠累了,別再給家里添堵了行不行?”張琬本就在氣頭上,聽他此言,不但沒有平息怒氣,反而用力掙脫了他的手,“你說什么都沒用,我不會讓哥哥回去的,絕不!”她說罷甩臉便走,卻因為猛然轉(zhuǎn)身沒有看路而撞上了人。她和被撞的人都各退了一步,她低下頭,連忙道:“對不起,我……”“你們這是在爭執(zhí)什么?”原來被他撞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來醫(yī)院探望的冉玚。他打量了一下幾人,“聽你們說,是要回家?今天是張琰出院的日子吧,本是件高興的事,你們怎么還……”氣氛頓時尷尬,張琬沒答,站在一邊垂著頭。她父親遲疑了片刻,才接過話茬,嘆口氣:“冉先生,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也就不瞞你什么了。是這樣,我們不是新買了一套房子嗎?我這女兒非說那房子不吉利,是因為我們搬家才害琰琰出事的,死活也不肯讓他回家,可已經(jīng)定好了今天出院,我們這才……”“是這樣?!比将`略一沉思,“之前我去你們那新家的時候,看過那房子的風水,并沒有什么問題,張琰出事主要還是意外。不過……如果實在覺得忌諱,你們以前那套房子還能住嗎?”對方搖搖頭,“要是能住,我們也不會硬逼琬琬了。那房子早就賣出去了,現(xiàn)在正在裝修,我們也不可能把人家趕走吧?!?/br>“那我也不會讓哥哥去新家!”張琬突然吼道,“那個小區(qū)都是新住戶,我們還算去得早的!我們對門也在裝修不是嗎?那里那么吵,樓道里還都是油漆味,你讓我哥去那種環(huán)境???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嫌他死得不夠早嗎?!”“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說得不對嗎?!”張琬更加氣得跳腳,“你們天天使喚我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公司的報表不找你們財務,讓我哥給你做?第二天就要上交,頭天才給他?讓他熬到凌晨三點,第二天還有一整天的課!什么家務都是我哥干的,那么大的房子讓他一個人打掃?早中晚全是他給你們做飯?如果不是我?guī)退謸銈兪窍肜鬯浪麊??!他沒有怨言是不是?他脾氣好是不是?你們一天到晚說是忙工作忙忙忙你們幾時考慮過他、考慮過我了?!”她臉頰都泛起了紅,瞪著一雙眼,依舊言辭激烈,“你們掙錢養(yǎng)家,是吧?所以你們就不顧我們的死活了?我哥發(fā)燒到四十度的時候也不見你們從公司回來看他一眼?我告訴你們,我就算帶著我哥出去租房子,也絕對不會回那個家!租房子的錢,我自己打工去掙,一分也不需要你們掏!”她父親剛要接話,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護士又回來了,手中托盤已空,顯然是給病人換完了藥。她走到幾人身邊,道:“你們怎么還在這?說了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大聲喧嘩,怎么不聽?想吵架的話去外面好嗎?”冉玚忙向那護士道歉,好言幾句才讓她離開,又引著幾人到了走廊盡頭的露天平臺,把還欲爭吵的父女拉開,嘆口氣:“你們別吵了。說來說去,不過是一個房子的問題。既然你們以前的房子住不得,現(xiàn)在的不想住,租房子又不現(xiàn)實,不如……我給你們提供一個住處,讓張琰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再離開?!?/br>“你給我們提供住處?”張琬訝異,心頭火氣不由自主消了三分,“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們?只是因為我哥給雙玨講過題嗎?你這么幫我們,要我們怎么回報呢?”冉玚微微笑起來,“我說過,我是開玉店的,對玉之事不會坐視不理,而玉的事就是你們的事,所以……”他話言至此,便不再往下說,而對她的父親道:“我那里剛好有空房子,就在我店后的那個老小區(qū)里。房子雖老,但是環(huán)境自以為還不錯,水電網(wǎng)都全。那小區(qū)也算個風水寶地,清靜,離我店又近,我還可以時常給他用中醫(yī)之道針灸或推拿,對于他養(yǎng)傷,怕是再好不過吧?”“這……”“幾位可以先考慮一下,若是有意隨時通知我。如果兩兄妹真的過來,以后去學校能跟我家雙玨做個伴,我也放心些?!?/br>他說罷,便帶著簡雙玨先行離開了。最后果不其然的,張琬一家還是同意了冉玚的要求,看過那處房子之后,便將張琰從醫(yī)院接了過來。雖然簡雙玨看著自家老板上揚的嘴角,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不不不是,總覺得他還有什么別的心思……結(jié)果問過他,他卻說:“你不覺得那個孩子,很有眼緣嗎?”眼緣?也算緣分的一種嗎?“算是吧?!比将`笑得高深,“這孩子的心性,可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溫潤如玉的人,當然會受人歡迎的,不是嗎?”簡雙玨點點頭,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不過懂與不懂,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只要彼此安好,便已足以。自從張琰出事,他的家人便給他辦了休學。這個品學兼優(yōu)的系草學長,終于成了學校中永遠的傳說。這日,簡雙玨在玉緣吃過了午飯,便提著食盒去后面小區(qū)看望張琰。臨近期末,課基本上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班里大部分人都在忙著突擊復習,像簡雙玨這樣胸有成竹的,倒是悠閑了下來。門衛(wèi)大爺正在小區(qū)門口跟人下象棋,簡雙玨走過時朝他打了個招呼,便徑直朝著冉玚的那棟樓去了。那棟樓是個三層小樓,在小區(qū)里應該是最早的一批樓,跟它同排的皆是三層樓,其余的都是六層。冉玚租給張琰的那一間是202,和他們偶爾去住時的201是對門。之前存在202的東西都被冉玚搬到一樓或三樓去了,只留下一些張琰可能感興趣的書。家具都是舊的,不過雖然是舊家具,也還是很新,畢竟這房子根本沒人來住過幾次。突然覺得老板有點鋪張浪費是怎么回事……他搖了搖頭,敲敲202的門,沖里面喊一句“我進來了”,剛掏出鑰匙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