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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他的額頭,垂眼看他:“八點了。”正到年末,前幾個月的大雨早在兩人毫無知覺的時候就停了,反而下起雪來,大雪封路,各個生活區(qū)都停止了災(zāi)后重建工作,計劃要年后再開展。所有人都休息下來,余澤和趙修平也就不用再因為公事而聚少離多。其實說起聚少離多,也不是真的不能改變。只是余澤一直在逃避,不停地和別人一隊出任務(wù),忙得腳不沾地。趙修平當(dāng)然清楚他的那點兒心理活動,不過也從未說破過,一直任由他決定自己的生活。他們的感情最初來勢猛烈突然,猶如洪水般奔涌而至,要洪水變成涓涓細(xì)流,總要彼此慢慢等待。不過說起來奇怪,兩人長時間沒見,按理來說小別勝新婚,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余澤反而變得比剛開始還敏感。被親了一下額頭,他的臉便騰得燒了起來,連耳垂都紅得要滴血。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反應(yīng)實在是過了,連忙松開趙修平的手,慌不擇路地跳下床,循著氣味兒跑去餐廳,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做飯了?”兩人現(xiàn)在住在控制中心附屬的生活區(qū)內(nèi),條件不錯,各種生活配置一應(yīng)俱全,于是這幾天兩人呆在家?guī)缀鯖]有出過門,一日三餐都是趙修平解決。余澤身為一個向來積極求上進(jìn)的好青年,當(dāng)然不能允許自己如此的游手好閑,然而每每幫忙都會被以添亂為由攆出來,淪落到和仙人掌一樣張嘴等吃的境地。剛開始他還分外的不齒,然而人終歸還是懶的,沒兩天臉皮就變厚了,此等煩心事再沒有入了他的眼。趙修平做得好不好吃不要緊,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做啊!只不過像仙人掌一樣衣帶漸緊……這真是個大問題。桌上擺著簡單的清粥小菜,然而香味撲鼻,做個早飯是絕對夠格了。余澤掃一眼就知道趙修平水平與剛開始相比進(jìn)步一日千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牛逼!”“唔?!辈妥缹γ妫w修平手里拿著搜救隊值班人員發(fā)來的報告,低頭掃了一眼,“先去洗漱,待會兒多吃點兒,小心中午有人灌你?!?/br>此話一出,余澤才反應(yīng)過來兩人待會兒要去干什么,忙不迭地跑去洗漱。梁誠前段時間向上面打了報告要去偏遠(yuǎn)地區(qū)的山上支持基建,現(xiàn)在路不好走,要在過年時候抵達(dá)趕上進(jìn)度的話,明天就必須要動身。梁頭那是誰啊,在鷹組比趙修平那是和藹可親多了,和戰(zhàn)斗人員、后勤打交道都很多,他一說要走,四面八方趕來一堆人送。聚會時間就定在今天中午。而等余澤洗漱完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趙一諾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旁,旁邊座位上端坐著仙人掌大爺。大爺今天一看就心情不好,整個貓垂頭耷腦,一副貓生凄涼的樣子。不過余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自從他之前突然離開一號避難所之后,仙人掌脾氣確實收斂過,然而后來反彈得更加變本加厲,前幾天余澤為了治它,把它交給了歡天喜地的趙一諾。“仙人掌說它以后準(zhǔn)備減肥?!庇酀梢蛔拢w一諾就放下粥碗對他說。小女孩兒現(xiàn)在十五歲,個子竄得很快,頭發(fā)長長地垂在身后,眼睛又大又亮,是生活區(qū)這片兒的孩子王,所有小孩都聽她的。余澤:“哦,它怎么說的?”趙一諾嗓音清亮:“它說今天不打算吃飯了,要看著我們吃?!?/br>說完,她轉(zhuǎn)頭嚴(yán)肅地問旁邊的仙人掌:“我沒幫你說錯吧?”只見貓大爺兩爪正搭在餐桌上,做出一個要跳不跳的姿勢,聽見趙一諾說話,先是看了看她,之后又看向余澤,顫巍巍地喵了一聲,然后暗搓搓地將就要在餐桌上胡作非為的爪子收了回去。余澤贊許地看了趙一諾一眼,小女孩兒得意地清了清嗓子,表示不過就是小意思。中午的聚會沒有小孩兒去,趙一諾嫌沒意思便早早地聲明拒絕出席,一吃完飯就帶著仙人掌溜了。余澤則一放下筷子就被趙修平拉了一把,進(jìn)而懶洋洋地坐在他腿上。趙修平一手?jǐn)堉瑢⒅笆盏降膱蟾娼o他看。他新收到的報告說的正好是余澤之前負(fù)責(zé)過的片區(qū),現(xiàn)在新負(fù)責(zé)那里的人想要一份詳細(xì)的地形圖。這種東西衛(wèi)星地圖是弄不出來的,只有人雙腳親自走過才知道。這對余澤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隨手拿根筆在餐桌上十分鐘就畫好了,趙修平接過去掃描發(fā)送。事情完成,兩人都一直沒有說話。去梁誠那里時間還早,但是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做。餐桌對面,窗外雪簌簌地下著,其余一點聲音都沒有。余澤還有點困,半靠在趙修平身上合眼休息,清醒的時候就說兩句話。“……你有時間記得和二隊說,E區(qū)南面那邊有個地方信號塔出問題了,讓他們有時間修一下……”“嗯……余澤?”趙修平手一直搭在他胳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他,這時候突然叫他,連手上的動作都不自覺地停了。“嗯?”余澤依然閉著眼睛,不動聲色得反問。時間好像是過了很長,窗外一片白茫茫,隱約能聽見呼嘯的風(fēng)聲,但是房間里卻是暖洋洋地,尤其趙修平體溫高,身周溫暖地人幾乎不想睜開眼睛。“……明年大元就調(diào)走了?!?/br>“我知道?!彪m然趙修平看不見,但是余澤卻閉著眼睛笑了笑,摸索過去吻了吻對方的下巴,“然后呢?”大元是現(xiàn)在和余澤一組的隊友,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已經(jīng)申請調(diào)去自己老婆那兒去了。這樣一來余澤那組就只剩他一個人了,下一年所有的工作,幾乎都要他和隊友完成,整整一年,又都是聚少離多。余澤感到趙修平握自己的手變緊了,好像還有些微微地顫抖。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表示,也沒有再說,只等趙修平把該說的話說完。“我……”歲月回聲,所有的回憶都摧枯拉朽般越過世事的艱難阻隔重新回到自己面前。所有的勇氣、掙扎、憤怒,在此刻都顯得異常地微不足道,好像余生所有都系在這一個點上,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與之相比,過去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甚至連自己都不重要。那一瞬間,趙修平感到自己整個人都成為了虛無,一切都不存在。“我想問你……你想不想讓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