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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過海成功使喬伊斯內(nèi)防空虛,立了大功。這兩人因此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提拔。余澤從趙修平衣兜里摸出一支打火機和煙,動作生疏地點了一根。他本來是不抽煙的,只是前段時間向別人敘述wata事情的時候,反復地回憶與敘述對他來說壓力很大,于是跟當時合作的人學會了抽煙,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只覺得抽煙的感覺十分不舒服,沒有半點兒解壓的功效。余澤側(cè)靠在窗口吞云吐霧,受虐般體味著煙霧辛辣的口感,半響才道:“變異人就要抓完了,搜救隊之后也會解散,你進來也沒什么用?!?/br>他覺得很煩躁,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壓力,結(jié)果趙修平現(xiàn)在直接空降成自己的直屬上司,這種感覺真是難以言表。趙修平:“變異人的工作完成以后,搜救隊還會有別的任務。”現(xiàn)在國家百廢待興,有這么一批人可供驅(qū)使,上面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讓他們無所事事?這么一想也是,余澤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得真是掃興。趙修平正式進入搜救隊,從此有了合理的身份和職業(yè),并且受到重用,他本來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余澤難以忽略剛剛那時候自己轉(zhuǎn)瞬之間的無力感,那就像是一塊本來壓在心上的石頭,剛搬走沒多久就又回到了原處。“怎么了?”見他一直沒說話,趙修平這才向他走去,順手將他手里煙拿走。余澤本來對這玩意兒就沒癮,手里一空也沒計較。他偏頭看了看窗外,剛剛他和趙修平吵架時候坐的水泥墩子就在路邊……哦不對,不是吵架,準確的說應該是余澤單方面發(fā)火,還有家庭暴力,嘖嘖,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天。趙修平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力度合適又舒服,余澤向后靠在他肩上,動了動頭找了一個舒服姿勢,低聲說:“可能是有點失望吧?!?/br>“嗯?”但是接著余澤就沒再說了,趙修平也沒有再問。包括兩人之前的爭執(zhí),到底因為什么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他們正處在混亂向平靜過渡的交界,生活比歷經(jīng)生死更加困難,余澤感到一種無力的茫然。同性戀、愛人、家人,他的生活好像就要圍繞著這一切展開,但是他對此完全沒有經(jīng)驗,他和趙修平又太不一樣了。趙修平的專斷與強勢讓他感到一種難以擺脫的壓力。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之前趙修平自知時日無多,所以整個人的氣場都收斂了起來。但是現(xiàn)在,他看起來好像在向自己低頭,然而當他彎下腰幫自己的弄干褲腿的時候,都帶著一種令人避無可避的壓力,仿佛風裹挾著刀鋒來到自己面前。余澤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接近他,完全無法互相理解。他們也許以前接近過,但是現(xiàn)在——干澀的嘴唇貼上他的耳朵,余澤穩(wěn)穩(wěn)地靠在趙修平身上,感到身后的人吻了吻自己的耳廓,聲音低啞道:“我們還有很長時間。”這是余澤過去最希望擁有的東西,他們還有很長很長時間,是他們過去擁有時間的幾十倍上百倍,足夠他們適應各種各樣的生活。足夠他們消化所有的矛盾與差異。余澤閉上眼睛,嗯了一聲。-雖然因為顧慮到隔壁李源洪越的問題,盡管兩人別后重逢,身體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最后還是因為余澤臉皮薄而不了了之。但是卻沒想到李源洪越豎著耳朵聽了一晚上,愣是出現(xiàn)了幻聽,都覺得昨夜自己聽到了什么,第二天起來看他們的表情異常地意味深長。這種情況下余澤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只能忿忿不平地率先一步背包離去。他還要去控制中心匯報e58的捕捉情況。“頭兒!我們走吧!”李源和洪越喜氣洋洋地收拾了東西,準備同去控制中心報到,看見余澤的背影還有些疑惑,“余澤這是去哪兒?”趙修平站在余澤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臉上還有淡淡地殘留的笑意,側(cè)臉線條柔和,與從前簡直判若兩人:“以后沒有鷹組了,你們還是叫我名字吧?!?/br>李源與洪越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第88章尾聲雖然對余澤的表現(xiàn)還是摸不著頭腦,但是那天李源和洪越最終還是在控制中心獲得了正式的國籍和身份,結(jié)束了他們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流浪生活。這倆人從在WATA時候就是相依為命的朋友,如今依然,只不過要他們真正安定下來融入普通人的生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像是梁誠說的,從WATA出來的人,心理上與普通人還是有區(qū)別的。所幸現(xiàn)在很多國家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尤其從WATA出來了那么多人,引起了各個方面的重視,很多人都愿意對他們伸出援手。倒是梁誠。關(guān)于他的事情還是余澤幾個月后聽趙修平說的。梁頭的故事很簡單,以前做過刑警,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正是要談婚論嫁的時候,女朋友被仇家謀害。之后梁誠四處尋找線索報仇,卻陰差陽錯進入WATA,一呆就是好幾年,等從WATA出來的時候,當年的仇家早沒影了,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換了天地。雖然早料到梁誠應該有些過去,但是這種故事還是讓余澤始料未及,唏噓之余有些惆悵。“該起了。”昨天聽故事聽到太晚,之后又陷入久久地震動當中,余澤晚上沒睡好,早晨的時候聽到趙修平叫自己,轉(zhuǎn)頭直接蒙被子睡了,一點兒搭茬的意思都沒有。他現(xiàn)在是搞明白印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趙修平雖然年齡比自己大,昨天夜里睡得比自己還晚,但是第二天起來依然神采奕奕,活生生就是給人添堵。他睡得昏昏沉沉,之后趙修平好像也沒叫他,過了也不知道多久,余澤好像在臥室聞到一絲飯香。有一只手冰冰涼涼地,順著被子摸進來。趙修平體溫一直比他高一些,要出現(xiàn)這么涼的情況,鐵定是在門外雪堆里冰過了。余澤感到那只手摸上自己的肩膀,而后是胳膊、肚子、小腹,而后一直下去——“靠!”余澤一把抓住他的手,騰地坐起來,“你要弄死我!”他剛起床的樣子還帶著點兒迷蒙,一臉的氣憤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帶著股傻勁。不過趙修平知道,他剛起床的狀態(tài)也維持不了多久,于是很珍惜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