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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齊周么?”林曦本來以為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冷不防有一個聲音說出了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時,他頓時從床上爬起來揪著男人的衣領(lǐng),費力的抬起頭盯著他說道,“你知道祁舟?!”男人看著他衣衫不整甚至露出一邊鎖骨都顧不上就撲到自己跟前只為了這一個語焉不詳?shù)拿謺r,他的目光頓時冷了幾分,在對方充滿希冀的目光下他只是平淡的否認(rèn)了,“你在夢里喊著這個名字?!?/br>林曦頓時覺得場面有點尷尬,他本來以為林漠是想起什么關(guān)于祁舟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激動。但是事后想想,這兩個世界截然不同,就算他擁有主神的意志也不可能會有其他世界的記憶。感覺智商已經(jīng)被狗吃得差不多的林曦假裝若無其事的放開對方的衣襟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又赤著腳走到床邊穿鞋襪。很難得林漠今天竟然沒有上前幫他,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對方的動作沒有離開。等到他獨自把鞋襪都穿好準(zhǔn)備自力更生穿上那一層又一層的服飾時,林漠終于沉著臉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衣服。林曦并不太能理解對方生氣的原因,但是被他突然這么揪著問問題,好像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經(jīng)過了早上的天人大戰(zhàn)之后,他覺得現(xiàn)在腦子都已經(jīng)被攪成了一團(tuán)漿糊。強(qiáng)烈的落差感讓他下意識認(rèn)為對方也許不是主神,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該遠(yuǎn)離對方才是,但是萬一對方真是主神呢?“你在找那個叫齊周的男人?”林漠給他系好衣服的帶子之后面無表情的問了這么一句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回答道,“算是……吧。”說他在找主神,這話倒也沒錯,但是這莫名的心虛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林漠皺起眉峰,“對你而言,這個人很重要?”林曦繼續(xù)摸鼻子點頭。林漠低低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便沉默的走了出去。林曦莫名有種當(dāng)了負(fù)心漢的感覺,如果有一天他確認(rèn)了對方便是主神的話,那么他無論如何都會找辦法請求對方的原諒。在此之前,他不能在沒有感覺和感情的基礎(chǔ)上誘導(dǎo)對方越陷越深。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曦才看到男人默默的走進(jìn)來,然后依舊面癱的站在房間的陰影處,只是他的神情讓人有種越發(fā)不可接近的感覺。他們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冷戰(zhàn)當(dāng)中,男人似乎和平常一樣伺候他起床,隨時跟在他身邊保護(hù)他。但是林曦就是能感覺到對方那越發(fā)冰冷的態(tài)度,本就沉默的他現(xiàn)在幾乎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林曦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只好由著他去了。又是十天過去了,書生的事情終于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只是他沒想到護(hù)送書生來到麟州這樣的小事都會驚動寒水山莊的莊主親自前來。據(jù)柳望承所言,他的這位好友性子有些孤僻,向來是不喜在人多眼雜的地方走動,這次會來麟州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柳望承把寒厲晚和書生帶到了林曦所在的小庭院里,其余的手下則是在柳府周圍暗中盯梢。寒厲晚進(jìn)了院子先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漠然后才把目光放在院子中間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年。他提著劍冷淡的抱手行禮,“這位便是出謀劃策的林二少爺?和尋常的紈绔子弟并無不同,看起來只是多少有些小聰明?!?/br>此話一出不光是林曦頓時沉下臉,就連柳望承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可不是么,他這一句話直接把在場的兩位紈绔子弟的臉打得啪啪作響。林曦一邊思考著到底哪里得罪這位莊主,一邊輕笑著站起來,微微瞇起的眸子與對方那冰冷的視線直接對上,“我本以為舅舅的朋友,寒水山莊的莊主怎么也有著我們所欽羨的俠士風(fēng)骨。卻不曾想,快意恩仇的江湖人竟也是這般以貌取人?!?/br>寒厲晚并不買他的賬,盯著林曦的目光仿佛像是冰刺一般,“你若是真的有那般過人的智慧,便不會如此鋌而走險讓這位……林漠兄弟去樊城救人。你可知若非我及時趕到,他早已死在那個女山賊的手里?!?/br>林曦的臉色一變,皺著眉頭看向男人,“你受傷了?”男人只是搖頭,“只是皮外傷,并沒有寒莊主說得這般嚴(yán)重?!?/br>“你!”寒厲晚氣結(jié),“手臂中了一箭還不算嚴(yán)重?若不是我?guī)思皶r趕到,幫你取出箭頭,你這條手臂恐怕要廢掉。林曦,你若是如此糟蹋手下人才當(dāng)真讓我痛心,那我這寒水山莊便無論如何也要多他這一雙筷子?!?/br>對于寒厲晚的一字一句,林漠好像沒有反駁的意思。林曦垂下眼眸,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疲憊,他算計了那么多沒想到最后竟然會被自己人算計到頭上。他有些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寒莊主幫我把人安全送回麟州。至于林漠,我從未限制他的自由,若他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冷哼了一聲,寒厲晚咄咄逼人的朝他走了一步,“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為了你的恩情才留下的嗎?君子向來不以恩情挾人,你這和小人又有何區(qū)別?我奉勸你……”“閉嘴?!北緛碓谂赃厸]有說話的林漠突然就走上前狠聲打斷他的話,他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他從未以恩情挾我,況且那天受傷亦是因為我沒有聽從他的話待在樊城等待。貿(mào)然出了城,這才被埋伏的弓箭手射傷,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寒厲晚有些訕訕的沒再說話,而且看向一旁柳望承頓時更加頭疼,這場鬧劇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收場了。林漠走到林曦面前,看著那張臉少有露出的冷漠神色,他一時間有些無措。于是也顧不得其他人在場,直接強(qiáng)行把人抱起來然后走進(jìn)房間。院子里的寒厲晚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此時他只能連拉帶扯的把柳望承帶走,一直沒說過話的書生此時也不敢吱聲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離開。林曦氣急敗壞的拍著男人的手臂讓他放自己下來,可男人依然是紋絲不動的把他抱到床前,最后把他小心的放到被褥上。和他比蠻力只會累著自己,所以林曦接觸到大床就立刻背著身不去看他。男人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么好,索性就坐在床邊默默的陪著對方。好半晌,林曦的聲音才悶悶的傳過來,“看著我這般狼狽的模樣,你可滿意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