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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委屈。 “還不是平鶴,”蘭夜氣鼓鼓的,說,“在你失蹤后,以平鶴的能耐,難不成會找不到你在哪?結(jié)果他不僅不幫忙,還押著我,不讓我出來?!?/br> 虞棠:“平鶴真人?” 平鶴如今是大乘期,脫離合體期后,他身上有一種神秘感,或者說,因為卜算天機的能力更強,他早早看透一些東西,然而,天機不可泄露。 所以他選擇,在不影響大方向情況下,盡量讓事情自己發(fā)展。 這是極度自信,所有東西都了若指掌,所有東西都不會逃出他的掌控。 這一點,虞棠想想就知道,比如之前,唐毓揚言要毀小魚扇,平鶴讓大家稍安勿躁,以他的能耐,整件事的軌跡,早就有把握,才會如此判斷。 而他唯一要控制的就是,不能可控的因素,比如蘭夜。 因此,一開始虞棠失蹤,蘭夜就想沖出覓云宗,平鶴出手把她關(guān)起來。 “呃嗯,關(guān)起來了……”虞棠聽到這里,狠狠掐下手心,才沒有笑出來。 “太過分啦!”蘭夜兩眼淚汪汪,“他居然把我關(guān)在他洞府里,不管我怎么說好話,都不管我,我最討厭平鶴!” 虞棠先是替平鶴說句公道話:“平鶴真人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 蘭夜搖頭:“才不是,難不成他為了自己的道理,寧愿舍你于那般險境中?” 虞棠想了想,雖然當(dāng)時兇險,但在復(fù)原祭邪時,她也得到感悟,以至邪和至純?yōu)榻Y(jié)丹的感悟,本身就必須接觸祭邪。 她接觸到了祭邪。 是她即將結(jié)成金丹的寶貴感悟。 所以平鶴并沒有做錯。 虞棠便說:“可是……” 蘭夜邊哭邊用手背抹淚:“沒有可是,平鶴就是壞人!” 虞棠連忙哄:“嗯嗯好,對,師父說的都是對的。” 蘭夜哭著哭著,后面累了,覺得不是那么委屈了,但還是有氣,磨牙:“我想報復(fù)回去?!?/br> 虞棠:“……” 師父你醒醒,平鶴高你兩個修為??! 怕自家?guī)煾赋蕴?,虞棠只能幫出主意:“要不這樣,你和他雙修,只要雙修時打贏他,就讓他對你道歉,不就成了?” 蘭夜說:“也對,我或許現(xiàn)實里沒法打敗他,但是雙修時,找準(zhǔn)技巧,還是能把他擊敗的!” 虞棠露出慈母般的笑意。 機會她創(chuàng)造好了,其他的,靠平鶴自己。 她算是看出來,這兩人相處幾百年,蘭夜沒開竅,緣由是平鶴寵著,如果蘭夜氣沖沖找他雙修…… 反正,能不能成,到底看平鶴的意思。 她只能做到這了。 后來蘭夜越說越興奮,就要摩拳擦掌找平鶴“決斗”,按她自己的說法:“這是師父間的決斗,有關(guān)以后我還能不能在平鶴身邊直起腰?!?/br> “我定要讓他知道,就是修為比他低,也不能任由他擺布?!?/br> 看來,被關(guān)起來這件事,給蘭夜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 等蘭夜跑了,虞棠站在露臺,揮揮手絹,祝福師父好運。 再抬眼,陸梟坐在攬月居樓頂。 月色如洗,他乘月華而來,收起琉檀,帶來一陣微風(fēng),吹拂他的衣袖,恍若天上宮闕下凡之仙子。 一落地,虞棠撲上去,眨眨眼:“久等了~” 陸梟低頭,在她發(fā)間輕輕一嗅,抬手,一條淺藍色的發(fā)帶,別在她鬢邊。 “這是?”虞棠好奇。 陸梟稍稍移開目光,道:“等你的時候,煉制的。” 看看,這就是鬼才,等人的時候,還能順手煉制法器。 虞棠抬手摸了摸,發(fā)帶是絲質(zhì),若他指尖那般微微涼,忍不住一笑:“哦對了,回來后,還沒洗漱過呢?!?/br> 陸梟疑惑地看著她。 修士常年保持干凈整潔,一個清潔術(shù)就能解決,入水一般是濯心瀑這一類的磨練心性之地。 虞棠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倏地,陸梟耳尖一紅,他眉頭輕皺:“……胡鬧?!?/br> 虞棠轉(zhuǎn)身往明月樓里走,只說:“你不過來,就算了?!?/br> 沒走兩步,她察覺陸梟跟在她身后,他臉上薄紅,小指輕輕勾住她的手指,聲音猶豫,說: “我沒說不?!?/br> 虞棠咬著唇笑。 他太可愛了。 重新得到他的感覺太好了。 水流漫過手臂,身體。 迷蒙中,她抬手觸他耳垂,手指順著他下頜線,玉質(zhì)般的膚質(zhì)帶著溫度,讓人愛不釋手,他咬住她調(diào)皮的手指,輕聲呢喃: “不要離開我。” 虞棠笑了:“我怎么可能離開你?!?/br> 他猛地用力。 虞棠“唔”地一聲,緊緊抱著他,快樂得出神,自然不會留意到,他眼底倏然而過的淡紅。 水流濺開,一陣陣的,落在地上,明月照明月樓,月影落在水漬上,流光碎碎,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抱起她,光腳踩過那水,水面起了圈波紋,好久才平息。 沒一會兒,里室漾開又一春。 這廂溫情繾綣,那廂煮茶過夜。 蘭夜跽坐,神情嚴(yán)肅,說:“我要和你雙修。” 平鶴一頓,笑:“你生這么久的氣,就想出這個解決辦法?” 蘭夜被嘲諷了,不由分說,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覺得很好笑嗎?我是認真的,我,我以前雖然有點怕你,但是現(xiàn)在為了小魚兒,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小魚兒是我的底線……” 平鶴愣了愣,看她拉著自己袖子的手:“為了小魚兒?” 蘭夜說:“那是,以小魚兒為名,我必須證明,我是可靠的師父,我不能再在小魚兒有危險時,被關(guān)起來……” 平鶴瞇眼笑:“哦,為了她,雙修啊。” 蘭夜頭次覺得,他笑得有點瘆人,但那又如何,她不悅:“是,我一定要打敗你!” 平鶴輕輕嘆口氣,站起來,手放在蘭夜肩膀上,道:“那便來吧?!?/br> 蘭夜一臉認真,這次她有十全準(zhǔn)備,如果不能贏,也會打個平手,怎么著,都得把尊嚴(yán)拿回來。 卻不知,什么尊不尊嚴(yán),這回自己真栽進去了。 本來,平鶴一直不愿叫她懂情。 因為他算得,她一生的情劫是他,叫他不管輕舉妄動,寧愿她這般天真。 但有一點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比他更高,不管男女。 活了這么多年,平鶴算博覽群書,自然別有技巧,直叫蘭夜低泣求饒,他溫柔地問:“小魚兒和我,誰重要?” 蘭夜哭著說:“小魚兒……” 又一陣。 平鶴便又問:“小魚兒和我,誰重要,嗯?” 蘭夜試圖踢他,卻被平鶴壓住,她滿臉通紅,卻又不解:“你干嘛問這個,肯定是小魚兒啊……” 平鶴臉上笑意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