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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因掐算出徒弟危急,于十分無可奈何的情況,強行出關(guān),就為保住陸梟與婁敬之。 強制出關(guān)的平鶴,靈臺就受損了,何況宗內(nèi)那樣的環(huán)境,以至于最后,墮入鬼修羅道,進一步刺激陸梟黑化。 如今,平鶴安全出關(guān),成功到大乘期! 虞棠心思都掛在那鳳鳥上,隨著它們飛回覓云宗,看著快三年未見過的各位,虞炳、周茜、唐桐、蘭夜、平鶴。 當然,還有陸梟。 她目光牢牢盯著遠處天際,嘆息。 而口銜碧云珠的鳳鳥,在覓云宗上方,飛了足足一十三天,最后才散去。 對覓云宗來說,宗內(nèi)這一年,是得天道。 先是陸梟修成金丹。 歷來,九州大陸最年輕的結(jié)丹者,二十二歲,陸梟比這個年齡,還要小上一歲。 當日,陸梟筑基時,和最年輕的筑基者年歲相當,這已經(jīng)足夠震撼,叫人知道此子名聲,而如今,他二十一歲結(jié)丹。 本以為他修為再快,也不會快于二十二,但他做到了,所有人都意料不到。 此子,未來的成就絕對不能小覷。 所以陸梟二十一歲結(jié)丹這事,足夠覓云宗風光好一陣了,但也就在年末,宗內(nèi)大能平鶴真人出關(guān),吉兆滿天,鳳鳥銜珠相慶,他修為順利達到大乘期。 自此,覓云宗青崖一派,真正名揚天下。 覓云宗內(nèi)為慶賀,宴請四方,掌門秦湛光是應付飛月門、清輝宗的來使,就已經(jīng)焦頭爛額。 他讓小童去請平鶴,結(jié)果小童卻帶回一個消息:“掌門,平鶴真人、蘭夜真人和陸梟,不在青崖一帶?!?/br> 秦湛大驚:“怎么回事?” 小童說:“留下來的唐桐真人說,他們出去游歷了?!?/br> 秦湛無奈,這時候他們都不在,也是任性,但沒辦法,誰讓他們現(xiàn)在是宗內(nèi)的絕對權(quán)力者呢? 于是覓云宗內(nèi)大慶會就耽擱下來。 * 一個月過去,虞棠不知道那么遠的事,她還在考核,當然,隨著論仙會即將到來,報名的修士越來越少。 她案幾的桌子腿,從第一筆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刻二百多個“正”。 三年,快過去了。 什么修士歲月長,什么彈指間,不存在的。 這三年她結(jié)結(jié)實實挨過來,隨著考核的深入,已經(jīng)突破到筑基后期。 她現(xiàn)在不想看,放下考核信,躺到榻上,摸出那些陸梟寫的信,沒事讀一讀,順便,因為考核官做多了,還會在他信上用朱筆寫下意見。 也不知道青崖現(xiàn)在怎么樣。 她就算身在宗外,一想到平鶴達到大乘期,與鬼修羅道無關(guān),她就忍不住高興,這五年,沒有白努力,青崖一帶,也都好好的。 就是不知道陸梟修為怎么樣,她上回寫信問了,陸梟還沒回。 沒一會,窗邊多了個人影,擋住她看信的光線,虞棠有點好奇,抬起眼睛。 越過窗欞,她愣住。 有句話怎么說的,睹物思人?她該不會是看太多次他的信,讓他的信成精了? 不然,怎么解釋,陸梟就在她面前? 男子眉目,比記憶力稍稍成熟了些,但仍是那么漂亮,他垂著眼睛,眼角的淚痣,在背光下,不是很明顯,倒是漆黑的雙眼中,有些微亮光。 與她目光對上的時候,他偏頭,忽的,露出淡淡一笑。 第一眼,她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直到第二眼,她才確定,陸梟真的來了! 不是她睹物思人的錯覺,是真的,是個活人! “嘭”的一聲。 虞棠從榻上摔下來。 她高興得直接跳起來,沖出屋子,撲進他懷里:“陸梟!啊啊啊啊!” 他接個滿懷,雙手環(huán)住她,動作卻很輕柔,十分寶貝般,低頭,在她耳畔說:“嗯?!?/br> 天啊,這個聲音。 她干涸了三年的耳朵,活過來了! 他是溫暖的,真實的,這不是幻想,也不是記憶,連那股冷香,也在撩撥著她的心弦。 是仙男啊,真的是仙男! 虞棠狠地一抱,然后抬頭,仔細看他。 他高了點,以前虞棠只比他矮半個頭,現(xiàn)在居然比他矮快一個頭。 她自己也有長高,分明是他犯規(guī),長了一個輕易讓人心動的身高,現(xiàn)在想要親他,得踮起腳尖。 他目光流轉(zhuǎn)間,不陰不柔,眼尾淚痣顏色好似深了點,在白皙的皮膚上更為明顯,稍一抿唇,就讓虞棠把目光落在他的唇珠上。 日思夜想的人,出現(xiàn)在面前。 虞棠忍不住,踮起腳尖。 很快,她腰軟得踮不住腳尖,干脆放棄踮腳尖,算了,反正,他會為她低頭。 無怪說小別勝新婚,她就想把自己打包起來,管什么羞恥不羞恥,她要把自己送給他。 其實,虞棠太高興,以至于沒留意,蘭夜就在不遠處。 她看到虞棠,極為興奮,剛開口:“小……”魚兒兩個字還沒出口,被平鶴一手捂住嘴巴。 蘭夜被阻止,委屈了:“嗚嗚嗚?” 平鶴看遠處兩個小輩,心里生出了點他沒發(fā)覺的羨慕,卻只對蘭夜說: “這里離九州海近,要不要去殺條海妖來玩?” 蘭夜果然被轉(zhuǎn)移注意,眨眨明媚的眼睛:“對了,我還沒給小魚兒準備見面禮呢,這就去殺條海妖弄見面禮!” 伍繕站在他們一側(cè),說:“手下留情,這個紀年,小海妖們在生長?!?/br> 等蘭夜沖去九州海,伍繕說平鶴:“你給慣的,蘭夜還什么都不懂?!?/br> 平鶴反思一下,無奈嘆氣,承認這個事實。 伍繕便笑,抬手拍拍他肩膀,道:“還舍得回來啊,當年收個徒弟,就決絕離開問天居,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乘了,可要回問天居?” “罷了,教養(yǎng)小徒弟挺好的,就不回來擠占資源,”平鶴也笑,然后提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論仙會快開始了,怎么著,也得把我們家小魚兒放回來吧?” 伍繕一頓,說:“快了,也就小半月,虞棠能回去?!逼鋵崳皇瞧晋Q蘭夜上門來要人,問天居還真不會半月內(nèi)放人。 平鶴見歸期定下來,也不和伍繕爭,說:“那好,半月后,我們再來接她?!?/br> 而現(xiàn)在,虞棠把陸梟拉到了屋中,關(guān)門關(guān)窗。 干壞事嘛,還是私密點好。 把陸梟推到床上,壓在他上方,俯視他,虞棠就是找他算賬,語氣有點任性: “你肯定沒想我?!?/br> 陸梟一愣。 虞棠擺事實講道理,就著剛剛在看的信紙,隨便挑一封,給他讀出來:“三月三十,今日練劍,我這邊一切很好,你那邊如何?你說的海蟹,不可多食……” 虞棠把信紙遞給陸梟,她的朱筆批注也在上面:“你要是想我,怎么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