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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怠情睡覺的考核官,千鴻說:“別管他,讓他睡,等他起來,堆下的任務夠受的?!?/br> 虞棠:“……”這就是修真版的拖延癥患者。 千鴻擅長的領域是藥修,虞棠先跟著她,開始考核。 這個過程其實很有趣,之前說過,考核的修士是金丹以上,給虞棠一種考核“金丹”的錯覺,其實,不止考核金丹,還有元嬰、出竅。 那是更高的修為。 有實力的修士,提出的主題很好,足以好好研究,花瓶修士,提出的主題也花里胡哨,稍加判斷就能排除。 虞棠收獲頗豐,也都能從部分主題里,得到新的感悟。 千鴻一開始還帶著虞棠,到后來,虞棠自己就可以考核金丹期。 考核官這個位置,利處無法盡說,沒過半年,虞棠的修為就到筑基中期, 近日,虞棠考核一枚丹藥,報名信里有不少不確定因素,是否真如那報名的修士所言,還有待商榷。 她需要親自演繹,起爐,生火,按照材料步驟加入,以口訣控火,整整七七四十九天,那丹藥才出來。 在嘗試著丹藥煉成時,她和書靈阿飄留意到煉藥方里的缺陷。 阿飄作為書靈,有足夠多的知識,虞棠也有主觀看法,一人一靈辯論起來,最后,二者建議結(jié)合。 虞棠調(diào)整材料入爐的順序、阿飄則調(diào)整煉制時間。 嘗試后,那丹藥煉成,一開爐,光芒更勝,是一枚罕見的高階丹藥。 虞棠擦擦額角的汗,主題是那修士提出來的,她只是驗證和改進,只要能成功,也就是那修士,考核成功。 她寫下修改想法,交給監(jiān)察官,送回給修士,等他改善主題再次報名,則會通關(guān)。 她不知道的是,投遞這個丹藥主題的,是一個三百歲的金丹初期,他修為受阻許久,若再不精進,則壽元用盡。 其實,他投遞這主題時,已經(jīng)快不抱希望。 直到,已經(jīng)改良過的煉藥方子到那金丹修士手上,他只看一遍,茅塞頓開,連忙打坐按此再煉一次丹藥,這一煉,他的修為晉升到金丹中期,不止延長壽元,何況,他獲得參加論仙會的資格,論仙會后,修為必定再次精進。 他獲得機緣,家人亦十分高興,甚至把回信供起來,日日香火,只求保佑問天居考核官。 而那張回信上,落款,就是一條簡筆畫的魚。 此刻,虞棠躺在小亭子躺椅上,用小魚扇,一下一下地扇著,昏昏欲睡時,腦里還在重復著剛剛演繹的步驟,起爐,生活,先加這味藥,再加…… 再加入一枚陸梟,就能獲得相思丹一個。 春天種下冷清的陸梟,秋天收獲羞赧的陸梟。 一閑下來,就開始想陸梟,除此之外,還是陸梟。 虞棠就連睡夢里,都是小仙男紅紅的耳尖。 哎,異地戀,真不是人過的。 伍繕則坐在閣樓上,拿起茶杯,吹開差水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口。 千鴻說:“這孩子,我們果然沒看錯,悟性也是少見,”她看著虞棠已經(jīng)考核過的煉藥方,說,“我第一次來當考核官,還出過幾次錯,她可是一次都沒有過。” 說完,千鴻嘆氣,還補一句:“怎么我們當初就沒先發(fā)現(xiàn)這苗子,叫蘭夜搶先了?!?/br> 伍繕笑了笑,說:“行了,你在指導著她,別覺得不知足,還真惦念上名分,也不怕蘭夜找你麻煩。” 千鴻笑瞇瞇的,顯然不在意,反正她帶著虞棠,多巴適,說不定帶著帶著,真成她徒弟了。 不過,千鴻得意早了。 沒多久,正主(師父)蘭夜,果然找上門來了。 這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虞棠本來在寫給陸梟的信,案幾上,有陸梟的回信,每個月一封,合起來,有一沓。 他的回信,和他的習慣一樣,簡約。 一談及現(xiàn)狀,便會以“很好”二字略過,反過來問她過得如何。 她能想象到,他執(zhí)筆寫信的模樣,肯定眉頭輕皺,寫一點,想一點,不會像她一樣,表達欲這么強。 虞棠展開他的信紙,那些字跡剛毅俊秀,每一筆都有種鋒利感,正是字如其人。 指腹撫過字跡,正好落在陸梟寫的“我過得很好”。 虞棠咬牙切齒:“這混蛋,‘過得很好’是什么意思?我過得不好,特別不好!” 抄起一張紙,虞棠飛快地寫下:我過得特別不好,想快點到論仙會,跟關(guān)禁閉一樣,日子特別無聊,因為沒有你呀…… 她筆尖頓了頓。 啊,好rou麻啊! 虞棠把紙張揉皺,重新斟酌用語。 忽然的,窗外出現(xiàn)一道亮光,虞棠推窗一看,無數(shù)祥云聚集。 空中掠過九只鳳鳥,鳳鳥渾身金紅,口銜碧云珠,鳳尾奇長,尾上一點碧綠色的斑紋,羽毛熠熠生輝,漂亮得不可方物。 呼地揮動翅膀,聲勢浩大。 虞棠還是頭次見到這樣的吉兆,連忙跑出屋子,看著鳳鳥朝北方飛去。 問天居的北方,是覓云宗。 如此吉兆,極有可能就在覓云宗。 虞棠十分驚喜,跟著那鳳鳥跑了會兒,直到它們徹底不見身影,才停下來,她心口跳得很厲害。 等她一抬眼,正好看到考核官大能們,也各自出屋子觀看奇景。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平時她在他們面前可拘謹,生怕落個“修為低做事高調(diào)”的評價,想必大能對這種奇景,也不是特別驚奇。 就在她剛這么想時,只看其中一個大能大叫:“大乘期!那是大乘期的吉兆吧!” “哎喲這幾百年沒見過啦!” 還有的什么都沒說,就顧著仰天:“哈哈哈哈!” 虞棠:“……” 她錯了,他們看起來,比她還要激動。 “那是大乘期的吉兆。”伍繕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虞棠回過頭看他,低頭行禮:“真人?!?/br> 伍繕抬頭看天,目中些微懷念,笑說:“九州大陸已經(jīng)好幾百年沒出現(xiàn)大乘期大能?!?/br> 虞棠一愣,抬眼看伍繕。 這倒是她沒好好了解的歷史,現(xiàn)在回想,果然,九州大陸最高修為為合體期,合體期后還要經(jīng)過大乘期、渡劫期,才能真正飛升。 幾百年沒有大乘期出現(xiàn),但隕落的大能,一個接一個。 到底還能不能修煉飛升?這個問題,其實大能們都在懷疑。 這時候,大乘期的吉兆,就像一劑安慰劑,讓他們少了彷徨,穩(wěn)固心性。 伍繕曲起五指,一算,說:“是平鶴出關(guān)了。” 虞棠先是一頓,接著狂喜:“是平鶴真人嗎,是他修煉成大乘期嗎?” 伍繕可能覺得她難得露出的孩子氣,有點可愛,便笑:“是的?!?/br> 原里,平鶴閉關(guān)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