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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者從小板凳上起身,走進人群。前邊的立柱上靠著皈依者,一個美麗的側影,約好了似的,他轉過臉,目光灼灼地和他對視。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他們深深望進對方眼里,然后心照不宣的,倏忽移開視線。聆聽者往角落去,穿黑袍的偷盜者窩在那兒,身旁仗劍者和持弓者在爭吵,他從不屑去聽他們吵什么,可這一回,持弓者猛一下甩開仗劍者的手,朝他撞過來,草草道一句“抱歉”,擦過他,過去了。聆聽者順著他往后看,那家伙徑直走向立柱,他皺起眉頭,邁了兩步停下來,轉身盯住他,果然,他是去找皈依者的。以前他沒找過他嗎?聆聽者回憶,也許找過,只是那時候他沒注意,現(xiàn)在怎么就注意了呢,他越過人群去望偷盜者,那才是他現(xiàn)在該找的人。持弓者和皈依者開始交談,他倆差不多一般高,只是持弓者更矯健一些,那頭金發(fā)和胸前夸張的珠鏈使他看起來光彩奪目,和皈依者站在一處,有珠聯(lián)璧合的意思。他的弓斜靠在立柱上,就在皈依者腿邊,說著話,他隨便把弓握住,摩挲著上頭凸起的銀飾,那來回蠢動的手指讓聆聽者很不舒服。他向他們走去,還隔著一段距離,皈依者就看見他了,露出一種介乎于意外和羞赧之間的神情,持弓者霍然回頭,見是他,恨恨地瞪起眼睛。“在聊什么?”聆聽者溫和地笑著。皈依者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明白他為什么回來,又為什么發(fā)問。“我們聊什么跟你有關嗎?”持弓者厭煩地撣了撣衣袖。“你可能不知道,”聆聽者冷硬地說,“他是我的……”一個長長的停頓,“朋友。”持弓者笑了,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一旁:“你對皈依者不是不感興趣么?”聆聽者愣住。這個持弓者的目光很熟悉,玩世不恭中帶著凌厲:“我警告過你,”他親昵地攀住聆聽者的肩膀,“皈依者是我的,你別招惹。”聆聽者認出他來了,煩躁地嘆一口氣:“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了那個‘皈依者’么?”“別提了,”持弓者懊惱地說,“這真他媽是個cao蛋的游戲,聽著,”他要求,“帶上我?!?/br>聆聽者沒料到他想入伙,斷然拒絕:“不行?!?/br>持弓者攀著他肩膀的手用力了:“在這個游戲里,除了皈依者,沒有比我更強的輸出,”他拉弓的手極有力量,再重一點就能捏碎骨頭,“我?guī)湍?,是什么樣,我毀你,又是什么樣,”他松了勁兒,“你可以考慮。”說完,他頭也不回擠進人群,聆聽者按住自己發(fā)麻的左肩,回頭看了看皈依者,終究沒說什么,去角落找偷盜者了。這個偷盜者也很有意思,看見他,拍拍屁股站起來:“你果然來了。”聆聽者挑起眉頭,那家伙笑呵呵地說:“我之前是玩醉酒者的,小角色,任務就是殺偷盜者,”他看起來知無不言,其實是另一種老練,“有時候能成功,有時候不行,可有一次,聆聽者居然來阻止我,我就想知道,是為什么。”聆聽者頗玩味地瞧著他,沒接茬,他于是繼續(xù)說:“我進來好久了,玩過不少角色,可一直沒在主線上,直到那一回,”他壓低了聲音,“圣餐柜掉了?!?/br>聆聽者的臉色微微一變。“每次襲擊偷盜者,我都會撿到他的鑰匙,那串鑰匙能開圣徒島上任一一個房間,”他盯著聆聽者,眼睛一眨不眨,“那一次,我打開了‘你’的門。”話說到這兒,聆聽者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了:“是在我去修圣餐柜之后嗎?”偷盜者笑起來:“對,你駕著馬車走了,可圣餐柜竟然還在你屋里,我就猜測,也許你就是主線?!?/br>聆聽者隨著他笑:“那你想不想成為主線的一部分?”“當然了?!蓖当I者回答。“好,”聆聽者瞄著他腰上的鑰匙串,“天黑以后,圣徒墓見。”離開餐堂,聆聽者回房間,剛要關門,皈依者擠進來,貓兒眼閃爍著,沒什么話,輕輕的,把門關死了。聆聽者知道他想干什么,可不好意思說破,也沒趕他走,就那么若無其事地整理床鋪。皈依者在他身后脫衣服,窸窸窣窣脫了個精光,也不遮一遮,光屁股爬到他床上,一骨碌鉆進被里,仰頭看著他。聆聽者的臉早紅了,一手抓著被他弄亂的被子,一手緊張地攥成拳頭:“你下、下來!”皈依者立刻從破被里伸出一條白腿:“光著下去嗎?”聆聽者忙轉身去給他撿衣服,被那家伙小豹子似地撲到背上,緊緊摟?。骸澳闩率裁?,”他咬著他的耳朵,“在坑里不都……”猛地一下,天旋地轉,等皈依者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那個灰眼睛的大個子壓實了,胸口貼著胸口,胯骨抵著胯骨,嘴巴和嘴巴碰在一起,淺而輕地吸了一口。只一口,皈依者就覺得自己要融化了,他軟綿綿地扒著他,連聲音都在顫抖:“我們有一天時間,可以慢慢……”聆聽者一點也不慢,用皈依者想象不到的力道,難以承受的方式,肆意玩弄他左邊rutou上的金環(huán),揉捏、拉扯、擠壓,絲毫不留余地。“啊……啊!”皈依者像一條打挺的魚,想順暢呼吸,可沒有辦法,兩手可憐地握著聆聽者的腕子,眼看著自己小小的rutou快速充血,從淡粉色變成艷麗的紅。“你混……混蛋!”他罵他,邊罵邊使勁兒擺動腰胯,把變硬的下身在他粗糙的麻布僧袍上蹭,“摸……摸摸我,”他咬牙切齒,“你他媽摸摸!”聆聽者干這一切時是漲紅著臉的,他被自己嚇到了,為自己對男人rutou的下流興趣感到羞恥,所以皈依者讓他的摸的時候,他非但充耳不聞,甚至是防止他反抗一樣,更用力更霸道地箍住他,吃奶似地大口吃住他的rutou,狠狠地吸。皈依者一點沒料到他這種舉動,上氣不接下氣地急喘,汗涔涔的,無措地去推他的頭:“等……你等……”他想掙脫,又不想完全掙脫開,在這樣莫可名狀的搖擺游移中,聆聽者掐住他的大腿,一寸寸的,往他那根東西上摸。“天哪……”皈依者驚慌地瞪著低矮的天花板,只是互相摸一摸下身這種事,他不知道聆聽者是怎么搞成這樣的,“你過去真、真的……沒有過嗎?”聆聽者從他胸口上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很舍不得地把金環(huán)吐出來,用舌頭尖在乳暈上舔了又舔,害羞地“嗯”了一聲。皈依者覺得自己要瘋了,被這家伙弄瘋的:“我不信,不可能?!?/br>聆聽者用胳膊肘支著,往上爬,和他臉對著臉:“你有過……很多?”皈依者反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