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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最多是難以琢磨,可是這王爺?shù)男乃疾恍枰聊グ?。梁曲言在他身邊多呆一刻,腦子便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這個人或者也許會使些什么手段來對付他。他防得太累了。然而很快梁曲言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武南鎮(zhèn)久攻不下,根本破不了城,看起來是兩邊僵持著,可是對皇帝這邊來說,卻等于是輸了先戰(zhàn)。梁大人是皇帝的心腹,這個時候更是有了借口,大雨過后還未等著梁曲軒醒過來,就匆匆踏上了返程的路。來時,他抱著必然的決心。去時,卻又覺得這樣為雙方都留一段距離,也許是不錯的選擇。梧州現(xiàn)在確實窮,但湛王在來這里之前,恐怕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既然這般清楚,就不可能沒有動作。梁曲言在臨行前還是不放心的找到了梁曲天,話只留了一句:“及早收手還不至于摔那么慘,再往下走,梁家未必能給你兜住。”可惜梁曲天順風順水,心比天高,哪里聽得進去這些話,敷衍般的應著罷。梁曲軒躺在病床上,沒時間來找他的茬,外邊武南的戰(zhàn)事吃緊,久攻不下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了。所以在香料這一塊上,有了文繼越似有似無的縱容,梁曲天幾乎快要全盤吃下了。商線已經(jīng)走起來了,一切看起來都很順當。不過也正是由于戰(zhàn)事的原因,本來手上的貨翻過萬情山脈就到了淮州,和宣世清手底下的人做交接也是在淮州,這一下子,難免會有些擔心,怕有個一萬,節(jié)外生枝就不好了。好在,文刺史又不知不覺的為梁都倉加了一層護身符,專門撥了一批人從梧州一直監(jiān)送香料到淮州,直到和京城來的商行交接為止。刺史大人一邊委身討著梁都倉的歡心,另一邊對梁從事也極為上心,隔三岔五的送去些補體養(yǎng)氣的大好之物。梁二少心里感嘆著,這刺史可當?shù)靡稽c官架子都沒有。他年輕,服了解藥過后,很快身體就恢復了轉(zhuǎn)來。盡管佘苗勝一再叮囑要臥床休息,可是他哪里耐得住性子,沒幾天就下床到處晃了。梁曲軒本來是打算偷偷找邢茂他們?nèi)ズ纫恢?,可是找上門去了,才知道這群人是上了武南戰(zhàn)場。稍微再一打聽,才知道這次派出去的兩萬人幾乎都是沒有任何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新編隊伍。梁二少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他娘的不是打仗玩兒嗎?全是一群廢兵去前線不是指著讓人洗刷嗎?看著是兩萬人,實際作用說不定還趕不上伍仟人,也難怪一個捷報都沒有。他既找不到人陪酒,只得灰溜溜的又回去。才踏入大門,就見著一個眼熟的,心里大吃一驚。這人正是北疆的時候遇到的六王子身邊的心腹,提盧。梁二少也摸不清這是什么狀況,腦子里只回憶起當初在帳篷外打了一架,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作了一揖,想來是找宣世隸的。果然,提盧親自入梧州來見湛王,為的是輸送戰(zhàn)馬。梧州本地的馬種較矮小,善走山路,爬山越嶺又能負重,卻膽小易受驚嚇,做商隊的運輸馬匹再好不過,可是用于戰(zhàn)馬卻過于勉強。當初扶植阿蘇布德另立王帳,除了在軍政上作為一條牽制皇帝動作的暗線,另一大看得見的好處,便是想要一個穩(wěn)定的戰(zhàn)馬輸送地。疆外的馬匹體格結(jié)實,身軀粗壯結(jié)實,耐寒耐勞,放于戰(zhàn)場上勇猛無比,不驚不炸,一直以來都是絕好的戰(zhàn)馬馬種。況且疆外有大片的草場能用于放養(yǎng)戰(zhàn)馬,訓練出來的馬匹向來是各家爭奪的良駒,金銀難求。現(xiàn)在梧州軍資奇缺,戰(zhàn)馬是重中之重。梁曲軒自然止不住好奇心,想要聽聽這些人都談些什么??伤麉s不敢大步站到宣世隸旁邊去,只貼著墻壁站在門口。梁二少之所以如此扭扭捏捏,并非他心里有任何尷尬和不滿,反而是破天荒的覺得從他哥梁曲言來了以后,宣世隸給他感覺就像是沉默的鬧起別扭起來。怎么說他也算是半個病人,連佘苗勝都說還需修養(yǎng),但是從那場雨以后,他在睜著眼睛的時候,幾乎就看不到湛王的身影。這翻對比太明顯,明明之前還噓寒問暖,搞得梁曲軒心里直罵人啰嗦,可是轉(zhuǎn)眼就連背影都不給留一個。梁二少心里也微微覺得難受了那么一小下,這他娘的不是還病著嗎?怎么就連個安慰都討不到了。不過等有一天晚上做夢被驚醒了,才發(fā)現(xiàn)大半夜的對方還坐在他床邊,梁曲軒那刻的心情還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雖然對方什么也沒說,口風緊得要死,梁二少還是多少意識到宣世隸在生他的氣,但是到底氣他什么,他就不清楚了。終是覺得自己肯定有不對的地方,又是有意的想討好宣世隸,所以做事說話都夾著尾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對方。以至于,他本來是想聽一聽這堆人都談些什么了,可是目光就像是被釘住一般,落在宣世隸身上移都移不開。并且越看越是覺得心里跟貓爪子撓一樣,癢得很。梁二少的目光過于直白和赤裸,持續(xù)時間又太長,宣世隸臉上還能裝著屁事沒有,心里卻被看得發(fā)毛。因為梁曲言這事,湛王心里有些結(jié),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基本都是王爺說一不二的,對于梁曲軒,他自認為已經(jīng)做了最大的讓步,最大的犧牲盡量把兩個人的位置放平,除了在大方向上稍做把控了,其他任何方面,從來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出個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這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可是梁曲軒那一跪,梁曲言在他面前顯示出的無可回避的絕對控制力卻讓這種心態(tài)有些失衡。他不愿意看到梁曲軒顯示出任何比對他的感情更強烈的情感,這不僅讓他極不舒服,還激發(fā)了內(nèi)心里更猛烈的控制欲。而一看到對方,這種不易控制的情感波動就更加劇烈。因而,他有意的想避開,豈知不過是越躲念想越深濃。☆、背后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反攻,不過我覺得不算真正意義的反攻。上下神碼的,對王爺來說是浮云啊,浮云。雷者慎入。梁二少的目光就像大太陽底下的湖面,射得人眼睛痛。宣世隸把臉偏到一邊,盡量避免接觸到,身子卻有些坐不住。兩條腿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