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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從藏書閣外走進來,挑眉笑道,“我最近走背字,命里犯雙生子。”連盼使勁晃著籠子,“你關(guān)我?我要見我爹!”“嘖,你爹怕你鬧事,讓我看著你?!敝卦π?,“你倆就在這先關(guān)幾天吧,等我收拾完姓陳的那兩個小子再說?!敝卦龓е窆亲吡恕?/br>一直到半夜,連盼無聊地靠著鐵籠子坐著。連期坐在一邊,伸出手去扒拉了本書進來,安安靜靜地看。連盼抱著腿蹲著,手指在地上劃拉,小聲嘀咕,“哥,餓不,這次是我連累你,要不你把我吃了。”連期放下書揉揉連盼的腦袋,“哪次不是你連累我?”連盼撅撅嘴,“我客氣客氣你還當真。”連期哼笑,“不餓,有點冷,你靠過來點?!?/br>連盼挪了挪,“可以沒?”連期:“再過來?!?/br>連盼:“你丫竟然抱我!臭流氓!”連期:“我這不是怕你冷…”兩人嘰嘰咕咕鬧哄了一陣,聽見窗口有響動,抬頭一看,一黑衣人撬開窗口跳進來。連盼攀住鐵籠輕聲喊,“臭傻子陳迪!你哪來的臉這么晚來找我?。±献訛榱四愣急魂P(guān)一天了!”陳格悄聲走到鐵籠前,一把捂住連盼的嘴,漠然道,“別出聲。”連期微微挑眉,“陳小宗主。”陳格冷聲問,“寒玉骨在哪?!?/br>連盼撇撇嘴,“來晚一步,被重元君拿走了。”陳格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連期連盼接過陳格找來的鋸和銼,吱吱嘎嘎地鋸籠子,好在這籠子欄桿細,不一會就鋸開了一個口,幾人順著藏書閣的窗口逃了。陳格帶兩人回了宅子,端了些點心上來,陳迪已經(jīng)服了藥睡下,陳格壓低聲音道,“我想請你們幫個忙?!?/br>連盼歡快地啃著點心,“你說你說?!?/br>陳格把擦干凈的狂妄放在茶幾上,把右手伸到兩人面前,淡淡道,“我手上有一塊寒玉骨,幫我取出來給迪兒?!?/br>連盼一口點心噎在嗓子眼,用茶水壓了壓才下去,瞪大眼睛問,“在你手上?”連期皺皺眉,“傳說蟠龍君的一對寒玉骨,有一塊很早以前就被盜走,家里人懷疑過是你家先祖盜走的,一直沒有找到,原來是安在了你手上?!?/br>陳格搖搖頭,“母親身子一直弱,家里人聽信巫祝的瞎話,找到了寒玉骨給母親喂下去,結(jié)果還是沒有保住母親的命,這寒玉骨卻寄生到了我手上?!?/br>陳格這一年里滄桑了不少,晝夜不停地想法子問熟人,終于摸清了來龍去脈。連盼擦擦嘴,“你…不會是要我們幫你把那東西撬出來吧?!?/br>陳格淡淡點頭,瞥了眼桌上的狂妄,“就拿這匕首。挖它出來我頂多廢只手,但能救迪兒的命?!?/br>連盼抖著手拿起桌上的狂妄,平時想要摸摸這把匕首陳迪都不讓,現(xiàn)在卻覺得沉重得拿不起來。連期按住連盼的手,望向陳格,“你不怕我們殺人奪貨?”陳格垂下眼,低聲道,“要是那樣的話,那拜托你們把我和他埋一起。”連期輕嘆氣,推了連盼一把,“你去照顧陳迪,這讓我來。”連盼如蒙大赦,趕緊扔下匕首逃到了陳迪的里屋。陳格挽起袖子,把右手伸到連期面前,連期面無表情地拿起匕首,左手握緊陳格的手掌,右手拿匕首,鋒利的匕首尖毫不猶豫地刺進陳格手腕的筋脈之中。陳格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一聲不吭,額頭上的虛汗下雨似的往外冒,身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地潤濕了后背的衣衫,身體僵硬地像塊木頭。待到陳格適應(yīng)第一刀,連期飛快地抽出刀刃,偏開一個角度,再一次割開一道血口。陳格感覺自己手已經(jīng)僵了,劇烈的痛感讓人神志都有點不清,拼命轉(zhuǎn)移自己注意,抖著聲音,帶著吃痛的喘息淡淡開口,“連期…?不愧是殺手,眼皮都不眨。”連期手上不停,左手握緊了陳格的手,刀刃在手筋密集處一剜,隱約可見筋脈之中藏著一塊瑩潤透明的玉石。連期手上動作不停,聲音平靜答道,“若是我弟弟需要,我也愿意把自己手給他?!闭f罷又加一句,“命也行?!?/br>陳格咬咬牙,“我也行?!?/br>連期挑挑眉,“我對我弟弟比你對你弟弟好?!?/br>陳格簡直氣炸,面上冷冷回敬,“我對他最好?!?/br>連期面不改色地挑藏在陳格手腕里的玉石,一邊面無表情地回了句,“我不信。”陳格后來昏過去了一陣子,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連期氣的。陳迪被陳格下了迷藥,渾渾噩噩中感覺手間一陣劇痛,驚醒時卻見連盼愁眉苦臉地按著自己,連期正把一塊玉石死死往自己開了個血口的左手里壓。一個冰涼的硬物擠進了手骨筋脈之中,玉石入骨的一剎那,所有的疼痛都即刻消失,翻開的血口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愈合,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竟恢復(fù)地完好如初。陳迪驚訝地看著自己不斷愈合的左手,這手仿佛比之前還要靈活有力,身上蔓延的毒素在順著經(jīng)脈被寒玉骨吸收,仿佛重獲新生。“我哥呢?他怎么找到的這個?”陳迪壓抑不住心中喜悅,開始東張西望地找陳格。連盼支支吾吾,“額,他…受了點小傷…”第十一章陳格躺在床榻上,已經(jīng)虛脫到昏迷,右手上綁著藥布,滿地都是血。陳迪沉默地跪在榻下,手里攥著那把閃著青金光澤的狂妄。連盼拽拽陳迪的衣角,小聲道,“他沒死,真的,我保證。”陳迪膝行爬到陳格身邊,撥開散亂的發(fā)絲,在陳格無力蒼白的嘴唇上吻了吻,緩緩起身,一歪脖子,許久不動的骨骼發(fā)出咔咔的聲響。陳迪左手一勾,青金匕首在指間飛快地轉(zhuǎn)了幾圈,最后緊緊握在手心,瞥了眼連盼,“幫我照顧我哥?!?/br>連盼咽了口唾沫。————重元君正在六合殿把玩新到手的稀罕明器,一親信屁滾尿流地摔進了大堂,慌慌張張大嚷,“重元君!陳迪他、他他他快把重元六合拆了!”重元君黑了臉,重重拍案,“什么?他還沒死?”那人滿身是血,捂著身上傷口哭嚎,“您快出去看看!”剛出六合殿,滿地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