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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洗澡?!?/br> 她以前寒冬臘月都是每日要沐浴一回,這次趕了幾天的馬車,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加上夜里兩個人睡在一個房間,她不想這樣臭烘烘的,雖然......也不臭就是了。 李欽遠瞠目結(jié)舌,像是沒聽清,“什,什么?” 顧無憂低著頭,細白的小手絞在一起,兩只可愛的小耳朵都在燭火的照映下,發(fā)起燙來,聲音細弱如蚊,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想洗澡?!?/br> “......哦,好。” 李欽遠也知道姑娘家愛干凈,點點頭,一副這不是什么大事,端得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邊朝外頭走去,邊說道:“我讓小二去燒水?!闭f話的聲音再正常不過了,如果忽略他的同手同腳。 不過顧無憂一直低著頭,也沒瞧見就是了。 等她抬頭的時候,李欽遠早就不在屋中了,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就轉(zhuǎn)身去收拾衣裳。 而走出房門的李欽遠在關(guān)上門之后立馬靠在走廊上,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算手撐在那邊也沒什么用,他甚至有種那顆亂跳的心快要跳出喉嚨口的錯覺。 “貴人,您怎么了?” 拿著被褥上來的小二看到剛剛在屋子里還貴氣十足的男人,此時靠在墻壁上,臉色發(fā)燙,呼吸急促,還以為他是病了,剛想詢問,就見男人跟變臉?biāo)频?,立馬又變成了原先的尊貴模樣。 “拿來了?” 李欽遠朝人伸手,“給我吧?!?/br> “哦,好。” 小二遞了過去,又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李欽遠搖搖頭,聲音沒什么情緒,“沒事?!敝皇窍氲嚼镱^小祖宗交代的,他修長的手指突然蜷了幾分,聲音也跟著啞了一些,“你......幫我準(zhǔn)備熱水,我要沐浴?!?/br> 見人應(yīng)聲離開,他也沒有立刻進去。 而是等人抬水上來的時候,才打開門,和里頭說道:“蠻蠻,水來了,你先等會?!?/br> 屏風(fēng)后傳來一道輕輕的女聲,“好?!?/br> 李欽遠給了兩人賞錢,等他們 出去后便把被褥放到軟榻上,看著屏風(fēng)后的身影說道:“你先洗,我在外頭看著。”說完也不等人答,就急匆匆出去了。 等到顧無憂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的時候,只瞧見一扇被人匆匆關(guān)上的門。 她輕輕“唔”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自行把屏風(fēng)一攔,就解了衣袍沐浴了。 * 顧無憂在屋子里洗澡的時候。 李欽遠就一直等在外頭,他從來不知道等待原來是這樣困難的一件事,這個點已經(jīng)很晚了,二樓其他房間的人估計都已經(jīng)睡著了。. 寂靜的夜里,他站在房門口,幾乎能聽到里面的水聲。 他閉上眼睛,但眼睛剛閉上,那聲音就變得越發(fā)清晰了,甚至腦子里會描繪出一幅又一幅的景象,他連忙睜開眼,拿手扇了下自己的臉。 這聲音不算輕,屋子里的水聲一頓,緊跟著是顧無憂疑惑的詢問,“李欽遠?” 李欽遠張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些啞了,他連忙清了清嗓子,輕輕應(yīng)了一聲,“我在,怎么了?” 顧無憂問他,“剛剛是什么聲音???” “沒,沒什么......” 李欽遠自然不好回答,自己是因為想那些混賬事才打了自己一巴掌,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勉強放柔嗓音和她說,“你慢慢洗,我就在外面,不會有事的?!?/br> 顧無憂倒是一點疑慮都沒有,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就沒再說話了。 李欽遠這次是連動都不敢動了,僵硬著身形呆站在門口,像一棵就算被風(fēng)雨打都不會動一下的樹,眼睛是不敢閉上了,但睜著,那些聲音也不是聽不見,只能抿著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清心經(jīng)。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 第 123 章 李欽遠站在門口,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清心經(jīng),才算是把腦子里那些污穢心思壓下去了,剛剛松了一口氣,里面水聲突然很響的嘩啦一下,緊跟著是衣服摩擦在一起的窸窣聲。 他心下一緊,面龐緊繃,身子兩側(cè)的手也被他捏成了拳頭,剛剛才平靜下去的心跳聲突然又“撲通撲通”響個不停。 這......應(yīng)該是洗好了。 果然,沒過一會,里頭顧無憂便喊他了,“我好了?!?/br> “......好?!?/br> 李欽遠深深吸了一口,手放在門上的時候還有些顫抖,但還是咬牙推了進去。 屋子里熱汽彌漫,尤其是屏風(fēng)那塊,更是白蒙蒙的一片,跟個仙境似的,讓人一眼望過去什么都瞧不見,他拿手輕輕揮了揮,等把屋子里那些水汽全都撥散開,這才放輕步子和呼吸往里頭走去。 離得近了,也瞧不見屏風(fēng)后的人影,是離得有些遠的地方,才傳來顧無憂有些困倦的聲音,“夜深了,你別讓他們上來拿了,等明日退房的時候再讓他們收拾吧?!?/br> 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聽著聲音也像是要睡了。 李欽遠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好”,便想去軟榻那邊鋪整自己的被褥,走過去一瞧,哪里有他的被褥?干干凈凈的,連個枕頭都沒了。 他目光往屏風(fēng)后的架子床看,猶豫了好一會才啞著聲音喊她,“蠻蠻。” “嗯?” 顧無憂閉著眼睛,把小小的臉蛋陷在枕頭里。 來時,白露給她準(zhǔn)備了不少香露,其中有一款便是安神用的,就是怕她在外頭睡不著,先前她往枕頭上灑了幾滴,現(xiàn)在周遭全是那股子安神的香味。 她輕輕嗅一下,緊繃了幾天的神經(jīng)就松懈下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雖然還在應(yīng),但其實也差不多睡著了。 “我的被褥......” “唔,在這呢,已經(jīng)鋪好了?!鳖櫉o憂邊說邊又打了個哈欠,已經(jīng)合起來的眼睛更是舍不得睜開,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后已是輕不可聞了,“你洗漱下就來睡吧,別同我說話了,我好困?!?/br> 李欽遠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呆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放輕步子走了過去,果然瞧見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