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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心,我每次都上當(dāng),這次也沒有不上當(dāng)?shù)牡览怼?/br>三十幾個人坐同一部游覽車,我和季書嚴(yán)坐在很前面的位置上,李敏極正好這個時候上車,看見我和他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季書嚴(yán)還拉著我的手在撒嬌,我把手抽回來,他又靠過來,淺綠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看得我火氣都消了。「不要生氣啦……」「……」「小童……」「……」我沒說話,倒是坐我們前面的李敏極說話了,聲音透著一點火氣:「安靜!」我警告的看了季書嚴(yán)一眼,他卻白了白眼,樣子和剛才同我說話的模樣天差地遠(yuǎn),有些不屑。但始終是看得懂臉色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只是一直黑著臉。32.扭轉(zhuǎn)寂寞的力道(下部,NP)這次的路跑并不只是M校的學(xué)生而已,還包括了A校以及其他高中的幾個學(xué)生,到場的時候果然有很多記者,我拉著季書嚴(yán)躲在他的身後,一邊螃蟹似的移動腳步到起點,那邊有條彩帶,很多人都在那邊熱身。「你干麻,快點過來?!估蠲魳O俐落的把我從季書嚴(yán)的身後拖出來,一邊不耐煩的押著我到人群中。我混在人群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那些鏡頭。我不曉得會有那麼多的記者,我以為只是小報消息而已。如果有什麼人認(rèn)出我來,那我就完了。我膽顫心驚的任由李敏極扯著我,季書嚴(yán)在旁邊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麼,兩個人之間有些火氣,可怎麼看都像兩個幼稚的小孩子在吵架。「你干麻拉他!」季書嚴(yán)生氣地。「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你在這里做什麼?到旁邊去。」李敏極擺出一副嚴(yán)厲的態(tài)度來,我站在旁邊哭笑不得,卻還是注意著周遭的反應(yīng)。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我大概是神經(jīng)過敏了。「我想跟著一起暖身,不行嗎?」「不行,別來插花……」「小嚴(yán),你去旁邊等我?!?/br>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是你自己說會好好待著我才讓你跟來的?!顾冻鲆荒樜谋砬閬恚靖咄Φ纳碜酉袷切箽庖粯玉勚?,整個人都矮了一截。「我想跟著一起嘛……」「不行啦……」我往旁邊走了幾步,把他拉過來,一邊湊過去對著他悄聲說:「他要生氣了啦,你這樣體育被當(dāng)?shù)?,下次自己修,我不想陪你喔……?/br>季書嚴(yán)頓了一頓,忽然轉(zhuǎn)過來點了點頭,「你要快點下來喔!」我好笑的看著他,卻不敢笑出來,只好重重的點頭,讓他到旁邊去等我。槍聲響的時候,一群人慢慢的從起點出發(fā)了,李敏極跟在我的旁邊,什麼話都沒說。「李敏……呃……老師……」我在自己叫出他的名字之前住了口,我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他聽了我的話,也撇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什麼?」「我不知道你也要跑……」我尷尬的笑了笑。他點點頭,用一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語氣說:「我怕你等一下又暈倒了。」我瞇著眼睛,喉嚨里頭下意識的發(fā)出一聲冷哼,往前跑了幾步,把他拋在後頭,他隨即又追上來,不冷不熱地:「你一看就是那種後繼無力的人,現(xiàn)在跑那麼快,等等一定跑不動,還有二十公里,你最好自己斟酌著跑?!?/br>他連說了一串話來,卻臉不紅氣不喘,好看的鳳眼投來一個類似嘲諷的眼神,我咬咬牙,沒有回答。「還有,你別誤會了,我跟著你是怕你等會兒昏倒了,你家小嚴(yán)又會對我大呼小叫,像上次一樣……」他嘮叨著,一點也不把我的臉色放在眼里。他是老師,我是學(xué)生。我在心里重復(fù)百便,才忍下這口氣來。王八蛋,他是王—八—蛋!我惡毒的想。我體力向來不好,尤其最近幾年折騰的,總是動不動就覺得精神不濟(jì),更不用說跑這麼長一段距離,恐怕是要墊底??衫蠲魳O絲毫沒有要超前的意思,緩緩的跟在我身旁,我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停下來;我走走停停,他也跟著走走停停。離終點其實還遠(yuǎn),我擔(dān)心季書嚴(yán)等的不耐煩,想要早點到,可越著急越疲憊,呼吸的時候都覺得胸口十分疼痛。「跑慢些,慢點,不要走走停停自然好一點?!顾谖遗赃?,那樣子簡直是游刃有馀,一口氣也不喘。我恨的要死,又不敢頂嘴。應(yīng)了幾聲,又跑了幾步,耳朵聽見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沒聽清李敏極在說什麼,腳下卻突然一滑,什麼都還沒意識到,人已經(jīng)在斜坡上滾了幾圈。滾下去的時候很痛,停下來的時候我腦袋發(fā)暈著,眼睛前面簡直可以說是星光閃閃。幸好斜坡不大,滾了一下子就停下來了,也不知道是摔到哪里,總之渾身都痛得在打顫。********************************************************************************33.扭轉(zhuǎn)寂寞的力道(下部,NP)我抱著腳起不來,幾乎以為左腳要斷了那樣的疼,忍都忍不住,只好咬著嘴唇?!高€好些嗎?」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李敏極慌張的跑過來想扶我,可左腳腳踝才剛剛一動,就痛得我齜牙列嘴,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我倒吸了幾口氣,努力從嘴巴里擠出幾個字來。「疼,別動……很疼……」他的手死死不放,我扯著他的衣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又說:「你坐好,我看看……」他低下頭來把我的鞋子脫掉,我壓著自己的手,抬起來時才看見上面都破皮了,點點腥紅,手掌心一片紅的那都是血。我死命的想把腳伸直,才動一下就痛的頭皮發(fā)麻。「別動!」他手忙腳亂的想要阻止我,我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才想說什麼,旁邊卻跑來一個人,手上拿著醫(yī)藥箱:「我是主辦單位的救護(hù)人員,受傷了是不是?傷到哪?」他把手伸過來,誰知道才剛碰到我,李敏極又不知道發(fā)什麼飆,一掌把他拍開。他的神情兇惡:「碰什麼?我的經(jīng)驗會比你少嗎?東西放著我來就成……」我們兩個人皆是一愣,那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口氣也不好:「你怎麼回事?我是專門人員……」救護(hù)人員是主辦單位派來的,我這才看見不遠(yuǎn)的地方扎了一個棚子,上面畫著紅色的十字架,估計是每個點都扎了這樣的救護(hù)營。李敏極氣得不輕,還想吵下去,才剛起身卻碰到了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