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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坐在我的身後。他學得挺快,一開始還會扯到我的頭發(fā),練了兩三次就成了,看我點點頭,又抱著我,手里拿著一面鏡子放在我面前,鏡子里頭映著他蹭著我肩膀的樣子,淺綠色的眼睛里都是得意。像只小狗一樣,我真想摸摸他的頭,順便再說:「乖!」他的手抱著我的腰,我不自在的動了動,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只好任由他摟著。這樣子在外人見來肯定是不對勁的,我知道他只是喜歡亂抱,也沒其他意圖,就算了。「星期天早上你就替我綁吧?!?/br>「星期天?你去哪?」「路跑,李敏極讓我去跑山路……」我話都還沒說完,他咻一下坐直了身子,把我扳過去看他,「為什麼是你跑?」口氣非常不悅,帶著一點強迫的意味。我歪著頭想了想,才說:「大概是人數(shù)不夠吧,你也知道他看我不順眼的……」他又打斷了我的話:「他才不是看你不順眼……」「嗯?」我納悶的看著他。「他根本就是喜歡你嘛……」「啊?」我挑著眉毛看他,對於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緒。季書嚴趴在我的身上,頭發(fā)蹭著我的頸子,讓我有些麻癢,我動了動身體,轉(zhuǎn)過去正好和他四目相交,「說這什麼話?」我哭笑不得,「他那樣是喜歡我,全天下的人都要愛我了?!?/br>我才剛說完話,季書嚴又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你以為喜歡就是要好好的、溫柔的對待你啊?」我頓時震了一震。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竟然又令我想起那一段眼盲的日子來。我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手上一用力便把季書嚴推開了,他卻還在說話:「我看他根本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這樣對你的,幼稚的小男生才會玩這種把戲,什麼老師,居心不良……」他罵得正起勁,絲毫沒有察覺我的臉色,我冷著一張臉站起來,他才回過神來。「小童?」他喊了我一聲。我難受的喘了幾口,僵硬著表情逼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來,轉(zhuǎn)過去面對他的時候卻有些撐不住了,可還是支持著。「沒事,你……星期天早點起床,替我綁頭發(fā)吧……」心里面那段最不為人知的秘密,掏心掏肺之後的疼痛被這樣無心的挖出來,令我手足無措。我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忘記了。我還在暗自期待著,如果他找到我之後,是不是還會對著我說愛我?其實我一直忘不了,即使他那樣對待我,那樣傷害我,我還是沒辦法忘了他對我的溫柔。正是因為他習慣粗暴以待,所以那點溫柔,就越發(fā)顯得可貴……********************************************************************************31.扭轉(zhuǎn)寂寞的力道(下部,NP)星期天早上我八點半就起床了,季書嚴還躺在床上,把被子蓋到頭上不肯起床,把自己弄得像是飯團一樣。「你不是要替我綁頭發(fā)?」我對他賴床的模樣有些可笑,可誰知道這話一出口,他卻騰的一下翻開棉被,可用的是還沒睡醒的臉看我。「唔……梳子……」他打了一個哈欠,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見他這樣精神不濟,只好把他按回棉被里:「你睡吧,我自己來?!拐l知道他死活不依,硬是拿了梳子要替我梳頭發(fā)。「我也想去跑……」他清醒一點之後,又開始胡言亂語,「我跟你一起去嘛……」他把發(fā)圈纏到我的頭發(fā)上,打了幾個圈之後又拉著我的馬尾不放。「而且今天熱,你會不會中暑啊?」「呸呸,說這什麼話!」我拍開他的手。季書嚴卻不理我,走到衣柜前拿了短袖短褲開始要換,我愣了一下,才問他:「你這是要干麻?」「我和你一起去跑嘛……」他把衣服都換上之後,朝我露出一個閃亮亮的笑容來,頭發(fā)亂糟糟的,有種天真的可愛。我嘆了一口氣,對他的孩子氣有些無奈:「你這麼想去?」他期待的看著我,「嗯!」「你在山下等我也行,不過,聽說會有記者來,這路跑的活動好像是某個企業(yè)辦的……」我想了想,也實在是想不起來是哪個企業(yè)。幸好我事先已經(jīng)打聽過,總之和鴻氏是沒有關(guān)系的。「啊……」他有些失望,可馬上又興奮的點點頭,「沒關(guān)系,反正你很累的話我可以背你回來的……」我不禁失笑,「白癡!」九點半的時候,季書嚴拉著我到學校外頭的早餐店去吃早點,我只吃了一些東西,對面那個腮了滿嘴的油條,還不肯停下來。「你吃那麼多要干麻?」「我餓嘛……」「……」我無言以對。等我們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遠遠的看見一群人在那里集合,圍著一個人拿著一張紙,那個人正是李敏極。我看了看手表,還差五分十點,李敏極卻繃著一張臉往我這里看。那臉色稱不上是好看,可大概是因為我沒有遲到,他找不出原因來刁難我,所以也沒說什麼,只是我走近的時候低著音調(diào)問我:「怎麼多一個人?」季書嚴朝他笑了笑,「我來陪他呀!」說得好像是怕我被欺負一樣,我伸手去跩跩他的衣服,他竟然沒有像平常一樣乖乖地安靜下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又對著李敏極露出挑釁的笑來。我的背都要發(fā)毛了,「小嚴!」我拉著他的衣襬低低的喊。「因為班上只有他一個人嘛,我怕他無聊?!辜緯鴩肋€沒停嘴。李敏極瞪過來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只有兇狠兩個字可以形容了,簡直是眼刀,季書嚴好像還沒有神經(jīng)一樣,絲毫不覺得什麼不對,「老師,我可不可以跟著跑啊?」那老師兩個字喊得實在是很諷刺,大熱天的我卻直冒冷汗,聽到李敏極聲音平靜地說:「沒辦法,人數(shù)確定了,你沒報名?!?/br>「那你為什麼沒問班上其他學生啊?」「季書嚴!」我惡狠狠的捏住他的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還敢這樣對李敏極說話,根本是不想活了。他被我這樣一捏,好像才意識到我終於生氣了,轉(zhuǎn)過來扁著嘴巴看我,其他人也是驚疑不定,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直到上了游覽車之後,我才不客氣的教訓他。「你這是發(fā)什麼神經(jīng)?」每次訓他的時候,他就故意擺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臉,想要博取我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