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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隨意找一處歇一歇腳?!?/br> 紺香向來不違逆她的意思,就陪著她沿著那東宮宮女引路的方向,慢慢地走了下去。 - 裕真殿里管弦聲一曲漸歇,殿中跳的舞女們收了勢,高居正位的長公主聞人亭說了聲“當賞”,銅錢如雨般灑在了絳紅的地衣上。 一眾教坊女郎心生歡喜,紛紛地俯首叩謝。樂聲在短暫的空白之后重新轉(zhuǎn)盛,奏起一支新曲,舞女們就又如花瓣一般散落開來,排出新的陣型,薄紗的裙擺乘勢飛揚而起。 明珠公主聞人泠穿著鳳首禮衣,大紅的裙擺在絳色地毯上一拂而過。她揚著頭,目光不曾在柔婉飄揚的舞姬身上片刻一顧,就目不斜視地穿過大殿中央,徑直走上了丹墀。 長公主看見她近前來,就笑著招了招手,道:“明珠來了?!?/br> 聞人泠叫了聲“姑母”,目光在看過來的惠妃身上頓了一頓,才道:“母妃也在?!?/br> 惠妃嘴角掛著笑意,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聞人泠很快就扭過頭去,不與惠妃對視,順著聞人亭的力道坐在了她的身邊,道:“怎么沒有見到表妹陪著姑母?” 聞人亭面上笑意更深,道:“那丫頭不耐熱鬧,我叫她自去歇著了?!?/br> 聞人泠目光在殿中一掃,很快就找到了長公主府兩位小姐的席面,看到江泌一個人坐在那里,似乎回頭同什么人說著話。 江楚煙果然不在座位上。 聞人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一旁的惠妃低頭啜了口茶,卻忽然問道:“明珠在看什么?” 聞人泠心中膩歪。 她穿進書來以后,對自己這個身份處處都很滿意,只有一點讓她受不了,就是這個親生/母親——好歹也是個一品皇妃,皇帝沒登基時候的小老婆,竟然這么沒有上進心。 大老婆都死了多少年了,她不但一點都不著急,不想辦法上/位,還胖成了這個樣子。 要是她早些上/位成功,她不就是中宮的公主了嗎? 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算她是皇帝,她也懶得多看這女人一眼。 ——好在原主看上去跟這個親媽也沒有多么親密,省了她多少事。 她不咸不淡地道:“今天全京城的美人兒都在這里了,我也多看看,洗洗眼。” 惠妃似乎輕輕笑了一聲,竟不再說話了。 聞人亭在一旁撐不住笑,道:“你這丫頭,未免也太促狹了些?!?/br> 聞人泠心里算著時候,暗暗地按不住焦急,但等一等還要依靠聞人亭辦事,不得不哼哼哈哈地應(yīng)著話,覺得時辰差不多了,挽住了聞人亭的手臂,道:“姑母體恤表妹,卻不知道體恤體恤自己,總是在這殿里頭呆著,有什么趣味?!?/br> “我前兒碰見匠作監(jiān)的鄭太監(jiān),聽說他們把后頭幾處樓閣改成了暖室,搜羅了不少兩廣的奇花異草,秋冬日也一樣開花的,從前京里竟沒有?!?/br> 聞人亭笑著看她,道:“你想去就只管去,我又沒有拘著你在這里陪我?!?/br> 聞人泠嬌嬌地道:“我這不是處處都想著姑母,特地求著您陪我去嗎?這些個夫人、小姐們想必也沒有見過,您帶著人去開開眼,想必那些個大太監(jiān)也不敢攔著?!?/br> 聞人亭道:“說得好聽,原來拿我當塊敲門磚。” 她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站了起來,道:“我就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好花草,教我們明珠這樣的惦記著。” 她起了身,底下人頓時紛紛地站了起來,都湊她的趣兒,一屋子的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 寒食閣里,聞人御卻有些頭痛。 那時門扉輕輕一響,他只看到進來的人身形有些熟悉,叫了聲“表妹”,那人果然應(yīng)答,卻不是他預(yù)想中的那道聲音。 江泌倚著門站定了,仰頭笑吟吟地看他。 聞人御深深呼了口氣。 他千算萬算,總沒有想到東宮的宮女沒有把江楚煙帶過來。 他當時怕說多錯多容易走漏風聲,說的是“江小姐”,外頭的人都知道他這些年和江泌關(guān)系親近,自然也不會貿(mào)貿(mào)然地阻攔她。 ——但怎么會是江泌! 這對姐妹關(guān)系那么疏遠淡漠,江泌對江楚煙一向有些敵視,以江楚煙的敏慧,當然也會把江泌視為“敵人”。 就算是江楚煙不信那宮女的話,也不該是江泌得到這個消息才是。 聞人御措手不及,心中亂糟糟的,江泌卻已經(jīng)姿態(tài)輕/盈地靠了過來,道:“表哥你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嗎?” 聞人御醒過神來,微微笑了笑,順勢握住了她的手,道:“方才喝了些酒,有些頭暈。”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江泌輕輕嗅了嗅,笑著拍了他一把,道:“想必又是那些大人們了,可真是壞透了?!?/br> 聞人御“嗯”了一聲,就坐在了椅子里,似乎十分疲倦似的閉上了眼,道:“我在這里歇一歇,這里頭也沒什么趣味,你先出去頑吧?!?/br> 江泌笑了笑,藏在袖底的手卻握緊了。 那張紙條被她掌心的薄汗浸得微微發(fā)軟,她唯恐撕壞了,趁著轉(zhuǎn)身的姿態(tài)小心地藏在了荷包里,又捏了捏袖口的瓷瓶,往窗下長桌的方向走去:“這里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表哥若是身上不適可怎么好?!?/br> 聞人御窒了窒,道:“李福替我辦事去了,等一等就回來?!?/br> 江泌回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知道表哥事務(wù)繁忙,我也不賴著你。” 水聲闌珊地響起,聞人御側(cè)頭向窗下看了一眼,江泌背影亭亭,螓首微垂,姿態(tài)柔順地執(zhí)著壺斟茶。 畢竟是長公主府多年教養(yǎng)過的,雖然性子上有些缺憾,但貴女的綽約姿態(tài)終歸還在。 紅袖添香。 聞人御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軟。 江泌靜靜地垂著眼,乳白色的藥粉沿著杯壁,簌簌滑進熱熱的茶湯里,輕輕一晃就消弭不見。 聞人御閉著眼養(yǎng)神,忽然聽見窗前叮當一陣亂響,睜眼去看,對上江泌紅紅的臉。 少女手忙腳亂地扶著多寶格上的玉壺春瓶,看見他目光射過來,喃喃地道:“不小心絆了一跤。” 她臉色羞紅,像只做錯了事而驚惶的小兔子,聞人御含笑看著她,腹下忽然涌起一陣火來。 他心中微沉,記起先時安排下的爐香,頓時覺得壞事。 江泌已經(jīng)端著茶杯向他走了過來。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 聞人御腹中滾著團火,望著走過來的江泌, 只覺得她綽約生姿、無處不合心合意, 愈發(fā)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暗暗罵了一聲。 按他原本的設(shè)計,江楚煙先被陌生宮人帶到陌生偏僻的宮室, 以她的聰慧,自然會覺得其中有些不對, 她又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