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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難字了得? “我知道這件事后便撥了下人去侍候許氏,又讓文花準備些衣裳首飾送過去?!?/br> 最后文花是一臉蒼白回來的。 尤氏湊近惜春,小聲道:“文花去的不巧,不知道蓉兒也在里面,雖然有下人通報,可還是聽到了一點?!?/br> 尤氏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那許氏像是極為惶恐,說自己嫁過人,到衙門告過自己公公,還被海匪擄去過,怎么能……” 惜春聽到這里眼前便是一陣發(fā)黑,下意識往旁邊倒,尤氏連忙扶住她。 惜春一把抓住尤氏的手,“嫂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尤氏急得不行,連聲叫著丫鬟進來,聽見這話直接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立春等人進來后看見惜春這樣也是一驚,連忙上前解衣襟,喂藥丸。 惜春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聽見立春她們商量著請七婆來看看,惜春直接阻止,又讓她們出去。 立春還想再勸,惜春卻突然發(fā)了怒,“我說出去!” 丫鬟們一驚,也不敢多說,紛紛退了出去。 惜春又抓住尤氏的手問道:“這事可是真的?可有查過?父親知不知道?” 尤氏道:“文花說給我聽時我也嚇壞了,一時之間也不敢相信,后來越想越不安,便帶著文花銀蝶去看望許氏?!?/br> “文花和銀蝶的能耐你也是知道的,我們?nèi)伺郧脗?cè)擊,許氏雖未明言,可真實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她那脖子上還帶著疤呢!” 尤氏一下下替惜春順著背,“我昨夜里翻來覆去想了一夜,越想越不行,我不管那女子是不是好的,若是蓉兒喜歡,做個姨娘也沒什么,可偏偏是繼室!這怎么能行!若是他人知道,蓉兒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賈家也會聲明有暇,世人的嘴那是殺人不見血的,別的不說,鄔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惜春閉眼,定了定神,“父親知道嗎?” 尤氏沉默了一瞬,“我不知道,也沒來得及去問。” 惜春睜開眼,喚人來替自己妝扮,“我知道了,嫂子別擔(dān)心,這件事我會找蓉兒問清楚的?!?/br> 180、第一百八十章 惜春一進水亭賈蓉便站起來行禮問好,惜春點點頭,又讓丫鬟們?nèi)肯氯ァ?/br> 惜春一點點打量賈蓉,最后嘆了口氣,“這幾年你不肯來消息,我們只知道你安好,如今看來,你哪里是安好?” 賈蓉道:“那般慘烈的戰(zhàn)事,托那些同袍長輩的福,侄兒僥幸活命不說,也不曾缺胳膊少腿,后來生活雖困苦了些,但也無衣食之憂,借此看盡了人生百態(tài),更是明白了許多事,這樣看來,怎么不算安好?” 觀賈蓉神態(tài)舉止,惜春便明白他是真的看透了,放下了。 若沒有許氏那件事,惜春必然心喜。 惜春又問道:“你的手和腿不能再恢復(fù)了嗎?現(xiàn)在可還有傷痛?” 賈蓉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腿和手,搖搖頭,“每逢陰雨寒冷天氣還是會有些難受,七婆和御醫(yī)看過了,都說我年輕,調(diào)養(yǎng)幾年就行了,只是若要舉重物,跑跳……這些都別再想了?!?/br> 賈蓉又笑了起來,“不過我也不會再上戰(zhàn)場殺敵,做個官老爺,拿得起筆和書就行了。” 惜春問道:“你打算為官?從哪里做起?可有詳細的打算?” “祖父說我這幾年也荒廢了些,讓我先把往日的學(xué)業(yè)和人脈關(guān)系撿起來,之后再外放出去。”賈蓉道:“祖父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去偏遠地方去,直接做縣令,我不想去,我想外放在京城附近,也不一定要縣令,做個小吏也行?!?/br> 賈蓉面上浮現(xiàn)出幾分悲傷,“往日我只顧著自己,卻忘了家里,如今也沒臉說當(dāng)做一切無事發(fā)生,只有備加努力,讓祖父松快些。” 惜春沉默了一瞬,“以后我會隨郡王去嶺南,家里有什么事也是有心無力,嫂子傷了心,不愿待在家里,我也不愿強求,父親年事已高,精力也有限,偏偏家中風(fēng)波不斷,你愿意回來我很高興,但我不希望有些事情再次重演。” 賈蓉起身跪下,“侄兒知道自己往日糊涂傷了長輩們的心,但如今侄兒是真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會面對什么,也不會再逃了。” 惜春一手撐在桌子上,懶懶的看著賈蓉,也不叫起,“你能明白最好,有些事,可一可二,卻不能再三,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br> 惜春眼中透出一絲冷意,“認真說起來,你雖為我侄子,可我卻是比你小了許多歲,我嫁了人,再不像從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往后若是有個什么事,咱們也能相互支應(yīng)。”若是賈蓉又犯了糊涂,她也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賈蓉明白惜春這是在敲打他,當(dāng)即伏身,“是,侄兒明白?!?/br> 惜春看了看天色,直接道:“對了,上次你不是說帶了人回來給我看看嗎?怎么今日我沒見著她?” 賈蓉恭敬道:“許氏貧苦人家出身,許多規(guī)矩不懂,最近正在學(xué),怕沖撞了姑姑,所以便沒叫來?!?/br> 惜春哦了一聲,又讓賈蓉上前來,“我怎么聽說那許氏是婦人打扮?” 賈蓉臉色瞬間就白了,惜春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巴掌朝著賈蓉的臉揮了過去,最后又在臉頰旁停了下來。 賈蓉一動不動,眼也未眨。 惜春恨恨的將手收回來,“怎么?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無媒茍且,你可真是長了能耐!” 賈蓉眼眶泛紅,“姑姑誤會我了,侄兒怎會是那種人?還請姑姑暫且息怒,聽侄兒解釋。” 賈蓉磕了個頭,將許氏的那些過往都說了出來,和尤氏說的分毫不差。 在這樣一個年代,許氏敢勇于推翻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重重枷鎖,面對千夫所指,艱難生存不曾放棄自己,便是現(xiàn)在惜春聽了心中也是加以敬佩。 但讓許氏做賈蓉的正妻,惜春沒辦法同意。 賈蓉又磕了個頭,“我知道我續(xù)娶許氏會給家里帶來許多事,可是……” 賈蓉抬頭看向惜春,眼含熱淚,臉上滿是哀求,惜春一錯眼,又好似看到了秦可卿死時的賈蓉。 賈蓉哽咽著道:“秦氏死去,不僅讓侄兒難以面對自己,更是難以面對諸位長輩,因此不顧姑姑勸阻,一意前往戰(zhàn)場?!?/br> 那時候的賈蓉只想逃,只覺得天地都再無他的容身之處,甚至想過在戰(zhàn)場上一死了之。 為國捐軀,也不算辱沒了家風(fēng)。 但當(dāng)他第一次看見戰(zhàn)場上的殘肢斷臂時,他還是忍不住吐了,心中也開始感到悲哀和后悔。 那時候的戰(zhàn)場,什么禮義廉恥都沒有,甚至連人性都沒有,只有殺戮。 睜眼是殺,閉眼還是殺,眼前身上全是血,自己的,戰(zhàn)友的,敵人的,聽見的,也全都是哀嚎。 每一聲哀嚎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