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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幾個男人,大吼道:“抓住他!”“啊——放開——”大肚子男人寡不敵眾,很快便被制住了,扭送回電梯里。“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男人幾乎是不要命地掙扎著。許瑞溪正站在電梯口,目睹著這一切,進電梯時,兩個人目光相接,他被狠狠震了一下。這張臉……如果許瑞溪沒記錯,這好像是位明星,演過好幾部大熱電視劇和電影,一度被稱贊為國內(nèi)最具潛力的實力派演員。后來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這人在他最紅火的時候忽然人間蒸發(fā)了,別說是媒體和狗仔隊,就連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這一度成為當(dāng)年的一件熱點事件,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出意外死了。許瑞溪不追星,也很少看電視劇,但以前張宇星愛看,經(jīng)常在寢室里開公放,許瑞溪偶爾瞟幾眼,便也記住了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救救我……”那人忽然從電梯里伸出手,像救命稻草一般,牢牢地拽住了許瑞溪,“求你……”許瑞溪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旁邊一個身穿黑夾克的男人不耐煩地把他抓了回去,順便給了許瑞溪一個警告的眼神:“別多管閑事?!?/br>電梯門在男人歇斯底里的哭喊中合上了。一道門仿佛隔絕了一個世界,大廳安靜下來,圍觀人群紛紛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唏噓聲,漸漸又各自散開。許瑞溪心如擂鼓,直到護工姑娘找過來,這才回過神來:“沒事?!?/br>文斕帶著meimei來看許瑞溪,三個人吃了一頓餃子,算是過了小年,文斕察覺許瑞溪有些心不在焉,打發(fā)了自家meimei回家去,早早地和許瑞溪上了床。“怎么了?”文斕揉揉許瑞溪的頭發(fā)。“沒事,有點累?!?/br>“是不是太吵了?”文斕也聽到了哭聲,安慰道,“別怕,我已經(jīng)跟院長說了,明天我們就換房間?!?/br>躺在文斕懷里,許瑞溪自然是不怕的,他只是有些唏噓,小聲說:“我今天看見他了,他好可憐啊。”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更何況還是別人的家事,文斕也不好說什么,只哄著許瑞溪入睡。半夜,許瑞溪睡得正熟,忽然聞到一股刺激的煙味,緊接著,他被文斕叫醒。“怎么了?”許瑞溪揉眼睛,瞥見屋外的火光,猛地睜大了雙眼,“著火了?”文斕二話沒說,快速給他遞了條濕毛巾,捂住口鼻:“走?!?/br>打開房門,一陣帶著火舌的濃煙從走廊撲來,兩個人都后退了一步。放眼望去,周圍可見度非常低,辨認不出方向,只聽見夾雜在煙霧中的尖叫聲和哭喊聲,平日里一片靜謐的病房,此時簡直成了一片人間地獄。火眼看著就要燒過來了,許瑞溪從沒見過這么嚴(yán)肅的文斕,他幾乎沒有猶豫,轉(zhuǎn)身把許瑞溪一把抱起,矮身沖了過去。濃煙中,許瑞溪艱難地睜開眼,隱隱看見不遠處,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身影,在火光中大笑大叫著。像個瘋子一樣。跑到電梯口,視野終于清晰了一些,竟然還有不少人捂著口鼻在等電梯,文斕停留了一會兒,催著這些人一起走樓梯。有一對年邁的老夫妻不愿意,說自己走不動,執(zhí)意要坐電梯下來,文斕耐著性子說了兩句,對方根本不聽。“快走,火燒過來了!”一個保安匆匆跑過來,話音剛落,“轟”一聲巨響,地板一陣震顫,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爆炸了。老夫妻嚇得腿都癱軟了,年輕保安一手?jǐn)v著一個,像拎蘿卜一樣把老兩口拖了下去。整個過程,許瑞溪一直牢牢地抱緊了文斕,一邊用手替他捂住偶爾掉下來的濕毛巾。“轟轟轟——”又是三聲連續(xù)的爆炸聲,幾個人正經(jīng)過一個緊急出口,天花板上的一塊裝飾用的木板被燒穿了,被這么一震,眼看著要落到文斕后頸上。因為被抱著,比起文斕,許瑞溪更容易看清后方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者說,那一瞬間,他根本什么都沒想,條件反射地伸手替他擋了一下。太混亂了,樓梯里人擠著人,稍一停頓,立刻會被踩踏到人堆里去。文斕只感覺后脖子刮過一陣熱風(fēng),扭頭去看,卻只看見黑壓壓躁動的人群,于是用眼神詢問許瑞溪。許瑞溪緊緊抱著他,把臉埋進他胸口,什么也沒說。文斕在移動間隙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fā),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怕。”樓梯里到處都是黑煙,熏得人睜不開眼,刺鼻的氣味卡得喉嚨陣陣作嘔,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刮來一陣?yán)滹L(fēng),許瑞溪聽到遠處的消防鳴笛,從文斕肩頭勉強探出頭,發(fā)覺他們已經(jīng)抵達了一樓的出口。“安全了,安全了……”他聽見有人說。許瑞溪滿頭是汗,虛弱地捏了捏文斕的肩膀。文斕因為持續(xù)睜眼,眼眶都被熏得充血了,他喘得很厲害,劫后余生一般,與許瑞溪額頭相抵。“快,有患者嗎?快送上來?!迸赃呉惠v面包車上下來幾個醫(yī)護人員。文斕抱著許瑞溪準(zhǔn)備送過去,忽然摸到他胳膊上有些滑膩的東西,天太黑了,四處都斷了電,一開始他以為是汗,后來發(fā)覺懷里的人在發(fā)抖。“小溪?”文斕察覺不對勁。“天吶,是個孕夫!”一名戴著探照燈頭盔的護士瞧見了,立刻把擔(dān)架床移了過去,“他手部有灼傷,快送去那邊。”文斕怔了一下,借著車內(nèi)的燈光,他抓起許瑞溪的手,發(fā)現(xiàn)上面滿是血泡。“小溪?”文斕去摸許瑞溪的臉。許瑞溪疼得說不出話,抱著肚子,只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文斕,他并不想在這種時候顯得太沒用,可完完全全是神經(jīng)控制,眼淚不自覺地就掉下來了。“別怕,”文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把許瑞溪整個上半身抱緊了,“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你忍一忍,我們馬上就見到醫(yī)生了,很快就不疼了。”許瑞溪噙著眼淚,乖乖點頭。因為突如其來的失火,急診室人滿為患,文斕眼看著送來的燒傷患者越來越多,根本顧不上,果斷找了車把許瑞溪送去了附近的中心醫(yī)院。這邊的醫(yī)生很負責(zé),許瑞溪送進去沒幾分鐘,醫(yī)生就急匆匆地出來了。“家屬呢?”文斕立刻起身:“我是。”“你……?”“我是他丈夫?!?/br>畢竟不是專科醫(yī)院,醫(yī)生也很少見到男性孕夫,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道:“是這樣,他的情況特殊,我們不敢給他隨便用藥,如果一定要用,需要你們簽署同意書?!?/br>文斕一聽,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皺眉道:“因為孩子?”“是的,”醫(yī)生遺憾道,“他吸入了太多有毒物質(zhì),又受了